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一個很特別……不,很奇怪的……很恐怖……不對不對,應該是很詭異的夢。
夢裡的你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起來,你發現你睡在一間你夢想中的卧室里,你下了床,去洗手間洗漱,到下樓做早餐。你所在的巨大別墅,完全按照你最喜愛的風格設計而成。
你的心情十分愉快,一邊哼歌,一邊在漂亮的廚房裡煎雞蛋和香腸、烤熱乎乎的吐司。
不過你不知道,你為什麼做出了八人份的超大量早餐。
只聽到櫃檯上的手機鬧鈴響起,你朝旁邊的樓梯上方大喊一聲“起床吃早餐了”,很快,一陣喧嘩和急躁的腳步聲從那頭傳來。
你聽到七嘴八舌的稚嫩聲音,分不清誰是誰,讓家裡聒噪得跟放學的幼兒園一樣。
你正把食物整齊地擺放在白色的碟子上,只覺得腰間環上了什麼東西。你低頭一看,是小孩子的手攬住了你的腰;回頭一看,你差點把手上的東西打翻了:是一個個子只到你腰部的年幼白如鋮。
小孩版的白如鋮露出和成年後的他一樣、儘管身體動作不優雅但總體紳士的微笑表情,用如果只是聽、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的兒童聲音道:“親愛的,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如果是成年後的他,你會毫不猶豫和他歪膩在一起。但面對著一個說著和他年齡不相符的話的小屁孩,你下意識的動作是好好教訓一頓這沒大沒小的小傢伙——你也確實這麼做了,一手提起白如鋮小朋友的領子,把他當貓咪幼崽似的拎到一邊,惡狠狠道:“托您的福,我晚上睡得可香了,一點都沒感覺到有個小變態爬上我的床,摸我的胸,也記不得我抓住那小變態之後好好地打了一頓他的屁屁。”
白如鋮小朋友笑得更開心了,似乎你大大地稱讚了他一番:“你喜歡我這麼摸的話,今天晚上你隨時可以上我的床。”
“趕緊給我滾去餐桌旁坐著!”
等你把煎蛋香腸吐司擺好盤了,又有四隻小手從你的視線範圍外伸了進來,抓住碟子。
你轉頭一看,是邊璟和連年小朋友。你開心地親了他們肉嘟嘟的臉蛋一口,說他們“真乖真懂事”。
在你親完連年的臉頰之後,他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別處,緊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給你擺了一張臭臉:“怎麼又是這三樣東西?天天吃這些營養怎麼夠?我說了多少次應該是我來安……”
“好啦好啦,周末給你做,怎麼樣?”
連年小朋友這才舒服了,幫你把早餐拿去餐廳,他身後的辮子隨著小跑的動作晃來晃去。
然後你看到剛剛上完兩份食物的邊璟小朋友走到你面前,有些煩惱道:“邊珝又睡懶覺了,我叫不醒他。”
你摸摸他的腦袋:“那我去叫他,你和連年把東西擺好吧。”
他立刻點點頭,放心可靠得讓你又抱著他親了一口。
你走上樓,熟門熟路地來到你卧室旁邊的房間前,推開虛掩的門,只見其中一張兒童床上,邊珝小朋友呈大字趴著呼呼大睡,床頭柜上的鬧鐘響翻天了,他還是睡得非常香。
你關了鬧鐘,拍了拍他的背:“起床了,有早餐吃了。”
邊珝小朋友咕噥了一句什麼,把頭轉到一邊繼續沉睡。
你又喊了好幾聲,音量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對著他的小耳朵怒吼,他還是跟聾了一樣毫無反應。
你生氣了,用力打了幾下他的屁屁。他這才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你一下,見你面色不善,嘟囔著爬起來,揉揉眼睛:“這麼凶幹嘛?老子都聽到了。”
“那你還不起來?快點把衣服換了,下去吃飯。”
你又回到樓下的廚房,見邊璟正扶著椅子,連年站在上面,伸出短小的手去夠放著杯子的櫥櫃。你趕緊讓他們先去吃,自己把一套杯子拿出來,打開冰箱,將牛奶倒進杯子里,再把杯子全放上托盤,一起帶去餐廳。
當你來到走廊上時,巨響的吵雜聲從餐廳傳來,你難得的好心情頓時暗了下去,忍著脾氣三兩步衝進房間。
只見白如鋮和阿爾伯特兩個小朋友文靜地坐在餐桌邊上,對周圍喧嘩的場面熟視無睹,乖巧地用刀叉切食物吃;剛剛才下床的邊珝小朋友又開始惡作劇,將一片吐司扔到了連昊元小朋友的頭上,連年小朋友火起,站上餐桌就和嬉皮笑臉的邊珝小朋友吵起來;邊璟小朋友在勸弟弟,閆森宇小朋友在拍手叫好。
一看到你,連年小朋友立刻揮舞手上的叉子投訴道:“他欺負我弟!”
邊珝小朋友繼續大笑。
“都給我下去!”
連年咒罵幾句,不甘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把邊珝從桌上拎下來,說了他幾句,再去擦掉連昊元頭上的麵包屑。
等他們終於都安靜下來了,你才感覺到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你把牛奶分給他們,然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吃早餐。
不過兩分鐘不到,閆森宇小朋友忽然舉起了手:“姐姐,我的肚子好痛,可不可以不上學了?”
“不可以。”
“可我的肚子真的好痛。”
邊珝:“誰信你肚子痛啊?今天要體檢抽血,你這個膽小鬼見血就暈,誰都猜到你不想上學。”
“你、你壞!為什麼要說出來?”閆森宇臉色慘白,“姐姐!我要舉報邊珝他在床下藏了不好的東西!”
邊珝把桌上不知道誰用過的紙巾扔了過去:“你敢亂翻我的東西?!”
“是一本貓咪雜誌,但是裡面全都是不穿衣服的男生女生!”
“我操你媽的!”
不僅是邊珝,還有連昊元小朋友都站起來罵髒話。連昊元更是氣得把剛才邊珝扔過來的吐司丟回去:“原來是你偷我的雜誌!”
護犢的連年再一次“嚯”地站起來:“好傢夥,你又惹毛我了!”
不過他的怒氣在邊珝小朋友身上停留不過幾秒,便立刻轉移到連昊元小朋友身上:“原來是你把我的貓咪雜誌撕壞了?!媽的,還拿去給那色情雜誌當封面?!”
邊璟小朋友無力道:“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邊珝小朋友一腳又踩上餐桌:“好你個連年,上次誣陷老子撕壞你的破書,還帶人把我堵在學校天台上,看我¥@/):”
阿爾伯特小朋友:“耶穌,保佑我吧。”
從互罵,到互扔東西,你都沒管這群潑猴——是的,你每天早上都要面對這種亂戰,已經很累,也不想管了。
坐在你旁邊的白如鋮小朋友忽然扯了扯你的衣角,你轉頭一看,發現他叉起了一根香腸,似乎是想喂你。
“親愛的,舔一下。”
你直接無視了他,碰了碰坐在他另一側的阿爾伯特小朋友:“阿爾,昨天上課神父先生講了聖經上的一個什麼故事,你給阿鋮說說。”
阿爾伯特不辱使命,當即以唐僧的苦口婆心將白如鋮勸說得無話可說。
當你將七個小朋友送給求神拜佛希望他們七個都不要上學的幼兒園老師們后,你終於鬆了一口氣,開車趕去你的天堂按摩店。
你在按摩店裡遇到了那扎著丸子頭的帥大叔,他和你在門口纏綿了一會兒,帶你走進一間按摩室。房間里還有赤裸的光頭男,他興奮地衝過來吻你,說害怕你不再叫他服務了。
除了他們倆,你還選了另外幾個沒嘗過的男人。他們一邊讚美你的身體、吹捧你床上功夫的厲害,一邊輪番將他們又粗又硬的雞巴插進你的嘴裡、騷逼里、屁眼裡、握成圈的手心裡。他們伺侯著你,讓你享受一波又一波極度舒適的高潮。你緊繃的神經全部鬆懈下來,疲憊的身體再次煥發活力。
在他們不舍的挽留下,你和他們一一吻別,開車再去你足足排了好幾個月隊的超人氣餐廳吃飯,在那裡,一個你記不太清是誰、但他卻把你當女神膜拜的追求者正等著你。
你和追求者進了一次文明又愜意的午餐,正當你們聊出了曖昧的氣氛、他摸上你的手時,你的手機忽然傳來了熟悉的通知聲:該去幼兒園接小朋友們放學了。
你不動聲色刪除了通知,繼續挑逗男人。在你脫下了高跟鞋,用穿著肉色絲襪的腳去踩追求者的褲襠時,一陣鈴聲又從你的手機傳來。這次是幼兒園老師。
“xx家長,您快點來接您的孩子們吧!”老師帶著哭腔說。“我、我快受不了了!救命!邊珝又把玻璃打碎了,閆森宇暈倒了,連年和連昊元打了起來,阿爾伯特說我被鬼上身了嗚嗚嗚……”
你咬牙切齒地掛了電話。
追求者問你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要接孩子。
“你已經有孩子了嗎?”
你嘆了一口氣:“都七個了。”
追求者的臉色比你更不好,他忽地站了起來,結巴說他還有事,一溜煙逃離了餐廳,留下悔不當初的你——
你,為什麼,要養這麼多麻煩的小屁孩?!
你每天累得半死,睡覺都要被騷擾,皮膚身材更是因為長期心情不好和沒時間,越來越差。
不僅去按摩店的次數少了,追求者一聽說有這麼多小孩,沒有一個不是被嚇跑的。
再這樣下去你會孤獨終老……不,你會一直孤獨下去,直到被累死,被煩死。
你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你想把他們扔在幼兒園不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
你突然醒了,從床上猛地起來。身旁的男人半夢半醒問了一句“怎麼了”,被這詭異的夢嚇醒的你甚至沒心思去管他是哪個小朋友,大腦只發出了一個緊急程度最高的指令:
你拿起床頭的手機,在黑暗中忍著刺眼的屏幕亮度,打開了你的備忘錄,緊接著點擊一個標題為“七個小矮人飼養計劃”的筆記。
——難怪會做這破夢,都是白雪公主衍生劇的鍋。
你的手指以光速劃到備忘的最下方,將一個名為“同居”的待辦事項刪除,緊接著在筆記的最前面,用最大字型大小寫下幾個字:絕對不能同居。
飛速做完這一切的你終於舒了一口氣,關上手機,重新回到身旁又睡過去的男人的懷抱里,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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