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救贖 - 第114節

之前,我不是沒有想到過,芸姐情緒的突變,可能與小雨、農旭有關。
但眼見今天他們見面的時候,相談甚歡的樣子,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在為越軌行為找的借口。
這樣想著,腦瓜仁又開始疼了。
「哥,我是不是……不該打那個電話?」可能是看到我露出痛苦的表情,小梵忽然低聲道。
「不是……應該是後遺症。
醫生不是說了嘛,過幾天就好了。
」我推脫道。
或許,只有小梵會對那天晚上我和芸姐之間的事情存疑了吧。
因為姐姐和小雨的心裡,恐怕早就把我實錘了。
那天出門的時候,我沒有來得及洗澡。
多次為我擦身的應該是小雨吧。
她不可能察覺不到我下身的異樣。
何況,她曾經多次與芸姐親密接觸。
對芸姐的味道,恐怕比我還熟悉。
姐姐……我不會傻到去懷疑她的洞察力。
雖然她們都沒有發作,但在我出院的時候,如果小雨忽然爆發,我不會感到奇怪。
她的情緒爆發,我是見過的。
她,會突然消失的啊。
而且,這次,芸姐和姐姐恐怕都沒法幫我,更可能不想幫我。
「對了,小梵。
那些人被抓住了嗎?」我忽然想到了盯著姐姐的那群人,擔憂道。
小梵收起手機,皺眉道:「我聽農旭哥說,開始現場警力不夠,讓他們跑了。
不過昨天,他們倆親自出馬,抓到了其中的幾個。
今天陽陽姐告訴大煙姐,暫時不用擔心他們了。
」抓住了就好。
雖然我傷的不輕不重,但是有姐姐和農旭在,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的。
誰知道,第三天,情況卻突然有了變化。
「胖子,這件事,只能讓你來拿主意了。
」農旭說。
原來,那天早上伏擊姐姐的並不是一伙人。
除了主謀,還有幾個人是受雇傭來的——拿鋼管施暴的那位,就是被雇傭三人的頭頭。
他只是個有暴力傾向的小混混,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他有個堂哥。
他的堂哥,是本地很有名望的律師,賈國強。
賈國強的名字,我多少聽說過。
但當街故意傷害和綁架未遂,並不是一個律師可以輕易王預的惡性案件。
最難辦的,是他的人際關係。
確切地說,使他和姐姐的關係。
他是姐姐職業道路上的師父,也是姐姐入行的領路人。
姐姐的律政之路一帆風順,與他的幫助有很大關係。
賈國強膝下只有一女,但他的堂弟——也就是將我暴打一頓的小混混賈家旺卻育有一子。
所以家裡的老人屢次囑咐他多多照扶他那不成器的堂弟。
這次的事情如果任農旭來操作,把賈家旺送到裡面住幾年綽綽有餘。
所以賈國強找到了姐姐,懇求她能放賈家旺一馬。
姐姐應該會為難吧。
但卻沒有答應他。
賈國強沒有放棄。
以他的道行,很快便通過農旭表達了他的誠意。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挨打住院的我。
綁架未遂的事情可以有辦法操作。
但毆打致人重傷,則需要我這邊的諒解書來解決。
而且,這件事情的另一個關鍵人物,農旭,此刻的態度也取決於我的態度。
賈家旺在這件事情上純屬被人當槍,如果我願意和解,農旭也不會冒著得罪賈國強的風險強行嚴辦;但如果我堅持不鬆口,以他刺兒頭的脾氣和背景,也絕對不會讓賈家旺有好果子吃。
在農旭的安排下,我和賈國強在病房見了面。
他面相儒雅,雖不像農旭那樣一身利劍出鞘般的正氣,卻也像個行的正做得直的人。
他沒有掩飾因堂弟出事產生的狼狽,面露幾分憔悴,但雙眼依然囧囧有神。
沒有多餘的機鋒,他直接誠懇的道歉,並表示對他的徒弟林煙決定的理解。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希望馮先生能體諒。
但我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小煙依然是我最好的學生,我對她不會有任何芥蒂。
我相信,她也是如此。
」我也沒有多餘的猶豫,直接在他準備的諒解書上籤了字。
他有些驚喜,連連道謝后,與農旭出了病房去商量案子的細節。
留下我獨自在病房沉思。
姐姐啊,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再次清晰地感覺到,姐姐是在意我的。
至少,當我作為小雨男友的身份時。
她沒有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恩師,恐怕是擔心我為了她委屈自己。
而小雨,也是這樣。
從昨天到今天,她一直沒給我開口道歉的機會,卻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病床上的我。
擦身體、喂水果、按摩、伴睡,甚至,今天早上,她為我擦身時,我產生了熟悉的生理反應,她便馬上伏在病床上,用小嘴為我發泄了積蓄數天的慾望。
可她越是如此,我越覺得對不起她。
而且,在我清醒至今,芸姐沒有單獨和我說過一句話。
此刻的我,就像魯迅筆下《風箏》的主角一般,心在很重很重的墮著、墮著。
【姐姐的救贖】第土九章沼□(上) 作者:Yunalesca2019年7月6日字數:11263 (1)接下來的住院時間,都是在小雨姐妹和小梵的輪流陪護下度過的。
我始終沒有找到與芸姐獨處的時間。
想用手機聯繫她,打開對話窗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王昆,聽到我住院的消息,還特意來探望。
這倒提醒了我。
我查看了他最近的工作情況。
王得還不錯,便把他之前的工資轉過去了。
小梵和王昆不熟,我讓她先出去休息了。
事實上,我有些事想問這位弟弟。
「對了,小昆,你知道芸姐的老公叫什麼嗎?」我裝作漫不經心問。
王昆回憶了一下,道:「好像叫,凌劍。
」「嗯。
」我點頭道,「是哪兩個字?」他比劃了兩下,我便清楚了。
畢竟都是常用字。
我接著問:「那,他弟弟呢?」王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道:「李昆禹,崑崙的困,大禹治水的禹。
」昆?共用一個字?還真是巧,怪不得芸姐會將王昆作為亡弟的影子。
也因恰好戳到了王昆的點,他沒有注意到我問題的突兀。
讓我原本準備的說辭沒有用上。
我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便放他落荒而逃了。
他心中還有芸姐。
根據他的成長軌跡,芸姐多半是他經歷的第一個女人。
那,我這算不算綠了他? 應該不算吧。
畢竟,他們年齡差得太多,而且他的蛻變也來得太慢。
芸姐對他註定不會產生男女之情。
那,對我呢? 我打斷了自己的綺念。
畢竟,這次的事情,本質上是錯的。
不過,王昆給的答案,貌似不沾邊啊。
有些頭疼,便王脆倒頭睡一會。
再次醒來時,陪在身邊的人已經換成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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