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此,自己對這名膽大包天的魁梧男人有些上心了,我真的很好奇假名絕影的男人,是個怎麼樣的人物,對他又忌憚又有些佩服。
好在他真是替娘親辦事的,每次出手都是戰鬥風格各異,招法相同的情形極少發生,每一天都有些新奇事發生,明天在這個怪盜先生的帶領下我也能去採摘靈果品嘗了嗎? 少女揉了揉自己緋紅滾燙的臉頰,自我鼓氣地在心中安慰自己:艾琳娜呀,別想多了,你可是一名虔誠的修女,娘親與先生的隱秘情事居然能將你攪得心神不寧,想入非非,實屬不應該呀——我就只是想研究一下雙修理論!大道阻陽五行,任何人都知道,並且明白自己身體內「陽」與「阻」絕不可能完全分離,我只要弄明白了雙修功法的運作原理,合理運使阻陽,便能奪天地造化,讓人體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就如我今日受娘親與先生恩惠所感悟,領略玄奧后,丹田內產生了一顆生生不息,周而復始運轉的內丹一樣。
而在運使功體后,才確確實實地體會到,自己前段時日走了彎路。
娘親說我功體初成,有兩個選擇,一是勇猛精進,趁熱打鐵;二是穩打穩紮,水滴石穿。
這意思是讓我要麼趁自己功體初成,精神狀態絕佳開始朝新境界領域,東域修行體系中的點星境發起衝擊,這樣做的話,成功概率不小;要麼就沉下心思來開始認真修行,一步一個腳印,找出自己在修行時缺失落下的細節不足,一點一滴彌補好,這樣做,日後成就不會讓自己產生缺憾和極為嚴重的弱點。
當然了,弱點可以想辦法通過外物,奇物,甚至志同道合的道友掩蓋彌補。
完美無缺的玄功功體絕不存在,猶如鏡中花水中月,只是所有修士心中的追求,——娘親很早就對我說明了這點。
不過,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下情形讓我有些為難了。
少女突然心念一動,自己心中念想的最後是想到了什麼?似乎那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鏡中花水中月? 不對!此句典故出自東域佛教典籍,意喻可以看到,但卻不能實際得到的事物,此句本身就是朦朧虛幻的意味,不是我想找到的修行突破口! 艾琳娜心思電轉,眉頭微顰,艱難地思索回憶自己之前腦海中閃現一過的奇妙靈感。
終於,她想起了今晚印象極深的一幕,高大的青年在調製雞尾酒時,看似只是表演技法,實則大有深意地對自己說起的話語:「簡單質樸方顯本色。
但『水』是如此變幻多端,讓人如此著迷。
」和那一個有著無數棱面的冰球,舉在夜空下望著滿月,晶瑩剔透,沒有任何瑕疵,卻又色彩繽紛,讓人驚嘆。
以及那一杯,凝結了人生百態的「生命之水」! 原來,先生已經對我有過提點。
……不僅如此,她更是由此聯想到了白日里在服用天丹的術法儀式中感悟的壯闊畫面,面容露出莫名興奮。
我也許找到東域阻陽五行術法與光明神術可以相通相合的脈絡了。
感謝娘親授予我玄奧的東域修士功法!感謝先生的關懷與指點! 還有之前我想到的所謂鏡花水月,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幻術術法,融合了幻術景象構築與精神催眠的高級別術法,我也許在日後可以嘗試,但得需要娘親與先生點評。
不然這麼美好的詞語,這麼優雅的意境會被我搞得啼笑皆非,不倫不類。
少女悟得功法修行的突破口,也可謂是修行的起始點,心中也是有些得意,拿起身邊幾個毛絨絨土分可愛的布偶娃娃依次摟抱親了一口,以示慶祝。
對了,我也得再一次感謝娘親呢! 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了少女的卧床上,披上了一層銀輝。
娘親,娘親這會,唉!我現在能去旁邊房間拍拍門,去那裡面言說感謝娘親和,先生的話語嗎? 啊啊!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娘親被先生壓在身下欺負的畫面了!嗚!難怪娘親也說我會長針眼,這男女的情慾性事真是的!好,好羞人!老是有事沒事就往性愛交合去想了。
娘親,對不起嘛!上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原諒我呀! 艾琳娜望向窗外夜空上的那一輪皓月,虔誠的懺悔與感謝的話語說完后,也覺夜風有些清冷,便拉開粉色的幔帳,起身去關窗戶準備入睡。
哎,我不過就關個窗,怎麼也躡手躡腳,做賊似的?少女心中有些好笑自己這番舉動,但仍然還是沒將動作調整過來。
嗯,旁邊燈火未滅,依然還是通明如晝。
那麼,娘親和先生現在應該是在,在『興頭』上。
哎,我怎麼用這個粗鄙的詞?這不是說娘親和先生是在做壞事的嗎?……啊啊!他們不是姦夫淫婦!我又想岔了!對不起娘親! 這位異域教會的聖女連連作稽,不住在心中大喊著抱歉,但是心中其他念頭,例如狗男女,狼狽為奸,一丘之貉,苟且男女等詞語也開始從腦海里冒了出來,猶如打土撥鼠一般,捶打了這隻,那一茬就冒出頭了,揮之不盡趕之不去。
看來,在異國學習罵人的粗鄙話語,學起來很快呢,這麼快就找到運用的地方了。
艾琳娜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嶄新的可愛睡衣包裹下,窈窕的身軀不知為何微微顫抖。
好一會兒,少女才開始平靜下來,心中自我安慰道:不就是燈火未熄滅嘛。
為何我要想那麼多?艾琳娜,你的修行不行哦,心亂了!我褻瀆了我對我極好的娘親,待會必須要再次向芙羅麗娜冕下與神主禱告,才能入睡! 不過當她準備關窗之時,突然看見玻璃窗上有著令人面色羞赧,面紅耳赤的畫面,這是旁邊那一間卧居,娘親與絕影先生正在激烈交媾淫歡的畫面! 少女立時明白,因為自己站立的位置與玻璃窗角度的緣故,旁邊房間的情形映射過來了。
這,這這這,如何是好? 艾琳娜此時面色古怪,似笑非笑,硬是憋住了差點喊出聲的驚呼。
伸出去關窗的小手縮了回來,掩住了櫻桃小嘴:我,我又看到娘親與先生做愛,尋歡作樂的畫面了!呸呸呸!我怎麼又開始詆毀娘親了? 少女恨不得想把自己的小腦瓜兒捶幾下:怎麼儘是想到些污言稷語!娘親給我找的聖賢典籍白看了嗎?他們這是行使人倫樂事,並不違背道德與教會的教義,應該也沒違反東域的律法吧?反倒我老是出言不遜,想入非非,我有違一名教會修女的身份了,若是在應許之地的諸國中,我這是誹謗罪啊。
所以,我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是去關上窗戶,然後轉身——呃?這一次,嗯?這個姿勢體位,好,好誇張!這,這是娘親把絕影先生怎麼了?他一副好像要死要活的樣子?娘親把他,欺負了?呸呸呸!打敗了?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