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瞬間驚醒,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她第叄天夢到這一天了。
那日答應庾佑之後,男人就送她回了學校。宿舍沒有門禁,熬夜的舍友問她幹什麼去了,褚楚一時想不到什麼事情可以讓她十二點回宿舍,便按周圍同齡人的喜好,說和朋友出去玩劇本殺。
舍友沒再多問,戴上耳機繼續快樂熬夜,褚楚則老實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發獃。
她以前家裡條件也算得上好,不怎麼接觸社會的陰暗面,對“包養”這個名詞的認知全然來自於網路上別人的描述。
那是一個比較惡劣的,男女間會發生身體關係,帶有曖昧和金錢物質氣息的,靈與肉關係並不平衡的名詞。
褚楚默默想,媽媽那邊的欠債還未了結,她確實急用錢,如果說包養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那她選擇同意的做法確符合她當下的處境。
她現在是一個社會輿論層面上道德墮落的人了,褚楚翻了個身想著。
至於庾佑之說的不做愛,她是一點也不相信的。她向來不信男人的嘴,尤其是比自己大那麼多歲的男人。
褚楚翻出手機,看了眼庾佑之的微信對話框。他送自己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給自己發過消息。
褚楚蹙眉看著他的微信頭像——一片黑暗裡的雪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她不是很有底線感的人,父親生意失敗自殺以後,債務全部推到她和母親身上,一個暑假已經足以讓她看清人世冷暖。
她現在最主要的,是幫媽媽還債。
褚楚嘆了口氣,趴在床上給他發消息。
2021年的夏天,庾佑之健身回來,看到自己前兩天一時衝動包養的女孩子,第一次發來了消息:
“早上好。”
“如果我需要二百萬的話,要和你上多少次床?”
庾佑之正在喝水,看到消息就嗆了一口,沉默了一下,他回:“你二十歲再說吧。”
褚楚莫名其妙:“?”
“菩薩,你要和我談精神戀愛嗎?”
庾佑之就笑了,給她打了個電話。
褚楚小心插上耳機,方才接通。
“下午有時間過來嗎,我去接你。”
男人聲音沒有之前那晚的混不吝,正經了很多:“不做愛,可以做點別的。”
褚楚悟了:“業前培訓?”
庾佑之笑了一聲,開口:“你這小孩兒真有意思。”
他道:“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困難,讓你一個大一的學生這麼著急要二百萬。”
見面前,褚楚猶豫了一下,穿了條裙子。
庾佑之在學校門口等她,接到人後就去了自己上次的公寓。
褚楚並不十分怕他,這讓庾佑之覺得很新鮮。
他個子高,早前的軍旅生活使得男人的身材堅實而肌肉線條明顯,平時穿西服看不太出來,但一旦脫下外套,襯衫遮掩不住的曲線就映入眼帘,褚楚早前見了,只覺得很澀,並沒有多少畏懼。
庾佑之邊開車邊開口問她:“你不怕我?”
褚楚在副駕駛坐得很規矩,道:“不太怕。”
庾佑之又問:“為什麼?”
褚楚轉頭看他,神色很是真誠:“你說你之前當過兵,我相信軍人。而且,那天你沒有強行和我做愛。”
庾佑之就“噢”了一聲:“就這樣?”
褚楚就繼續補充:“你長得好看,不太像壞人。”
庾佑之笑了笑,把車開進停車場,心道這女孩子真是,長了張心思難猜的臉,卻是直得像木頭一樣的性格。和他從前帶的新兵有點像,但總體還是不像的,傻了點,這麼相信他。
不和她做愛只是覺得年紀太小,但除了做愛,還有別的不傷害到她的事情可以做,否則他也不會一時衝動想要包養她。
庾佑之有點晃神,她剛說的業前培訓,也不是全無道理,信口胡謅。
到公寓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屋內一片昏黑,庾佑之走在褚楚身後,摁開了燈。
看著她換了拖鞋,庾佑之靠在一邊,看著她細白的小腿,神色有些不明。
褚楚轉頭看他:“在哪裡說?客廳?”
庾佑之一愣。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好像喜歡這種長相的女人。
褚楚轉過頭的時候,細長的頸弧度柔和,彎彎的細眉在眼尾上方緩緩收卻了線條。她很白,一雙長而媚的眼睛轉過來看他的時候,像從前在一個搞古董朋友家裡看到的一幅水墨寫意畫。
黑而亮的眸子,看起來又沒有那麼有古典意味,多了點跳脫的生機。
庾佑之呼吸慢慢地,加重了一點。
褚楚見男人發愣,微微蹙起了細眉,似是想說什麼。庾佑之被她的神態看得晃了眼,玄關的燈此時反在她側臉的線條上,像度了一層毛玻璃的邊。
他抬眼瞧了瞧,身側立櫃內里是屋子開關的總閘,他甚至等不得轉頭兩步去關掉燈,抬手就把總閘拉了下來。
室內歸於黑暗,只有窗外路燈的冷光透進來一些。
褚楚的疑惑還沒消散,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大步走過來,手抵在她肩上,似乎沒怎麼使力就把她推著靠在了牆上。
褚楚幾乎屏住了氣,她知道要發生什麼了。剛想到這裡,庾佑之就把她撈起來貼在了牆壁上,抬眼盯她一會兒,隨即唇重重地附了上來。
褚楚本能地嗚咽了一聲。
身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就連接吻也帶著她遠無法及的力度。他的唇很燙,重重碾過她,舌尖一勾,她就無所抗拒之意地張開了口。
他像松林里的野獸,褚楚迷濛地想。有點克制的意味,但因為本身就是恣意無所收斂的,所以使得這份克制有一種猛虎薔薇的感覺。
她感覺自己在勸說自己沉淪到男人帶來的熱烈氣氛里。
很快她也這麼做了。
庾佑之舔掉她唇齒的津液,裹著她的小舌交纏,在她喘息的空檔啃咬她的嘴唇。女孩子很快小聲呻吟起來,四肢也慢慢依附上他,企圖拱進他的懷裡。
庾佑之下意識探到裙擺里往上,揉捏起女孩兒的屁股,她的內褲裹住了腿間的嫩穴,臀肉卻完全被他掌在手裡。庾佑之幾乎是強行控制自己不要剝開她的內褲,插進濡濕的腿心。
他只是想著,想著面前這麼個人,以後要怎麼被他操得全身變成粉色,她的穴窄而淺,很可能會高潮得很快,一場性事沒結束可能就會顫著腿跟他求饒。
庾佑之想著,揉捏她的動作更加兇狠。他低聲道:“快些長大吧,褚楚。等你二十歲,我一定操死你。”
褚楚呻吟了一聲,聲線因為陌生的情潮有點發抖:“這不就是……業前培訓……”
庾佑之忍不住笑了一聲,胯下頂了下她綿軟肉感的大腿,方才啞聲開口:“你這嘴,真是不能讓你開口,我一個男人聽著都覺得掃興。”
褚楚被他揉得腿間一片酸軟,庾佑之技術顯然十分嫻熟,只揉弄她的屁股,就讓她小穴濕成一片,內褲緊緊貼在上面,黏得她不舒服。
她小聲道:“你摸我就算了,能不能把內褲給我脫下來。濕掉了,我不舒服。”
庾佑之被她這有點過於直白的話說得雞巴更硬了,他皺眉道:“不行。脫了你覺得我還能忍得住?”
他拉了拉內褲的邊,卻無意扯到小穴內里,褚楚喘了一聲,更緊地抱住他。
“你這樣不難受嗎?”
庾佑之冷笑了一聲:“怎麼,你想做?”
褚楚聲音也被情慾浸軟了,卻仍然老實回答:“我不想。”
庾佑之蹭著她的大腿,有一搭沒一搭吻著她頰邊的軟肉:“才十八歲,穴這麼騷……”
他把褚楚放下來,平復了下呼吸,平靜道:“去客廳說吧,你去那兒先坐著看電視,我去沖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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