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巫女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微微顫抖著。
眉頭緊皺,嘴裡還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不……不要……」小巫女開始做著掙扎的動作。
原本不知所措的我,趕緊摟住了小巫女的上半身,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終於,在我的安撫下,小巫女漸漸平靜下來。
做噩夢了么?我嘆了口氣。
對於小巫女過去可能遇到的情況,我一直都是鴕鳥式的應對。
但這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3。
我腦海里閃過無數種可能,但每種可能都過於殘酷,讓我無法從邏輯上驗證它們的合理性,只能換個角度繼續想,如此循環。
醉后的小巫女,或許就是她的本性。
在信任的人面前,天真、乖巧而脆弱。
讓我想要用生命守護的恬靜睡顏,卻被不知何處飛來的夢魘無情打亂。
男人多少都會有處女情結,而卑鄙庸俗的我,這方面的想法只會更深。
小巫女過於耀眼的光芒,與過於甜蜜的愛情,讓我暫時忽略了這些,但它確如附骨之蛆一般,深深寄生在了我的內心深處。
這一刻,在小巫女的夢魘后,它們忽然爆發。
嫉妒和恐懼佔領了我的心房。
我慢慢鬆開了小巫女的嬌軀。
睡夢中的她似乎因為這個動作有些不滿,緊緊地抱住我的腰,直接趴在我的肚子上重新睡去。
我輕嘆,用手指撫摸著小巫女蹙起的眉心。
她的眉頭漸漸重新舒展。
疲累湧上心頭,我也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睡去了。
感覺到臉上有個濕乎乎、軟乎乎的東西在滑動,我從睡夢中醒來。
小巫女憨憨一笑,抱住我的頭親了一口。
受到昨晚思緒的影響,一時間我竟忘記回吻,只是怔怔的看著她。
「哥哥,傻了啊?」小巫女笑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陪笑道:「剛迷糊了,早安,小巫女。
」「早安,哥哥~」小巫女說。
小巫女留在浴室洗漱,我下樓去拿我的洗漱用品。
正好遇到從外歸來的姐姐。
姐姐穿著運動T恤和熱褲,頭髮紮成王練的馬尾,手提著一大包豆漿油條。
姐姐應是晨跑歸來。
她的意志極為堅韌,即使是昨天這種舟車勞頓,也沒有讓她中斷自己的計劃。
「早安,馮兄。
」「姐姐早,這麼早出去跑步嗎?」姐姐將早餐放在餐桌上,道:「現在很少運動,不希望自己體能下降。
」她頓了頓,小聲道:「其實之前一般是夜跑,但是上次的事情之後,我有些擔心安全問題,所以改為晨跑了。
」姐姐指的是旅途中和我說的「糾紛」吧,今天一定要了解詳情。
「不說了,一身汗,去洗個澡。
馮兄先吃早飯吧~」姐姐說。
我呼吸著空氣中殘留的味道,頓覺心曠神怡。
出汗后的姐姐,身上的淡雅幽香比往常濃郁一些。
早餐后,我按照約定送姐姐去上班,並約定了下班的時間過來接。
工作狀態的姐姐,穿上了全套OL裝,白襯衣黑筒裙,加上面料高級的黑絲。
但小雨就在身邊,我便沒好意思盯著貪看。
小巫女應該注意到了,以她一貫的風格,恐怕會揶揄我幾句。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小巫女,似乎有些拘謹。
隨後,我陪同小巫女到了舞蹈學校。
芸姐的學校名是取了與自己名字同音的兩個字——「湘雲」,而且恰好與「愛哥哥」的妹妹撞名了。
小雨的歸來與小梵的加盟,使芸姐不必在壓制教學進度,所以上午和下午都有滿滿的培訓課程。
我並不是過來打醬油的。
之前在這裡的經歷,讓我發現她們簽到機制的不便之處。
我打算用今天的時間做個微信簽到系統。
在了解清楚芸姐這邊需要收集的所有信息后,我在GitHub上找了個合用的模版,開始了闊別已久的代碼之日。
許久沒有Coding的我,效率並不算高。
公眾號搭建、認證加上籤到系統的開發竟用了整整一天時間。
然後,在三位美女崇拜的目光中,我向她們演示了系統的功能和用法。
芸姐大呼實用,想要向我支付費用。
我堅決的拒絕了。
之前與小巫女鬧彆扭的時候,芸姐的悉心照顧給了我很大的支持。
對我來說,今天的所為只是小小的回報而已。
快到約定時間,我趕緊載著小雨去接姐姐下班。
一天埋頭工作,沒有和小巫女說上幾句話。
我不知道,她是否發現了我的異狀。
昨晚小巫女的噩夢,讓我重逢並轉正的喜悅蕩然無存。
甚至,感覺與小巫女之間的距離,都稍微遠了些。
順利接到姐姐,我們到樓下吃了個便飯,便回到了姐姐家。
小巫女回到卧室打刀塔,我約姐姐來到書房,想詳細了解一下她遇到的麻煩。
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曲折。
姐姐之前接到一個法律援助的Case——警方無償為沒有能力聘請律師的被告方提供的那種。
這種案子一般都沒有什麼爭議,但姐姐就是遇到了不一般的情況。
經過姐姐的調查,被告的確是被欺負已久,無奈出手。
在姐姐的介入后,被告方從故意傷人變成了防衛過當。
被告自然是千恩萬謝,但需要法律援助的他,感謝也只能是流於感謝。
姐姐卻遇到了大麻煩。
原告與附近的混混關係密切,姐姐在他們眼裡又是一位弱質女子,便放出「上下班小心點」這樣幼稚的威脅。
但不久前,姐姐下班時確實遇到了企圖不明的人在尾隨。
一向謹慎的姐姐選擇了休長假。
不過,今天下班時分,我接到姐姐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也許是對方蹲守未果,暫時放棄了吧。
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我強行與姐姐約定,最近都由我來接送。
姐姐自然是不願意讓我來回奔波的。
但我用告訴小雨來威脅,她只能無奈答應了。
4。
雖然想要厚著臉皮繼續在姐姐家蹭住,但最後還是回到了久違的家。
與小巫女偶然的分開是必要的,畢竟距離產生美;時刻都膩歪在一起,可能會產生疲勞和厭倦。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農旭的電話。
「禿頭怪,在忙嗎?」「沒有啊死胖子。
」農旭還是那副花花公子無所畏懼的語調,「這也就是你敢。
換個人和我說頭髮的事兒,看我不把他頭擰下來。
怎麼了,把我的弟妹追回來了嗎。
」「那必須。
我再糾正一次,是你嫂子。
」我說,「這次找你是有點正事。
」我把姐姐遇到的情況一說,農旭沉吟一番,告訴我,他在這個片區正好有個熟人,姐姐工作的律所所在地又正好是人口密集的核心區域,最近增加些巡邏的強度不是問題。
不過我自己也需要多加留心。
他會安排我與他的熟人見個面,有什麼異常情況可以直接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