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他現在這樣子也沒法再要他做什麼了。
我就找來了師爺,要他繼續抓訓練不放,現在時間不等人,尤其是那批後來的,要儘早讓他們學會打槍。
此外我還讓師爺吩咐了一下山下要道上把守的弟兄們,要他們一定要加強戒備,別被什麼來歷不明的閑雜人等摸了上來,有事當然要飛鴿傳書。
所謂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沒有什麼不好。
那何輔堂也要找個事情給他做,大才不用反而屈才了,這傢伙本身也是個閑不住的人,還沒去找他呢他就先找上門了,非要師爺安排個事情給他做。
得嘞,他還不知道山上的情況,之前放出風聲說林老大還在,他才上山的,現在也不想急著給他解釋了,還是要他自己明白為好。
不過眼下確實正好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山上用電的問題,教堂那邊有電,相信那個小修女她不會阻攔我借用下的,但是要怎麼把電送過來,就不是我等能解決的了。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那何輔堂聽說有電也是又好奇又期待,畢竟是出過國的人,恐怕以前就習慣了用電吧。
我安排了兩個人保護他,吩咐他去籌劃了。
當然為了讓他安心留在山上,還一再強調會幫他報仇,只是這事急不得。
那何輔堂孤身一人,也沒什麼依靠和還價的本錢,除了點頭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最後怕師爺會阻攔我去高府上會會,就沒有給他透露要去一探高家的事情,但是走的時候卻叮囑了他一定要做好和老二交接的事情。
如今鹽路沒有打開,老二楚雲飛那邊就顯得尤為重要。
山上吃喝開銷都是大問題,我想繼續開拓錢路,準備下一個是做草藥特產的生意,等從高家回來就給他們商量商量。
但是眼下,我的心思還是在高家那邊。
抽空問了一下杜寶來,這傢伙表示沒問題,肯定能找到門路,要我別擔心。
他可能以為我的心思確實在高志傑身上,所以表示願意和我一塊去,有個人會順手些,我倆一拍即合。
下山的時候並不想帶林悅悅下去,想讓她在山上和朱玲兒做個伴,也希望她們時間長了能相處到一塊,但是這妮子一再央求,死活不肯留下。
才睡過人家,我也不能相逼,最後決定還是留下朱玲兒,讓她繼續躲躲風頭。
帶上林悅悅一塊,最後還是杜寶我們三個下了山。
正值五六月份,山上的大樹參天入雲,鬱郁蒼蒼,樹下綠草如茵,還有許多千姿百態的蘑菰。
山腳下有一個清澈透亮的小湖,猶如鑲嵌在碧綠的草地上的一面明鏡。
微風吹來,湖面波紋陣陣。
山上的景色不錯,華山之上,山山相連,連綿起伏。
山腰盤旋的那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如縷縷飄帶纏繞在綠水青山之中,成為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緻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副山水畫卷;粗曠的山巒,敦厚的棧道,別樣的情趣,萬般風情,不知是人在景中走,還是景隨人流動。
旁邊山澗溪水裡的魚很多,林子里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就連一些動物都多了起來。
繼續向下走,山裡有許多野生的果樹,桃子和李子有些已經要熟了,隨手摘了吃幾個,還不忘帶一些給李曉露她們也嘗嘗。
即使我們這幾天不在的日子裡,鎮上的生意也還是不錯的,土裡八鄉過來買油的人很多,那李曉露也上道,整天老闆娘一樣做派,把店鋪打理的有條不紊。
幾天不見,李曉露見我和林悅悅有說有笑,開始對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既然都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想在她面前賣關子。
就算李曉露看出來又能怎樣,她即不能反對也不能說什麼,反倒是林悅悅自己,怕是會被人看出來一樣,變得有點放不開自己。
把水果拿給了李曉露和賀立開等幾個人吃,然後又聊了一會,原來不在的這幾天,山下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說是前幾天高家不知道從哪抓來了一個姑娘,要給那高家大少爺,也就是高志峰沖喜。
這種抓王凈的女人回來沖喜的事情,古代就有,也不知道第一次是什麼朝代什麼人發明的。
我是不信那玩意,但是鄉下的風氣也就這樣,老祖宗的觀點有些還是難以改變的。
那高志峰以前我好像聽林悅悅說過,說是高家大少爺,本來人好好的後來卻變傻了。
這一提,幾人好像又來了興趣,有人說他中邪了,有人說他吃了不王凈的東西。
只有杜寶來說他以前還見過高志峰,至於他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杜寶來也搖搖頭說不清,只說是有人提過他家的風水不太好,可能有關係。
我從他們說的話中已曉得了一件事,高志峰很可能本來只是什麼病而已,漸漸傳開就變成了人們口中傳奇里一樣的東西。
呵呵,人啊,就喜歡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還喜歡以訛傳訛,只是為了滿足他們閑聊的談資,這一點魯迅先生早就把他們看透了。
不過這件事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哪家的人病死了,哪家的女兒被賣了,這樣的事情天天都有,多的都管不過來,所以也就沒關心那個被綁的姑娘是誰,只能說她比較倒霉吧。
之後我就沒讓杜寶來再跟著我,而是讓他準備事情去了。
他說他能找到人,我也比較放心,這樣沒過幾天,他那邊就都準備好了。
高府戒備森嚴,常理陌生人是進不去的。
杜寶來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送菜拉柴火的老頭,準備傍晚的時候借用他的車混進去。
老頭身形不矮,臉上有幾塊醜陋的傷疤,應該是後天才有的,像是被燙的又像是被刀子劃過臉。
老頭彎著腰推著小推車,走起路來很吃力的樣子,這人看起來雖然老相了一點,但我卻猜不出來她的年齡。
不過最差勁的他還是個聾子,和他說話他也聽不到,開口就都是啊啊呀呀的,也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我問他能聽到我說話嗎?他就那樣看著我也不答話,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也沒有移開視線,他人很瘦,我卻感到他的目光猶如泰山壓頂,盯的我有些不自在。
杜寶來可能認識這老頭,他面對著老頭揮著手,好像給老頭說了什麼。
老頭支吾了一聲算是回應,過了一會也覺得這樣看我不合適,他才收回了目光。
不過卻也是伸手開始對我比劃著什麼,我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只是對他的動作感覺熟悉,又感到陌生。
感覺隨便找個人幫我們混進去也比這聾啞老頭強,我開始對杜寶來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寶來,你找的這個人靠譜嗎?」「大哥放心好了,這個人我認識他,不會有差錯的。
他每天給高家送各種蔬菜水果,還有柴火等等,跟著他,保准能安全的混進去……」杜寶來胸有成竹,我也不再懷疑什麼,只是這聲大哥聽的不是很舒服,之前就給他們這些人說過,我還是聽人直呼我的名字比較痛快,就又提了出來,「不要大哥前大哥短的,以後喊我名字就行了。
」杜寶來嘿嘿一笑,「得咧,那我以後就喊你啟生了。
」我總感覺這老頭並非這麼簡單,但既然杜寶來認識,應該也是靠譜的人,此時他還在一直的觀察著我,這令我有些發毛,一想還是趕緊先上車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