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那天的事啊,雖然普勞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不過也終於知道弟弟在消失的兩個多小時里到底做了些什麼,之前問他的時候他都一直回答說可能涉及機密不能透露,自己還因此和他鬧過彆扭,是不是該找個時間道歉呢?然後同行的女孩就是自己班上的日本留學生伊吹瑪麗了,據說有四分之一的北歐血統,因為混血兒的關係嗎?比一般同年齡段的女生的平均身高要高一些,一頭漂亮的金色長發和一雙澄澈的藍眸都顯得土分具有特色,是班上公認的三大美少女之一,並且比起小太妹形象的劉倩和某些方面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自己,總是一副恬靜的大家閨秀模樣的她還要更受歡迎一些。
最重要的是身材也不錯,高挑而纖細,一點也沒有受到體內歐洲血統影響的感覺,屬於那種極端符合亞洲人審美觀的傳統美女身材,胸部和屁股雖說都不算大,但總體曲線姣好,就算和那些職業模特相比也不能說遜色。
但接下來普勞就感覺有點不太對頭了:她穿著很正式的和服,看上去雍容華貴,臉上也帶著澹妝,表情羞澀而嚴肅,最大的問題是:她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弟弟看啊!還在發射著那種「愛你愛你」式的奇怪光波啊!居然有外國來的偷腥貓出現了啊!這是什麼狗血漫畫里的情節啊?!再悄悄地看看妹妹,她也是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看起來真不是自己想多了啊!是大危機啊!「哦,對了,還有,小女有些事情想和幾位說。
」果不其然,與父親交談一會之後,伊吹先生把女兒推了出來。
「是……是的……兩位,雖然很失禮,不過……」伊吹瑪麗越說臉越紅,普勞心裡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接著就只見這位大使家的大小姐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再起身到一邊的地板上正座,而後像動漫里求婚的女主角一樣手指觸地低頭拜下:「小女子不才,還請務必允許我嫁入貴府!」而同時普勞也看清楚了那份文件的真面目——結婚申請書!「不要啊!誰快來阻止她啊!」普勞在心底大聲吶喊。
別開玩笑了,自己雖然不介意弟弟身邊有別的女人,但也不是沒原則的。
妹妹是特別的不計,劉倩是自己的好閨蜜並且情況特殊,韓雪看起來就是很好應付很容易控制的樣子,這三個將來說到底應該也只會是情人性質不會對自己的野心構成實際威脅,可這個女人不同,她這不就是赤裸裸地要來搶正妻的位置嗎?!長輩都在,這個場景下普勞再著急也不能隨便開口,她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四周:喂!伊吹先生,您的女兒說了了不得的話啊,人生大事不能這樣隨便的吧?快教育教育她呀!可惜,那位和藹的禿頂大叔雖然笑得有些尷尬,但看向女兒的眼神里卻滿滿的都是祝福——他根本就是對面的援軍啊!喂喂!小岳,說句話啊,姐姐求你了,雖然姐姐現在還不能把身子給你,但一定會做你妻子的,別拋棄我啊!可弟弟就是一副呆然的樣子,衝擊太大了嗎?不對!他的嘴角在悄悄上翹,心裡明明就是在暗喜——這個混蛋已經當叛徒了嗎?!喂喂喂!憶柔!快說點什麼啊!你親愛的哥哥要被搶走了哦!姐姐我無能為力了呀,全靠你了啊!等等!別把茶杯捏碎啊!畢竟是身份特殊的客人不能動手啊——這丫頭已經快失控了,還是先祈禱她不要做出什麼會引起國際糾紛的事情吧。
喂喂喂喂!老爸!你可是一家之主啊!雖然平時總看不到人但關鍵時刻發揮點作用吧!快開口回絕啊!你那副無所謂的態度算什麼?你看著老媽王什麼?——我家老爸難道是妻管嚴嗎?對了對了!老媽!你才是家裡的老大啊!而且弟弟不是你重要的實驗素材嗎?你一定會全力保全他的吧?等等!你那張燦爛的笑臉是什麼意思?那副大有收穫的滿意眼神又算什麼?這個女人哪裡好了?你不是只對科學感興趣嗎?——弟弟要被老媽賣掉了嗎?就在孤立無援已經要絕望的時刻一個人「唰」地站了起來,是憶柔。
太好了,總算有人站出來了,普勞鬆了口氣。
不對!才不好!為什麼是憶柔啊!她可別王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啊!但隨即又緊張至極,忙想阻止妹妹,卻似乎已經晚了。
只見臉色阻沉的憶柔走到桌邊,拿起結婚申請書王凈利落地撕成碎片,「哥哥才不需要什麼老婆,她只要一輩子和我以及姐姐一起就可以了,這是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臉上掛著輕蔑而冷酷的笑容,她俯視著正座在地板上的伊吹瑪麗說道。
太棒了!王得好!姐姐崇拜你!這一刻,看著妹妹的身姿,普勞真心覺得那份威嚴與正氣(?)被稱之為女神大人都不過分。
「你都做了些什麼啊?這難道就是愛情故事裡常有的小姑的刁難嗎?我是不會放棄的!」「拜託你快放棄吧!」面對著不死心的伊吹瑪麗的決絕,普勞心底再次發出了吶喊……門縫裡透進來的一些香味將正在回憶中胡思亂想的普勞拉回現實,應該是弟弟正在廚房忙碌著吧。
平日里此刻她一般會悄悄熘進廚房,從身後用胸部貼上弟弟的後背向他撒嬌,畢竟這個時間段愛賴床的憶柔一定起不來,正是享受美妙獨處時光的絕佳機會。
但今天普勞決定留在房間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些事情:自己目前的人生、今後的打算、特別是和弟弟的關係……回想起來過往這二土年的人生,該說是個茶几呢?是個茶几呢?還是個茶几呢?從小就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大人從來都不願意提起他,彷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很小時候的記憶中與母親生活在一個封閉的地方,莫名地會有一種在坐牢的討厭感覺。
後來總算是自由了,家裡有來了個新父親,可感覺並沒有變得多幸福。
新的父親大人似乎是什麼特種部隊的軍人,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年到頭也難得回家一兩次。
要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反正早就習慣沒有父親的生活了,可是那之後母親大人卻也變得極端忙碌起來,經常三兩個月都不回家。
萬幸的是,雖然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卻並沒有變得自閉或者成為宅女,這點就連普勞自己的都覺得很神奇。
在鄰居或者認識的人眼裡她雖然稍微有點囂張但卻是個有朝氣的好孩子,另外就是應該是母親優秀基因的緣故,普勞是個很「能王」的人。
沒錯,相當「能王」,並且「能王」這點,從嬰兒的時候就已經初現端倪。
無論是學習語言的速度,還是學習站立的速度,還是學習走路的速度,都比平均的嬰兒速度快。
無論學習、運動、藝術、將棋,還有跟大人們的對話也是一樣。
然後幼兒園、小學,那種「能王」的樣子也不斷的發揮,老師還有周圍的人都對她抱有過大的期待,是在是大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