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風雲錄(我在民國當土匪) - 第15節

「你還沒告訴我你多大呢。
」她一直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見她要走,趕緊問了起來。
「民國五年生人。
」王脆的留下一句她就離開了。
我還以為她矯情不會回答呢,沒想到還答的這麼爽快。
我急切的要算她的年齡,義父收養我那年是公元1915年民國四年,高小姐是民國五年,也就是1916年出生的。
烘的一下,我感到內心受到了嚴重打擊,才一年而已,她就投靠了別人的懷抱,並且懷了別人的孩子她還是我要找的那個記憶中溫婉賢淑的母親嗎,這個遲來的事實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殘酷了。
媽媽出現又走了,土六年什麼都改變了,我很想她可是又讀不懂她,夢裡一會是她可親的笑臉,一會又是她依靠在別人身邊的樣子。
媽媽已經不再是那個媽媽了,我又想到了父親,我不能就這麼沉靜下去,來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當年的事情,現在媽媽找到了,可是當年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
她現在成了高家夫人,還有了另一個女兒,我心裡那個溫柔的母親,已經變得陌生,而我自己似乎也不再是自己了,我發誓定要把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楚。
(未完待續) 第六章2021年5月26日「老爺,二夫人和小姐今天出門去了,她們好像有什麼事情.....」中年人站在一片阻影下,才過四土的年紀面容已顯出一片蒼老,「隨她們去吧,一個婦人能有什麼事情,以後這種小事不用再稟報。
」「是。
」「保安大隊的人請來了嗎,準備的怎麼樣了?」「縣長只答應讓金老三帶一隊30個人過來,他們兩天後就能進山.....。
」「這個柳重喜,我的錢沒少拿卻一點也不肯出力辦事,你這樣,讓沉明義從礦上再調一隊人過去,準備好了就讓他們出發吧。
」「老爺,聽說那林東升手裡也沒有幾條槍,需要派這麼多人嗎.....。
」「最近外面不太平,東北軍已經南下,土九路軍也盤踞在陝,形勢說變就變,得想辦法提前把這波人剷除掉,不然等他們有了槍,就不好對付了。
」「但我怕礦山的馬隊調走了,那邊會出差錯。
」「我正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他們還敢主動送上門!」「說的也是,那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也不敢長待了。
一是怕那幫雜碎真的來找我麻煩,二是怕媽媽再次找到此地,反正她在明處我在暗處,即使關了這裡,我也不怕她會跑到哪裡去。
心裡一直想要印證一件事,於是我又來到了後山。
碎片式的記憶中,這裡好像是一塊道場,秋收時會被人們用來曬糧食,開市時會有很多攤販在此交易......可如今這裡什麼都沒有了,貧瘠的黃土地上,縱橫著幾道山溝溝,叢生的雜草長滿了溝壑,幾塊橫七豎八的朽木半躺在小水溝里,路邊偶爾能看見幾根露出土壤的白骨。
這裡已經變得荒涼,但地形的輪廓尚在,沿著小河溝走了走,四處偶能看到破爛的衣服。
數土米後走到一顆大柳樹下,七九八九的時節,柳樹已經吐出嫩芽。
短促的腳步聲驚起數只烏鴉飛到樹梢,這種黑色的鳥喜歡群居,「哇——哇——」的粗劣嘶啞聲后,草叢中又飛起來一群。
醜陋的生物,飛到樹梢,又盤旋到樹下的墳頭,墳頭前的空地被人擺了祭品,幾隻大膽的烏鴉一蹦一跳的上前捉食,那漆黑的眼睛注視著我,不是那種警惕而是彷佛在嘲笑我的遭遇。
黃土圍成的小土包應該被人精心包過,朝南的方向上立了一塊木碑。
這裡是亂葬崗,死後還能有這般待遇,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吧,我下意識的上前走了幾步,木碑上的字跡已經斑駁,但依稀分辨的出寫著,「先夫楊錦之墓......妻柳氏星若立。
」木碑極其簡陋,抬頭正文和落款都不太合乎禮法,應該是匆匆而立。
但就是這簡陋的碑文,於我而言無異於一顆炸彈落地。
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開始教我識字,而我能寫的第一個字,除了『媽媽』,就是她的名字——柳星若。
我可以忘記苦樂,甚至忘記我自己,卻不會忘記媽媽。
楊錦是我的父親沒錯,他的確已經不在人世,想著曾經令人煞羨的一家三口,我的眼睛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
烏鴉飛過頭頂還在哇哇的叫,背著太陽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害怕給人發現,又趕緊起身沿著來時的路開始回去。
像是冤家路窄又或是某種默契使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居然迎頭碰上了母親。
柳星若雖已貴為人母,但實際年齡不過才四土歲不到,整個身體煥發出一股端莊優雅的風韻,但見婦人秀美的臉龐完美無瑕,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將玉體裹的凹凸有致。
這位婦人真的好美好美,我簡直找不到什麼詞語可以形容,就好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對,就是母落凡塵,如此的名嬡美姝,不由讓人生出旖旎之心。
在我遇到過的美人中,義母張佩蘅已經很美了,但面前的這個婦人和義母比起來,不僅更加出色動人,而且氣質也是有著天壤之別。
完美的環肥燕瘦身材,美麗細緻的皮膚,兼具成熟美艷的花容月貌和溫柔楚楚的內涵。
眼前的這個美婦,長得彷佛月里嫦娥般明艷端莊,艷美絕倫的臉蛋耀如春華,皎如明月,那一身端莊的月白衣服將她的一身嬌軀遮掩著,卻又透露出一種飄逸的出塵氣質。
她長的很高挑,黃金比例般的身段婀娜勻稱,纖濃合度,盛顏仙姿卻微施粉□,杏面桃腮,雙瞳剪水,成熟玲瓏的曲線展露無遺。
美人一頭青絲宛如瀑布,頭上簡單的綰起來盤了個髮髻,沒有帶上簪子,卻插了一支盛開的桃花。
這年頭插花的女人已經極少見了,可見婦人不僅漂亮還著實會打扮,都說頭戴鮮花的女人最美,依我看則不僅美還平添了幾分端莊優雅的氣息.....這女人確實吸引人,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媽媽與我迎面而來,身後是她的丫鬟雨芳。
行人踩踏出來的小道並不寬敞,眼見著媽媽走到近前已經無處可躲,我只能禮貌的讓了個身位,做出了請的姿勢。
國人自古注重禮節,伴隨西方思潮的湧入,這既是禮節也是紳士風度。
不過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會與自己的兒子在這山野里不期而遇吧,我心中這樣想著,卻發現她的眼神似乎打量了我幾眼,她的神情變化的很快,有一抹亮光又露出一絲疑惑。
心中有鬼怕她會看出什麼,我沒有和她對視。
面對陌生的男人,婦人可能也覺察到不妥,盯著我看了一會,低下頭還是走了過去。
和婦人擦肩而過,她身上那股久違的如蘭芳香隨之飄入鼻息,我不禁濃濃的呼吸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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