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麗絲,”迪諾接著問,“你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我我不知道,”多麗絲瑟瑟道,“我正在……嗯和我男朋友嗯……”
“沒關係,我明白,”凱西蹲了下來和她對視,“就告訴我們接著發生了什麼就行。”
多麗絲點了點頭:“我們正……然後我不小心踹了他身後的柜子一腳,然後就……我真的嚇壞了,我簡直……”
“沒事的,沒事的,”凱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邊凱西和迪諾利用自己的美貌【咦?】進展很不錯,那邊傑瑞和格洛瑞婭卻遇到了一點阻礙。
一個女孩,看上去很強勢,黑色波浪長髮長得也很好看,對著他們一臉官方:“不好意思,詳細問題要等我們律師來我們才會回答。”
傑瑞一臉‘我告訴你了’的表情看著格洛瑞婭,格洛瑞婭道:“相信我寶貝兒,你們沒有麻煩,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關於被害者的問題。”
女孩油鹽不進:“我們不認識什麼被害者。”
格洛瑞婭被氣笑:“你甚至都沒看一眼!”
沈烈拉了一把格洛瑞婭的胳膊,上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眯了眯眼,明顯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充斥著一種不好惹的氣場,這種氣場沒有嚇到她,卻反而讓她更加具有攻擊性:“喬安娜,哈德森大學學生會主席。”
“學生會主席?”沈烈似笑非笑,“所以你負責這裡?”
喬安娜倨傲的揚起下巴:“沒錯。”
“非常好,”沈烈臉色變化非常快,轉過頭就對格洛瑞婭和傑瑞道,“檢查每個人的身份證,找到所有未滿十七歲的,哪怕就差一天,有一個算一個。”
喬安娜臉色一變:“你無權——”
“我是律師你不是,”沈烈也揚起了下巴,輕蔑的看著她,“我比你知道我的權利,給未成年人提供酒精是犯罪,我可不信你這兒四五十號人,一個未成年都沒有。”
喬安娜臉色鐵青。
“所以,”沈烈挑起了唇角,“要不然我們在這談,要不然你讓你的律師到警察局找你我們再談,你自己選。”
第34章 你你你你你你剛才在幹什麼!
喬安娜的臉立時就沉了下來,過了半分鐘竟又輕輕笑了開來:“你是為數不多威脅我的人。”
寧遠本來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沈烈身後,聽見喬安娜的話敏感的感覺到不對勁,這句話這個場景,好像霸道總裁對傻白甜說的一句‘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寧遠響亮的哼了一聲,雖然響不響亮也只有沈烈能聽到:“奧巴馬還有事沒事被給臉色看呢,你算個屁啊。”
沈烈無奈的看他一眼,左手繞的背後隱秘的摸了摸寧遠毛茸茸的腦袋。
正面他卻對喬安娜連一個笑都欠奉,冷冷淡淡的道:“你就直接回答警官們的問題,別的話少說。”
喬安娜漂亮的笑容微僵。
格洛瑞婭和傑瑞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讀到了促狹的笑意。
怪不得凱西說沈烈是他們的武器。
貼切極了。
這個時候,沈烈聽見詹姆斯的聲音:“沈!迪諾!過來一下!”
沈烈朝發現屍體的現場走了過去,他比迪諾先看到屍體,頓了一下見蹲著的詹姆斯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屍體上,伸手蒙住寧遠的眼睛,在他耳邊輕聲道:“聽話,閉眼睛轉過去。”
寧遠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沈烈能感覺到手心裡他眼睫扇動的刺癢感,他忍不住又重複了一句;“別看屍體。”
寧遠乖乖的點了點頭,沈烈才把手撤回來,開始看向這具被藏在衣櫃里的屍體。
明顯是具女屍,但是性別特徵已經不是很明顯了。女屍的肚腹部分被割開鮮血淋漓,胸部也被割下,甚至臉也被畫花根本辨別不出是誰,讓人不忍去看。甚至好幾個犯罪現場調查小組的組員都剛從牆角吐完回來。
沈烈臉色也不是很好,比起噁心反胃,倒不如說是憎惡兇手來的貼切。
詹姆斯適時抬頭,看見了沈烈,也看見了正跨過犯罪現場隔離帶的迪諾,就開始道:“女,應該不超過三十歲,很年輕。胸部被割下,肚腹部被割開——”
“行了行了閉嘴吧,”沈烈瞥了乖乖背對他的寧遠,打斷詹姆斯,“這誰看不出來,等回實驗室具體再說。”
詹姆斯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說什麼都行。”
迪諾皺著眉:“看這情況也不用讓這幫大學生來辨別身份了,臉都被劃成這樣了,誰還能認出來。”
“嗯,把在這兒的每個學生的聯繫方式都留下,以防萬一,”沈烈道。“在這膠著也沒有用,等詹姆斯的屍檢室出結果以及現場調查組看看能不能查出DNA再說吧。”
點著壁爐的大大的客廳,暖暖的。兩個男人對坐在兩把扶手椅上,隔著一張茶几,茶几上還放著一瓶紅酒。
文森特優雅的舉起酒杯:“這次多虧瑞德先生,我才能免遭牢獄之災。”
克萊恩順勢也舉起酒杯:“叫我克萊恩就好,我是你的律師,你花了那麼多錢我要是再給你送進牢里,我這個律師也別幹了。”
文森特笑了出來:“誰說不是呢。”
克萊恩挑起了唇角,一飲而盡。
文森特坐在他對面,眼見著他揚起臉喝酒,洗完澡還濕潤的頭髮滴下一滴水,那滴水順著他白皙修長的脖頸蜿蜒流下,流過他明顯的鎖骨流入他隱約可見的胸肌里。
文森特把酒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下,來掩飾自己滾動的喉結。
克萊恩放下酒杯,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正是地檢最討厭的那種被告。”
“哦?怎麼說?”文森特興趣盎然的揚了揚眉。
克萊恩笑了起來:“上層階級,錢權並重,溫文爾雅,高等教育,要知道,沒有什麼比讓陪審團喜歡的被告更令地檢辦公室堵心的了,”他眨了眨眼,“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有罪的都有極大可能脫罪,更別提什麼也沒做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