華山風雲錄(我在民國當土匪) - 第46節

我突然就來了興緻,區區洋人一個教堂就可以有自己的發電機,如果我以後有錢了,定也要給寨子里架上電線,以前大城市裡生活慣了,這沒有電還真是不習慣。
我甚至已經想到了要弄一台發報機,這樣就可以給義父義母問安了,有了電還可以將寨子里的各處營壘,也都按上探照燈,這樣就不怕有誰膽敢晚上來搞偷襲,有了電當然還可以架設電台收聽廣播,可以讓那些子一生沒走出大山的人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一個宏偉的藍圖就這樣在我的腦海中形成了。
腦袋中設想著將來,不知不覺的,我們一行人就走到了地方。
教堂前的廣場上,目之所及是一座高大的羅馬式建築,它的穹頂,體型雖大卻不顯笨重,其上方安放著一個大土字架,彷佛上帝之手般巍峨壯觀,圓頂全身雪白,令人們見它的第一眼彷佛就能感受到這是個聖潔的地方…….呵呵,這當然是普通人才會這麼認為。
西方宗教的傳播是伴隨著殖民侵略的產物當然也是其幫凶。
傳教士在堅船利炮以及不平等條約的保護下,難免不參與王涉中國政治。
從戊戌變法到天平天國運動,從義和團運動到非基督教運動,都給我們看到了傳教士對中國政治的王涉,以及中國人民對帝國主義利用下的宗教侵略的反抗。
許多的傳教士來到中國后以征服者自居,鄙視中國的傳統文化,而試圖以西方文化代之。
他們為本國政府效力,充當帝國主義的情報員和幫凶,無疑他們的傳教事業帶有殖民主義的性質。
清末以來不平等條約的簽訂過程中,各國傳教士不僅積极參与,而且為了其本國的利益與中國討價還價,乃至武力訛詐。
通過這些不平等的條約,外國傳教士不斷取得特權,享受「治外法權」,受不平等條約的保護.......是以德國的一位大思想家早就一針見血地指出,近代宗教是「壓制殖民地的工具」。
高大教堂的周圍還有數個小堡,小堡圍繞教堂而建,形成眾星拱月的布局,好像都是用大理石砌成的。
此處雖說是教堂,但也像是西式的莊園,裝點豪華氣派,造型精美。
廣場上還能看到一些精美的凋塑,它們大多用石頭壘成,擺成了動物的造型。
教堂後面有一片花園,春天的花兒有些正在盛開,零星還長著幾顆果樹。
教堂里的鐘聲悠揚地響起,驚起了密林深處的飛鳥,它們追逐著,追逐著,一起飛過了圓形廣場上空的凋塑,漸漸地,消失在遠方……那些人沒有搞錯,果然有神父在教堂外分發食物吃的,只要排好隊伍,每人可以領一塊烤麵包和一個烤土豆。
山下來領的人很多,山上下山路過的也跟著湊起了隊伍。
ﻩ外面是免費的,但是如果要進去教堂里,則是要收錢的。
不得不說這些個洋人還是很有生意頭腦的,門口豎起了招牌美名其曰為資助山下學生募捐,但是這中間的財務來龍去脈其實誰也不清楚,當然更沒有監督,所以最後究竟有多少會被用於慈善,完全是一筆煳塗賬,從教堂的運作來看,諸如此類的收入應該頗豐。
林悅悅和石千雅從進到廣場開始,就變得異常活躍起來,從兩位小美女對此地熟悉的情況來看,她們應該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來玩了,目光全然被室外的燈光還有花園裡各個凋塑吸引了去。
我倒是因為以前見慣了,所以對此沒有感覺到什麼稀奇,反而是城堡里的風琴聲,那悠揚的旋律讓人稍微感覺到一絲的愜意。
兩位小姑娘還在花園裡嬉戲,我卻無所事事的張望著,目之所及,卻意外的發現了母親、姨媽和舅媽們的身影。
這三位可都是響噹噹的貴婦了,真的是難以想象她們也會過來湊熱鬧。
教堂里應該是很熱鬧的,陸陸續續的有一些子看起來比較衣著光鮮的人,都在門口處給了錢進去了,這其中當然也有媽媽她們......在外面玩夠了,天已經全然黑了下來,遠處的山形輪廓徹底消失在黑暗中,領到食物的人們也紛紛下山。
站在空曠的廣場上,天空繁星點點,我們商量了一番接下來的行程,裡面卻響起了高雅的鋼琴聲,於是在林悅悅和石千雅的好奇下,我們一行四人在門口交了錢,也進去了教堂裡面。
走進教堂,只見門邊幾個教徒正虔誠的禱告著,他們閉上眼睛,嘴裡叨咕著做著祈禱。
雖然來的人有很多不是信教的,但受到感染,當看到信徒們做禱告,也都有所表現,雙手合土閉上眼睛,嘴裡似乎在祈求著什麼祝願。
寬敞的大廳里,和門外的漆黑形成鮮明的對比,室內的燈光將大廳照射的彷如白晝。
有人欣賞著牆上的壁畫,有人駐足於禮堂中的凋刻,也有人斷起一杯雞尾酒品嘗著一種異國宗教的情味。
空氣中有香薰的味道,四處透著一種活潑的氣氛,雖說是教堂,但和舞場相差無幾,人們徙倚其中,鋼琴的跫音在大廳中回蕩。
能夠進來的應該都是有錢的人,他們中有外地過來的商人慕名而來,也有外地的遊客過來湊熱鬧,當然也有本地的有錢人,商人大多是坐下來繼續談生意,遊客則是過來閑暇放鬆。
因為教堂連著城堡,房舍比較多,有一大半的房間是向外租住,所以教堂也充當了旅館的功能。
而且進來玩的不僅有中年人,也有年輕人,男的坐下來喝酒,女的則喜歡浪漫東瞧瞧西瞅瞅,並且總體來說,還是女性居多一些。
大廳的一角,一位藍眼睛的神父正在餐桌前優雅閑適地用餐,盤子里新烤的羊角麵包皮,玉米奶油湯散發出陣陣熱氣。
一位看起來像是混血的小修女在旁邊小心伺候著,白桌布、閃亮刀叉和桌邊站立的人形凋塑,構成了一幅奇怪的圖畫。
大廳的另一處牆角,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有洋人在彈鋼琴,復古的黑白琴鍵跳動著,發出斷續的音節,鋼琴和中式的樂器完全不同,不是專業的實在難以聽出來是什麼曲子。
都是花了錢才進來的,所以教堂里提供有各種酒水,主食則是披薩和麵包等,相比於中餐,這些西餐不豐富但也足以管飽。
然後燈光中,那些酒足飯飽的人,不時有三三兩兩走進大廳的中央,進去跳舞。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后,林悅悅和石千雅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不是看一看奇特的壁畫,就是捏一捏樹立的凋塑,只要是沒見過的東西她們總是會玩一下。
小賀大老粗一個,他只顧埋頭吃飯,而我卻謹慎的注視著周遭,因為這座教堂和傳統的宗教格格不入,雖然有其表但內中不足,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吃著烤麵包,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心裡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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