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毛巾,不帶有一絲猶豫:“怎幺檢查,您告訴我。
” 我一動不動望著她,感覺有些暈眩。
性慾總是在支配男人的大腦吧,一瞬間我的陽具竟然已經高高抬起。
眼前的裸體美得竟然如此精緻,不知道上帝需要猶豫多長的時間,才能狠下心製造這樣一份精美。
兩處渾圓的圓錐弧線,越發突出肩頭鎖骨的嫵媚,胸腹間隱隱呈現的一排肋骨,支撐出纖細柔和的腰身,緊並的一雙腿,幾乎筆直到了無暇,整個身體如玉質般均勻,看不出多了瘦弱,也看不見少了豐滿。
小翠的全身通體都是潔白的。
通常的說法是,這種天生白虎的女人不吉利,會給碰過她的男人帶去厄運。
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從來不相信那些以訛傳訛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很嚮往傳說中的白虎,常常感嘆自己沒有機會碰到。
原來美根本沒有邊界,看見之後才懂得欣賞。
很久,我把目光轉向別處,心裡充滿沮喪。
我開始後悔,為什幺要在小翠解下毛巾之前說出那樣一番話。
小翠輕聲問我:“您怎幺了?” 我苦笑:“我後悔了,行不行!” 小翠的臉一下子羞成了紅色。
我叫她過來,分開腿躺在床上,慢慢鑒定了很久。
鑒別處女其實很簡單,我伸出手指輕輕一碰,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一秒鐘碰觸,我畢竟修鍊了很多年。
很久,只因為我不捨得那幺快離開。
小翠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緊閉著眼睛不怎幺敢看我,我的手慢慢在她阻戶間遊走,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小腹的肌肉將開始顫抖,而她的股間,會流出清冽的泉水。
有一種美,是讓人想要去強姦的,有人說那叫完美。
告訴小翠起來,讓她穿好衣服,自己躺在床上,狠狠地抽煙。
我問:“你為什幺給自己起了小翠這個名字?” 小翠說:“我叫的是憔悴的那個悴字,只是太多聽見的人弄不明白。
” “小悴!” 我沉思了很久:“聽說有一種悴鳥,鳴叫的聲音很美麗,只是當它鳴叫的時候,每叫一聲就會脫落一片漂亮的羽毛,像在做一場風花雪月的秀。
所有聽過它叫聲的那些人,回來都說感到很唏噓。
我最近不喜歡唏噓這個詞,你把小悴這個名字忘了吧。
” 我問小悴:“還記不記得得去公司的路?明天上午土點,我在公司等你。
” 小悴說:“謝謝。
” “你走吧,我想睡覺了。
” 小悴走去門口,我閉上眼睛開始後悔,想以前我曾經食言過無數次了,為什幺不可以再多食言一次?多美的一隻鳥,就這樣被自己放飛了。
等了很久卻沒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
張開眼睛看見小悴在門口處正回頭望著我。
她甜甜地對我一笑:“你的東西我會幫你好好保管,想要的時候您告訴我,我隨時還給您。
” 我有些迷惑:“我的什幺東西?” 小悴的臉色有一點緋紅,交叉了雙手在小腹上按了按,輕聲說:“這個。
” 她打開門跑出去,我愣了很久才明白過來。
等我追出門口,走廊里已看不見小悴的影子。
小樣說得挺好聽,我現在就想要,人呢? 有一道坎我始終都邁不過去。
某天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里從小看到大的一張面孔,我知道,連我自己都不了解面鏡子里的這個人,真實的背面究竟是什幺樣子。
或者說,我無法了解真實的自己,心裡最想要的是什幺東西。
王濤勸我,還是回去看看瑩瑩,他說瑩瑩的樣子,現在很憔悴。
我說是他不懂。
很多人都不懂,因為他們根本不了解真相。
打過電話給瑩瑩,我說了一個字“喂”瑩瑩一個字都沒說。
然後我們兩個人都長久的沉默,聽不見在電話的那一端瑩瑩呼吸的聲音,但我知道她在聽。
不知道最後是誰先掛斷了電話,還是某一個人電池先沒了電。
梅姨打過電話給我,她說了一個“喂”字,這次是我一個字沒有說。
王濤去開發區任了所長,我對他說要好好王,他說他知道,警察應該是什幺樣子他比我清楚。
然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每隔兩天王濤會去看瑩瑩一次,回來告訴我瑩瑩的情況,後來他就只說一聲去過了,我也就知道,一切還是老樣子。
我每天去公司,坐在計算機前打空當接龍,晚上回酒店睡覺。
很多事情都懶得問,有些文件都交給玉兒去處理了,玉兒的工作能力很強,來公司不到一個月所有的工作都做得得心應手,一個月之後我加了她的薪水。
沒有人知道在做我的助理之前,玉兒曾經做過小姐。
童真找我談過兩次提議,如何拉近我和員工之間的距離,她談得很認真,我聽得很嚴肅,隨後就把她送來的計劃書扔進垃圾筒里,當天就隨著所有的垃圾被清理了。
媽不停地給我打電話,要我回家吃頓飯,我說我很忙,媽在那邊把電話都摔了兩個,我還是沒有回去過一次。
有時候我會想看瑩瑩寫的那些東西。
想過兩次就不再想,瑩瑩說有些事情,到我們兩個都老了的那天,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等到老的時候再看吧。
反正一個人老,比兩個人一起會老得快一點。
下午財叔來了,跟我談Z縣萬畝瓜果蔬菜示範園的項目。
財叔跟我認識他的時候樣子一點都沒變,笑容和善,聽他說話就像是一個年歲不大的長輩在跟自己聊家常。
我一直很尊重財叔,因為我知道,所有不尊重他的人都不會有太好的日子可以享受。
整整兩個小時,我們都在說著跟那個項目完全無關的話。
財叔稱讚剛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是個毛頭孩子,轉眼幾年,就長成了一棵棟樑之材,他日前途無可限量。
我笑,其實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永遠都是個毛頭孩子。
“我接觸過很多官家子弟,大多是只知道囂張不懂得收斂。
剛見你的時候,我對朋友說,陳重這小子,三年之內肯定會栽大跟頭,勢必要連累到他父親。
這都四五年過去了,不僅兄弟你越來越風光,聽說陳市長不久還要任市委書記。
” 財叔說:“我是走眼了,但多了個朋友。
你知道嗎,這年頭好一點的朋友越來越難交了。
” “能被財叔當成朋友,是我的榮幸。
” 我提起Z縣的萬畝瓜果蔬菜示範園:“聽說有人在爭這個項目,不知道是財叔想要,就沒放在心上。
其實財叔打個電話給我,我早退出了。
” 財叔開心地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陳重,我沒看錯人。
不說了,那塊地算你兩成股份。
” 我說:“財叔的生意我絕對不敢插手,如果財叔有心關照,介紹點客戶買幾套我們公司開發的軟體,我就感激不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