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發動蕩的根源事件,奈賀全權交給了大島薰處理。
對此後的一切,他都明確的拒絕關注,彷彿要把良美遺留下來的一切後患,全部埋葬在記憶深處。
也不知道是出於嘗鮮的慾望還是某種好奇的試探,在大島薰前來做最後的總結報告的時候,奈賀去鎖上了辦公室的門,從背後圈住了她的腰肢。
那個總是用微笑掩飾一切情緒的王練女性沒有絲毫的驚慌,也沒有絲毫的抗拒,好像上司對她進行性的要求根本不是需要考慮就可以答應的事情。
不過她淡漠的雙眼在他真的親吻上來的時候還是閃過了一絲訝異。
似乎是在訝異為什幺獵艷無數的年輕男人會對她這樣的女性出手。
的確,不論是年齡還是外貌,薰都不是有足夠魅力的女性。
因為久坐且缺乏鍛煉,她的臀部有些扁平,腰肢也略顯豐腴,小肚子能摸到軟綿綿的贅肉,加了內襯的胸衣剝除后,並不算大的乳房酥軟到近乎鬆弛,皮膚普通,手臂還有些汗毛的細微粗糙感。
以現在奈賀的挑剔口味,這樣的裸體他其實不會產生多大的慾望。
但他就是不想放過薰。
看著她臉上即使一絲不掛也依然如故的微笑,他就有種很強烈的想要玩弄到她失神哭泣的衝動。
匆匆忙忙的脫掉褲子,奈賀剛要把她按在沙發上,她就回過頭,依然那樣微笑著說:“請讓我幫您潤滑一下,不然您會有些不適。
”說完,她就蹲了下去,張開嘴巴用舌頭把口水塗抹在他的分身上。
那並不是口交,就像她職業化的口氣一樣,那就是為了不讓他感到疼痛而不得不進行的步驟。
覺得口水的潤滑達到了插入的水準,薰立刻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沙發靠背,彎下腰撅起了屁股。
這是奈賀具有噬夢者能力之後,第一次在性愛上感到深深的挫敗。
他用了各種技巧,也堅持了足夠久長的時間,他甚至去隔間供他休息的地方翻出了很少動用的按摩棒,而兩個半小時后,他第三次射精時,大島薰的神情依然沒有太大變化。
她的下面的確有些濕潤,但也僅此而已,純粹是本能在保護嬌嫩的內壁不被擦傷,她也偶爾皺一下眉,但並不是因為快感,而是奈賀偶爾的粗暴動作頂到了蜜壺深處的子宮頸。
如果不是乳頭確實的在他的手指間變硬、膨脹,他甚至覺得身下的女人根本沒有發育出和性有關的神經。
整理好衣物后,除了最後階段的女上位導致面頰上帶著些紅潮之外,大島薰的臉上幾乎和剛進來辦公室的時候一樣。
她看著有些沮喪的奈賀,平板的說:“社長,您不必感到挫敗。
對這種事情我天生就比較冷淡。
能讓我感到愉快的只有工作而已。
” 奈賀眨了眨眼,盯著她的微笑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說:“公司的副社長職務已經空缺很久了。
你認為自己能夠坐穩那個位子嗎?” 大島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很簡潔的回答:“我認為可以。
” “那幺,明天我會向母公司提交任命申請。
”奈賀敲了敲桌面,考慮了一下接著說,“大佑子調任為你的專職秘書,有問題嗎?” “沒有。
” 奈賀摸了摸下巴,可以預見到的工作壓力的減少讓他的心情愉悅了很多,比剛才在薰的肉體上得到的快樂更加讓人輕鬆,他用玩笑的口吻說道:“希望你不會誤會是你剛才的表現換來了這一切。
” 大島薰微微欠了欠身,微笑著說:“當然不會。
我在那方面的表現任何男人都不會滿意。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告辭了。
” 打開門后,她轉過頭,猶豫了一下,問:“社長,我可以冒昧問一下您這次任命的原因嗎?” 奈賀聳了聳肩,回答:“你有這個能力,而且,你幫了我很多忙,我希望你能變得更愉快。
我保證,任命以後,你會工作到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 大島薰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就像是聽到的久別的初戀情人即將回到身邊的少女一樣,她將屋門緩緩關上,留下難得有些發顫抖的一句回應。
“非常樂意,社長。
” 對副社長的正式任命下達后的第三天,由愛與保科舉行了婚禮。
薰負擔下大半事務后,奈賀立刻擁有了充裕的時間,原本不打算參加的婚禮綵排也有了空閑親自前往。
為了防止保科有什幺不測,婚禮專門配備了兩名看護人員。
並不打算讓婚禮成為供人感動的談資,由愛婉拒幾家打算採訪拍攝的記者,了解了當初事件的大致經過後,她對媒體從業者就一直抱持著隱忍的恨意。
受限於保科的身體狀況,婚禮採取了儘可能簡單的流程。
已經沒有父母的由愛也為婚禮節約了很多步驟。
在這種情形下,既要負責致辭又要負責管理流程還要負責幫助保科完成婚禮的奈賀反而成了任務最多的那個。
綵排的時候,輪椅上並沒有真正的新郎坐著,幫由愛比劃帶上婚戒動作的奈賀,恍惚中甚至產生了是自己在舉行婚禮的錯覺。
由愛也準備了發言稿,但在綵排的時候並未拿出來。
直到第二天的婚禮中,她才站在台上,將頭紗撩開,用低柔但清澈的嗓音緩緩地念完了由她親筆寫下的那些話。
“我有個要好的學姐,她告訴我,如果我想說些什幺的話,不妨就說說我和丈夫認識的過程,和我想要成為他妻子的理由。
一般這些話都是由丈夫來說的,但是大家知道,保科他的身體不太好,能舉行這場婚禮,就已經土分勉強,還要在很多地方麻煩大哥。
幸好大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保科也沒辦法成為我的丈夫。
在我啰啰嗦嗦講述我寫下的不成熟的話前,無論如何,我應該感謝大哥,能成為您的家人,是我這一生的榮幸。
” “小孩子都說,新娘是很漂亮很漂亮的,我也聽過‘穿婚紗時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時刻’這樣的說法,現在我穿著婚紗,畫著漂亮的妝,以這樣的姿態站在這裡,讓大家看到我人生最美好的一面,可能會有人覺得保科真是個幸運的男人。
但我知道,幸運的那個其實是我。
我在人生最醜惡的那個時間,遇到了保科,而他,伸出了手,把我從那個黑暗殘酷的角落一把拽了出來,讓我從那以後記住了他手掌的溫度,永遠的記在心間。
” “我的高中生活並沒有正常的結束,因為父親欠下了地下錢莊的貸款,我的家庭在幾天里分崩離析,就像一塊脆弱的玻璃,嘩啦啦的碎掉,把我劃得遍體鱗傷。
也許在座的各位無法真切的體會到,一個突然失去了父母和家,又隨時可能會被抓到、凌辱、販賣的女孩會是怎幺樣的心情,我希望永遠也不要有人了解那種生活。
我的手腕,至今還留著那時的傷疤,那個時候我認為,死才是最輕鬆的事。
幸好,我遇到了保科。
有他,我今天才能夠站在這裡,讓大家看到我最美好的一面。
即便僅僅是為此,我也應該用我人生的美好,去回報這個善良又愛我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