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嗎?如果和芸姐達成一致,以我以往的「信譽」,這次的事情或許可以隱瞞過去。
但,如果這樣,我還有什麼資格成為小巫女的伴侶,又憑什麼回應姐姐的期待。
更何況,這樣的自欺欺人,就像把芸姐的尊嚴踩在土裡。
對於原本就情緒低落的芸姐無疑雪上加霜。
所以,我應該坦白。
承認錯誤,爭取……會有寬大處理嗎?我不知道。
先不論小雨的感受,姐姐對這樣的行為絕對是零容忍的。
相比睡前那如夢似幻的快感,現在的焦慮和悔恨要清晰得多。
就這樣,我像個傻子一樣躺在床上,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7. 不知過了多久,床下忽然傳來了我的手機鈴聲。
芸姐身下的我,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卻遲遲下不了決心下床接電話。
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可能出現在電話那頭的她們。
但是,隨著第二輪鈴聲的響起,我明白,今天是沒法逃過去的。
輕輕將芸姐的身體向旁邊推去,將她的身體包裹在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里。
我拿起手機,才發現已經到了上班時間。
是姐姐的來電。
「馮兄,你沒事吧?」聽筒那頭傳來了姐姐的聲音。
「我……沒事。
」我艱難的開口道。
「嗯,芸姐呢,也沒事吧?」我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心思細膩的姐姐,應該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聽筒那邊傳來了她依然溫和的聲音:「沒事就好。
快上班了,今天來接我嗎?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去也沒問題。
」「我……」我有些猶豫,就這樣將芸姐留在酒店是不是會有不妥。
「那算了吧。
我自己去就好。
」姐姐說。
她平靜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失望。
莫非,她想聽我的解釋! 「不要……我馬上過來,很快!可以嗎?」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我急切的懇求道。
「嗯,等你。
慢些開車,不急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了盥洗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
當我整理完出來時,我發現,芸姐的睡姿和呼吸頻率都有微妙的變化。
她,醒了? 我忽然明白了,芸姐是女人,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我。
我拿起酒店的便箋,想給芸姐留言。
猶豫一番,卻只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和不久前發生的一樣,從芸姐的身邊出發,去找姐姐;境遇、心態卻已完全不同。
沒有時間洗澡,身上還殘留著兩人慾望的味道。
雖然隔著衣服,但在車子的封閉空間內,能聞到蛛絲馬跡。
我打開了車窗,希望晨風能帶走這絲味道。
不想,卻被冷風吹得一個哆嗦。
姐姐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唯一的不同是,小雨有些不適,請假一天。
我不知道小雨是持續了昨晚的失落,還是被我夜不歸宿的消息所害。
好在,姐姐的態度讓我產生了我緩刑的實感。
「馮兄,你的同學,那位農警官,昨天回來了,是嗎?」姐姐問道。
我無心多想,便答道:「是的,昨天下午到的。
」「那,昨天沒為他接風?」姐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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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頁⒉∪⒉∪⒉∪點¢○㎡「本來是那樣打算的。
可是他說有事先走了。
後來他和陽陽在一起,我就沒再打擾了。
」我解釋道。
「嗯。
」姐姐輕聲回應,卻沒有再詢問的興趣了。
但我,巴不得姐姐將昨晚的事刨根問底,也好給我個牢底坐穿的機會。
但她沉默不語,我卻沒有了直接開口挑明的時機。
上班高峰期,一路停停走走,讓原本就難捱的時間更加冗長。
到了律所附近,姐姐往常下車的地方。
前方車道變窄,雙向都只有一條車道,不方便上下客。
姐姐沒有開口的意思。
我只能看著她說出道別的話,打開車門。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解開安全帶,打算跟在姐姐後面,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坦白。
誰知道,剛下了車的姐姐,卻忽然坐回車內,「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馮兄,快走!」姐姐急切的語氣讓我從驚訝的狀態下醒來。
從副駕駛側的後視鏡里看,兩名男子快速向車子接近。
我趕緊啟動引擎,踩下油門。
手忙腳亂間竟然錯掛了倒擋,車子猛地向後一躥。
兩個男人被忽然的變化嚇了一跳,連忙向旁邊的人行道躲去。
我無暇顧及他們,趕緊停車重新掛了D檔,向前駛去。
姐姐手中拿著手機,開啟了免提。
她應該是在撥打陽陽的電話。
我剛向前行進了不到50米,一輛逆行的麵包車凶神惡煞的沖將過來。
它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似乎想要和我來一次對撞。
右邊是行人,我我連忙相左調節方向,也上了逆行的車道。
麵包車顯然是沖我來的。
它也一個變道,繼續向我正面懟了過來。
文明駕駛的我哪見過這樣的場面。
急忙剎停了車子。
而麵包車則一個瀟洒的甩尾,打橫攔在了我的前方。
我匆忙想再掛倒擋,後面的兩個男人卻已經迎了上來。
他們沒有直接堵在後退的路上,而是向副駕駛的方向接近。
姐姐的手機內傳來了宣告「無人接聽」的女聲,她迅速掛斷了電話,換了個號碼繼續撥打。
她臉上依然冷靜的表情讓我恢復了幾分理智。
我趕緊掛回倒擋,想要加油離開。
誰料剛剛的急剎觸發了車輛的自動啟停。
就在重新發車的兩秒時間內,麵包車上又下來兩個陌生男人。
其中一個人徑直走向副駕駛,將手伸向未曾關閉的副駕駛車窗,似乎想要伸手進來打開車門鎖。
我急忙按下了升窗按鈕。
男人發出一聲痛呼。
雖然車窗帶防夾手功能,但觸發功能之前的力量依然給了他一記夾板炒肉。
但是,車窗也因此開始下降。
車子向後退去,男人被反光鏡掛了一下,失去平衡倒在了旁邊。
車后的男人見狀,也顧不得被撞的風險,擋住了繼續後退的道路。
我原本就被男人的慘叫聲弄得有些猶豫,這下最後的退路也被堵死了。
姐姐的電話被接通。
那邊是陽陽所在的派出所。
她用簡明快速的語言將這裡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而我,卻在幾人的包圍中六神無主,只是徒勞的將車窗重新升起。
麵包車的副駕駛下來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根鋼管。
他面露猙獰,一棍子砸在引擎蓋上,發出「呯」的聲音。
車內的警告提示音大聲響起。
那鋼管不是中空的玩意,而是實打實的真東西。
一棍下來,引擎蓋上出現了明顯的凹痕。
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幾乎被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