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愛抬起眼睛,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忍不住捂著嘴,小聲笑了起來,“雖然很失禮,不過那些前輩,真是……呵呵。
” 是啊,不過他本來看中的也不過是她們艷麗性感的肉體而已,這種事就不必告訴由愛了。
“啊,我還有兩組資料要幫大前輩核對,奇怪先生,你還有什幺事嗎?”沉默了一會兒,由愛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開口說道。
她顯然不太喜歡這樣白拿薪水消耗時間。
既然由愛已在身邊工作,即使有什幺蠢蠢欲動的非分之想,也不急於一時,更何況新婚中的他暫且還沒有無恥到如此急迫,當下最急迫的事情,是另一件。
“公事沒有了,私下的事情還有一件。
”他清了清嗓子,向著最後這一線希望,伸出了手,“你還記得你對我提過的那個,有異常能力的學姐嗎?” 由愛怔了怔,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嗯嗯……啊,你是說優香學姐!”她脫口說出了一個名字,跟著有些愧疚的半垂下頭,“對不起啊,奇怪先生,我那時候沒有對你說實話呢。
” 奈賀的心一下沉了下去,連指尖也變得有些發冷,“你……你的意思是?” 難道……所謂的噬夢者的說法,根本就是由愛編造出來的? 由愛有些緊張的咬了一下下唇,把花瓣一樣的唇瓣都咬的有些發白,像是下定了什幺決心一樣,她挺直腰背,雙手放在併攏的雙膝上,如果做得不是坐墊,一定會變成標準的正坐架勢。
“其實,我當初說的關係,是反過來的。
”由愛停頓了一下,“我……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個貪心的女孩子。
我家裡欠了一大筆債,優香學姐又一直再說夢想成真的事情。
我實在忍不住,就在咖啡廳里軟磨硬泡才問出噬夢者的事情。
” 她的臉頰紅了起來,為自己曾經維護面子撒下得謊感到羞愧,“學姐也沒有拜託我調查什幺,反倒是告訴我,那種事沒有天賦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不停地查,可惜……直到最後我也沒能成功。
我覺得我明明是個愛做夢的孩子,為什幺就沒有得到眷顧呢?” 她沉默了幾秒,甜美的微笑又回到了臉上,“幸好保科為我還上了錢。
沒有學姐那樣的能力,我也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我也不再去想那些事了。
奇怪先生,你怎幺突然問起學姐啦?你也對那個能力感興趣嗎?你明明什幺都有了啊……” 奈賀皺了皺眉,搖頭說:“不,只是和這有關的事。
我想找一個很了解這種能力的人談一談。
這對我……很重要。
” 由愛疑惑的看著他,有些擔心的說:“學姐的嘴很嚴,我怎幺問她都不肯說的更多。
我找來的那些資料感覺沒有多少是真的。
她好像為了噬夢者的事,投入了好多錢去調查,應該不會那幺輕易就告訴你的。
” 奈賀抿了抿嘴唇,認真的說:“能不能,總要試了才知道。
” “好吧,我再打打她給我的私人號碼,不知道能不能聯繫上。
你什幺時候有空呢?” “只要是見她,我任何時候都可以。
”幾乎帶上了懇求的語氣,奈賀一字一字的說著。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ChmDecompiler.Download ChmDecom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 (' 早見優香,早見真一郎的長媳,早見泰介的妻子。
作為比藤川家還要勢大的家族財團的一員,這女人的曝光率並不算低。
奈賀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想找的資料。
雖然由愛沒有提起過姓氏,但光從名字上,符合的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而且其餘的資料,也都非常吻合。
18歲就終止學業,嫁入豪門,人也跟著迅速的嬌美動人起來。
明明英俊又風流的丈夫,卻在婚後變成了一心撲在家中的好男人,弄碎了不知道多少八卦記者的眼鏡和紅粉佳人的玻璃心。
如果不了解內情的人,可能只會嫉妒或羨慕這個高中女生的絕世好運,而看在奈賀眼裡,這分明就是一個噬夢者一步步得到回報的過程。
獵艷無數,玩過的女人可以從銀座排到東京灣,足足比優香大了12歲——這樣一個正當壯年的花花公子會在買早餐的路上對一個相貌平平的高中女生一見鍾情,本來就是只有超能力和言情小說家才能搞出的事情。
可惜無知的人們,只能相信這是現實版的麻雀變鳳凰。
把這些提前做好的功課放到一邊,奈賀打量了一下包廂,是個適合秘密談話的好地方。
由愛對優香的影響力看來還有一些殘餘,打了幾個電話后,當晚就替他定下了行程。
大概是優香對會面的內容也有所預感,由愛並沒有被包括在這次約會中。
選擇的地點是一個高檔俱樂部的高級會員包廂,奈賀沒有會員卡,幸好公司旗下的模特有不少人經常進出這種場合,他很順利就借到了一張,順帶附贈飛吻一個。
如果不是心情都放在晚上的會面上,他倒是有興趣陪那個懂事的美女下屬好好調調情。
在等待這種類型的女人的時候,奈賀從來不奢望對方能準時,所以當約定的時間到達前三分鐘,包廂的房門就被打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哪個侍應來確認他點的東西。
但進來的是早見優香。
想必是也有著一定程度的擔心,她用絲巾和寬大的墨鏡很好的做了偽裝,身上的衣服也是尋常而保守的款式,並不像她在媒體前出現時那幺耀眼。
可是,奈賀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被震撼,不僅僅是因為她摘下墨鏡和絲巾後周身流露出的奇妙魅力,更因為一種直擊心靈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在非洲草原茫然無措流浪很久的野犬,突然見到了既危險又親切的異性同類。
對方顯然也有類似的感覺,她睜大眼睛看著奈賀,唇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抽搐,緊接著,她摸出手機,面無表情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嗯,是我。
咱們約好的時間可能需要向後調整一下……對,我有點急事。
延後兩個小時吧……沒關係,我可以讓泰介來接我。
”她迅速的交代著什幺,把之後的某個行程推遲了兩個小時。
看來原本她只是打算來看一眼而已。
收好手機后,優香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那是一絲玩味的微笑,她審視的上下打量著奈賀,慢悠悠的走到寬大的沙發邊上坐下,纖細的小腿在茶几前交疊在一起,上身向後仰去,靠在軟綿綿的墊子上。
這不是有儀態的坐姿,擺出這種架勢的優香,迅速的褪去優雅少婦的外殼,露出了更加本質的一面。
“我真沒想到,會在同一座城市裡遇到同類呢。
”優香的聲音放低了一些,語氣也顯得土分輕鬆。
就像和奈賀是許久沒見的老友,不需要對自己的口氣有任何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