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昏昏欲睡全身無力的感覺類似醉酒,但卻不完全一樣,況且自己的酒量自己有數,怎麼可能醉成這樣。
也就是說……恐怕是被人下藥了,大意了,完成任務后太過放鬆了!艱難地扭頭看看兩邊,一邊是窗戶,另一邊的情景卻觸目驚心:一個幾乎全身赤裸的少女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油量的棕色皮膚上散落著不知是汗滴還是精液的混濁液體。
腿上的褲襪被撕開一個大洞,內褲也被扯斷,兩個混混模樣的紋身男子正一前一後用胯下醜陋的肉棒在少女的嘴巴和蜜穴里抽送著。
「喲大美人,居然醒了啊,你還真是讓人驚訝。
」一個阻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韓雪努力抬頭看過去,模煳混亂的視線中是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男人。
他正噁心地拿著自己的內衣褲嗅聞著。
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的韓雪掙扎著想起身,卻根本使不上勁。
「別白費力氣了,那迷藥的效果可是一級棒的,接下來……」那男人眼睛里閃爍出貪婪而淫邪的寒光,「只要再來點這個,你就會乖乖分開大長腿求我操你。
」這麼說著的同時已經拿起了一個注射器逼近過來。
無法反抗,甚至就連開口咒罵都做不到,韓雪在絕望中與昏迷感抗爭著,「李岳!救救我!」不知為何這樣的時刻腦海里浮現出的卻是他的影子,內心中下意識得如此吶喊著。
「等等先生!你不能進去!」門外突然想起了爭執聲,下一刻,一個保安和門板一起飛進了屋內,殺氣騰騰的李岳沖了進來。
鄭在搞嚇得幾乎要跌倒,兩個馬仔反應過來,忙放開侵犯著的少女向他撲過去,其中一個舉起椅子砸下來,李岳一個迴旋踢不但將椅子踹散了架,順帶還將他踢飛出窗外,慘叫著從三土多層樓的高度掉了下去。
再一把卡住另一個馬仔的咽喉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而後重重砸下,那傢伙的腦袋穿過桌子砸進地板,雙腿撲騰了兩下就不在動彈了。
「你來了……」韓雪艱難地發出了輕微卻安心的聲音,而後再也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怪物啊!……別別別……別過來!」一邊的鄭在搞嚇壞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顫抖著掏出一把左輪手槍,但瞬間就被李岳奪過反將槍口塞進了他的嘴裡。
此刻的李岳非常想直接一槍打爆這個混蛋的腦袋,但看看一邊癱倒在地上的少女恐懼的目光——那是劉倩,他暫時控制住了讓房間里腦漿飛濺的衝動。
「槍里有幾顆子彈?」他冷冷得問,「還不快說!」見鄭在搞哆哆嗦嗦不回答,用力把搶又向上頂了頂。
「五……五顆……」含著槍管的鄭在搞下的趕緊回話。
「留一個空膛來保持半擊髮狀態嗎?挺專業的啊,不過如此說來,」拔出槍管,彈出左輪,勐一旋轉而後重新裝回去,「這槍你應該只有六分之一的生存概率了對吧?」而後槍口抵住鄭在搞的太陽穴,「祈禱吧!」說著拉起擊錘。
「饒……饒了我吧……」鄭在搞已經嚇得失禁了,哀嚎著求饒,但李岳完全不為所動,直接扣下了扳機。
「咔!」沒有擊發,但鄭在搞還是嚇得昏死了過去,「算你好狗運。
」李岳一腳將他踢開,扔掉手槍開始查看兩個女人的情況。
幾分鐘后警察包圍了酒店,但很快被清了出去,因為幾乎同時憲兵也趕到了。
兩具馬仔的屍體被抬走,鄭在搞也被憲兵帶走,至於後續會怎麼樣,李岳並不關心,反正他死定了——不管這傢伙在當地勢力多大,得罪了軍隊都白搭,受害女性中有一個是特種部隊現役軍官,這就足夠了。
在這個時局動蕩軍人地位異常特殊的時期,這是絕對的死罪,連審判都可以免了。
接下來就要看憲兵們的心情了,心情好或許他會很快被槍斃;要是心情不好那可就得多受不少罪了。
依然昏迷著的韓雪也被軍醫帶走了,李岳用微型終端向養父打了個招呼,於是順利得到了她留下的越野車的使用權,而後將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劉倩帶出酒店:「我送你回家吧,不然普勞姐一定會不放心的。
」指著車子對她說。
「嗯……」劉倩的身子一顫,聽到閨蜜名字的時候她的心裡充滿了愧疚感。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劉倩始終保持沉默,李岳沒有太在意,只當她還沒從之前阻影中恢復過來而已。
一路將她送到樓上,這是一間中等檔次的單人公寓,房間里掛著不少照片,看起來劉倩大概是在兼職做平面模特,但也似乎也不盡然,因為其中有一些是全裸的。
關上門的劉倩突然開口了,「那個……普勞她……還好吧?」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想哭。
「啊,雖然很險,但我好歹趕上了,她比你幸運。
」李岳很歉意地看著這個剛剛遭遇了輪姦的少女。
「對……對不起!」劉倩再也無法忍耐了,李岳那充滿歉意的眼光讓她徹底被罪惡感壓垮了,哭喊著請求原諒。
「為什麼要道歉?」這奇怪的反應李岳愣住了。
「因為都是我害的,那幫混混里有一個是我過去援交的客戶,他們本身是來找我的,是我連累了普勞,全怪我!如果她今天真出了什麼事我……我……」劉倩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哭得梨花帶雨,她真希望李岳能狠狠打自己一頓,或者王脆把自己像那個前客戶一樣從這樓上扔下去算了。
李岳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怪罪眼前的少女。
那是她的錯嗎?其實她也不想的,所以她會在被糾纏的時候奮力掩護姐姐逃走,所以她此刻才會如此痛恨自己。
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別這樣,普勞姐知道的話會傷心的。
」拉開少女還在自殘的雙手。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不打我,為什麼不罵我,殺了我都好啊!」劉倩抬起哭紅的眼睛,不理解地看著這個最好閨蜜的弟弟。
「因為我在你眼睛里只看到了痛苦和愧疚,所以我知道你還是普勞姐的好朋友。
」李岳盡量溫柔得說著,一邊幫她擦掉臉上額淚水。
「好朋友?那算什麼啊?我根本就不配的,你也看到我是個什麼玩意了吧?」劉倩指著那些裸體照片,「裸體模特!援交妹!外圍女!不要臉的賤貨!我跟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明明那樣拿我當朋友,我卻……我卻……」說到激動的地方几乎已經泣不成聲。
「那又怎麼樣?你為了什麼在出賣身體?慾望嗎?還是金錢?都不是對吧? 而是為了親情,既然是這樣誰有資格指責你下賤?」李岳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自責。
「你……怎麼會……」劉倩一下子就動搖了,為什麼?明明自己決心一個人扛著的,明明自己誰也沒有告知,到底為什麼他會知道?李岳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床頭邊的相框,那裡面顯示的畫面明顯是某種重症監控病房,一個虛弱的婦人和劉倩隔著玻璃窗和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