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佑之幾天沒緩過來,剛好褚楚最近忙著上課——學校培養計劃今年大改,她這學期就開始接觸專業課,每天忙著上課,甚至周六也要去實驗室做實驗——索性就把兩人見面的時間改成了兩周一次,自己則在公司埋頭處理事務。
顧敬聽說庾佑之最近兢兢業業發展事業,找了個周末休息的日子,叫他去自家酒庄。庾佑之除了必要的應酬最近幾乎沒怎麼喝過酒,一聽約在酒庄,開著車就去了。
顧敬擺了一桌,兩人簡單吃了點,庾佑之見顧敬要抽煙,就罵他:“你那煙離我遠點。”
顧敬把煙盒扔他那邊:“你真不抽?”
庾佑之瞥了一眼煙盒,還是借他的火點了一根。
煙一散開,庾佑之就又開始想褚楚的事情,他沉默吸煙,顧敬看他像個怨婦,問他怎麼回事。庾佑之本來不想說,但因為確實不太想得通,就組織了一下語言,簡單說了點。
顧敬問:“你那小情人多大了。”
庾佑之又吸了一口,把煙摁滅。他很久不吸煙,幾乎要戒了,今天潦草抽了一根,發覺煙確實比酒讓人更容易放鬆下來。
他看了顧敬一眼:“……十九?”
顧敬:“?”
他剛聽到就被煙嗆了一口,喝了幾口水才道:“你平時裝的人模狗樣的,嗨,還他媽的挺有本事啊。”
庾佑之捏了捏眉心:“你放屁。”
他停了停,開口:“老子有分寸。”
顧敬見庾佑之不抽了,沒過一會也把煙摁滅,安靜緩了一會,道:“你先前立的那個要做正常男人的……的什麼玩意兒?還嚴防死守呢。”
庾佑之看了眼手機,見褚楚沒發消息過來,就道:“當然。我是有原則的男人,和你這種龜孫從不相提並論。”
顧敬就冷笑一聲:“老子信你個屁,你也就這一兩年老實點,退役以後周栩轉政去撫市不經常見得到面,我可是一直看著你,你什麼時候老實過,……你那是行為上有原則,心裡想的誰他媽知道。”
本來以為庾佑之要罵他,卻沒想這人閉眼靠在沙發上,反倒不說話了。
顧敬剛想說什麼,就聽庾佑之道:“哎,……老子就是因為後悔,所以才這麼想堅持以前隨口說的那些個狗屁原則,你當禁慾真那麼好禁的。”
他頓了頓道:“人家年紀小,什麼都沒經歷過,乾乾淨淨一個,我倒是經歷得多……”說到這,庾佑之冷笑了一聲:“但是他娘的都不是什麼值得誇的好事。……要是能堅持下來,至少證明我是個靠得住的男人。”
顧敬呆了呆,道:“……你要從良?”
庾佑之拿過瓶酒起了瓶蓋就要捶他,顧敬連忙躲過,又問:“我是說,你喜歡人家?”
庾佑之沒說話。
顧敬又問了一遍,庾佑之從沙發上起來開始倒酒,沉著臉道:“我倒也想知道。”
他倒了兩杯,其中一杯推向顧敬:“不說了,我心裡有數,喝酒吧,晚點你媽又要打電話了。”
“你他媽——”
褚楚從實驗室出來。錫紙還捏在手裡沒來得及扔,就接到庾佑之的電話。
那頭人的聲音有點遠,褚楚聽到個陌生的聲音叫喊:“老庾你他媽真肉麻,給人家妹妹設這麼個備註。”
庾佑之沒什麼起伏的聲音模模糊糊傳進來:“不打就他媽給我,放什麼屁。”
褚楚一頭霧水,小心地“喂”了一聲。
剛才那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陡然變近,褚楚嚇了一跳,就聽他道:
“妹妹,你們庾總喝醉了,你方便來照顧下他唄。”
……
剛進門就聞到極大的酒氣,褚楚走進來,發現沒有別人在,庾佑之應該在沙發上,黑暗把他籠了個徹底,像未上色的膠捲底片。
她摁開燈,待適應突然的光亮后,視線對上了庾佑之狹長漂亮的眼。
他朝褚楚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褚楚這才看清楚他,那麼大一個人窩在沙發里,難得失了坐相。
褚楚往過走了兩步,想到他還沒醒酒,便轉身去立櫃那裡找茶包。翻了一會兒沒翻到,還要在下面的抽屜里再翻翻,身後卻傳來有點遲緩的腳步聲。
庾佑之從她耳邊伸手過去,打開個石黃盒子,捏了個茶包出來,然後到餐桌邊的小吧台接水泡茶。
他動作不快,但手很穩,褚楚心道這看起來……也不是很醉的樣子。
“知道茶包在哪了嗎?”庾佑之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雙眼皮褶壓在一起,導致神情間帶了點壓迫感。
褚楚呼吸一停,這樣狀態的庾佑之少見,但讓人很容易就心生歹念。她腦袋活泛起來,點點頭,挪過去抱住他,手還沒來得及亂摸,就聞到男人身上原來除了酒氣,還有吸煙之後的繚煙味道。
她從前沒在庾佑之身上聞到過這些氣味,直到這時候被氣息包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除了平日的遷就,還會在酒桌上和別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她有點陌生這樣的庾佑之,但同時那股興奮的感覺又愈演愈烈。
她悶聲道:“嗯嗯,下次我肯定可以給你泡茶了。”
庾佑之低頭親了親她腦門,嗓音因為酒精有些粗糲,他道:“先去睡吧,我洗個澡。”
褚楚就蹭他:“我不嫌棄呀。”
庾佑之倒了杯茶水,當白開水似地利落飲盡,然後把褚楚提著抱了起來。
她綿軟的臀隔著裙子壓在他胳膊上,庾佑之呼吸沉了幾分,抱著她走到玄關。
把人抱在柜子上,男人從西裝口袋裡取出個盒子。他眯了眯眼,抽掉上面印著品牌logo的白色帶子,提了只東西出來。
褚楚發現,是一隻耳環。
庾佑之靠近她,捏了捏她那隻早前發炎的耳垂:“好了?”
褚楚腿晃著,在他腿側蹭來蹭去。她道:“早都好啦!”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挺好。”
大手摩挲了下褚楚日常帶著的防堵銀棒,他有點生疏地撥弄了幾下,把那倆小東西輕輕拔了下來,放到一邊。
“你要親自給我帶這個?”褚楚眼裡亮晶晶望著他,顯然很是高興。
“嗯,不過還有件事。”
褚楚看著男人放大的臉,眼裡的神色還沒轉成疑惑,就變成了脆弱的順服。
庾佑之含住了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被渡到她耳廓里,幾乎要沿著耳道一路燒進她的腦袋。
不知道是真實還是神經模擬的電流噼里啪啦從耳後蔓延到全身,男人扣住她的後腦,鼻樑從她鬢間蹭過去,隨著唇間吸吮的動作蹭弄鴉羽一樣柔軟濃密的頭髮。
褚楚像被蹂躪的紙,喘息著縮進男人懷裡。她越往裡縮,男人的氣息就越灼熱,到最後幾乎是強迫似地埋進她頸窩,把耳朵親咬得通紅一片。
不只是耳朵,還有鎖骨,胸口,腿心,膝蓋再到腿襪裹住的腳背腳趾。
“唔……叔叔…………”褚楚小聲求他,手扶在他肩上使不上勁兒。
庾佑之低低喘息,他發出的聲音從褚楚裸露出來的肌膚鑽進皮肉,讓她除了呻吟以外,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能夠疏解。
他只靠親吻褚楚的耳朵,就能讓內褲濕透如她洗過澡後起皺的手指,擠迭在一起,引誘觸碰著她已經敏感到不行的腿心,有種刻意陌生化過了的戰慄。
褚楚腿已經夾著他腰了,努力抬著臀去蹭他胯下蓬勃的困獸。
“庾佑之……”褚楚眼含水光地看著他,沒把話說完。她的暗示意味相當明顯,庾佑之確實有點醉了,但他心裡仍清明著。
先把打算好了的事情做完,他想著。
於是褚楚就看到庾佑之轉身抽了紙過來,細緻擦乾淨她耳朵上的濕潤,把那副耳飾帶了上去。
然後男人才像覺醒了開關似的,解開皮帶和褲鏈,捏著褚楚的手去摸他已經硬得脹疼的雞巴。
褚楚坐在玄關的柜子上,小心翼翼地擼動和她的手相比過分巨大的東西,庾佑之垂眼看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是想做愛的,面前的女孩兒已經被他教得連幫男人手淫都輕車熟路,他知道她的穴已經淫水泛濫,估計連柜子上都會留下她情動的證據。
但一看她的臉,他又覺得自己如果連這點定力也沒有,好像不太能配得上她的乾淨。
他因為情慾偶爾失控的樣子,他看不到,想來也一定是猙獰的,所以不想讓她看見而被嚇到。庾佑之撫著褚楚的背,低聲道:“手酸不酸?”
褚楚只看他繃緊的下頜,就知道他一定難受得緊。她搖搖頭,聲音很輕:“我給你口出來吧?”
庾佑之捏著太陽穴揉了揉,囫圇罵了句什麼,然後把她的手放下來,道:“不用,我去沖個澡,身上味道別再給弄到你身上。”
褚楚被他那隱忍的樣子勾得心癢,再次握住男人身下物什,乖巧開口:“我身上已經有了,你剛貼我那麼近……我們一起洗吧?”
男人沒說話,摸著她下頜圓潤的弧度,拇指狎弄似地蹭了下她牙關處的腮肉。
他笑了一聲,把褚楚肘下的裙子拉鏈扯了下來,手伸下去拉了兩下,女孩兒的襪子和腳尖掛著的拖鞋就都被順了下來。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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