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垂頭看著咖啡杯上面的熱氣,寧遠看他就像一隻做錯了事情垂頭喪氣的小貓。他手指蜷縮了一下,然後握住了還很燙的咖啡杯。
“弗·誇爾斯說過,人一生下來就離不開別人,誰只為自己活著,誰就枉活一世。”
“我沒有那麼崇高的思想。”
“我只想睡個好覺。”
他脆弱的說。
沈烈踏進兇殺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被警官們的眼神震住了。
凱西咧著嘴拍了拍他的肩:“幹得好!”
奧斯頓拍掉凱西的手,讓他們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關上門,凱西就迫不及待的問:“是你印了那麼多文森特的‘大頭貼’貼到了他家和公司旁邊嗎?”
“不是我。”
沈烈一口否認。
“得了吧,”傑瑞篤定,“就是你。”
“我從不說謊。我的確沒有列印出來,也沒有貼到那些地方上去,”沈烈揚起下巴,“我只是把他的資料打包整理了一下發給了‘正義聯盟’這個組織,提醒他們一下,他們漏掉了最醜陋的一個變態。”
“正義聯盟……”迪諾回想了一下,“我有印象,這是一個公民內部自發形成的一個組織,專門對性犯罪者進行跟蹤和監控——”
“這是好聽的說法,”格洛瑞婭明顯也對其有所耳聞,“聽說這個組織行事極為偏激,但卻總能卡在法律的高壓線邊一毫米,導致執法機構只能對其恨得牙痒痒,畢竟他們所作的一切都使政府看起來更加的無作為。”
沈烈點頭。
奧斯頓微微皺眉:“我擔心文森特會發現背後是你在推動而對你不利。”
“他不會的,”沈烈道,“我收尾的很乾凈。更何況他那些信息都是網上公示的,所有人都可以輕易的找到。但我在找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力氣,他的信息被放在了末尾頁,”他諷刺的笑笑,“不知道塞了多少錢。”
傑瑞豎起手指;“再一次,資本論。”
格洛瑞婭踩他一腳:“閉嘴。”
奧斯頓一揮手:“散了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傑瑞你上個案子的陳述還不交我就讓你寫一個月的內勤報告!”
傑瑞第一個衝出辦公室。
餐廳里
寧遠嘆了口氣:“如果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攔你。但我有一個要求,在這全程,你必須一個禮拜至少來做一次心理測評。”
克萊恩點頭。
寧遠把碗里的最後一塊蘋果吃掉,站了起來:“走吧,我和你一起去警局。”
克萊恩一怔。
“我是兇殺重案組的心理諮詢師,”寧遠笑笑,“我覺得你和警官們在之前的案子里,應該互相印象都不太好,未免尷尬和衝突,我去給你們做個中間的緩衝。”
克萊恩倒真是沒想到這層,真心的道了聲謝。
紐約警署曼哈頓分局兇殺重案組
電梯門打開了,克萊恩,看著眼前寫著兇殺重案組的門派的玻璃門,腳步踟躕。
寧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在還有最後一次可以後悔的機會。你要想好,一旦你走了進去,你要面對的就是大陪審團,陪審團,全國人民,以及文森特·奧斯特里。”
克萊恩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玻璃門,發出了吱呀的摩擦聲。
迪諾聞聲望去,被來人驚了一下:“瑞德先生?”
凱西坐在他對面埋頭寫文件,順嘴問:“哪個瑞德?”
迪諾道:“克萊恩·瑞德。”
“克……”凱西皺眉,“又為文森特來的?首席律師不是換人了嗎?”
不知道事情內幕的警官們對克萊恩的感官著實算不得好。
這時他們看見了克萊恩身邊的寧遠。
凱西壓低聲音:“他們認識?感覺關係還不錯。”
迪諾搖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寧遠帶著克萊恩往迪諾這邊來,心想迪諾應該能理智點。
凱西疑惑的問:“律師,你當事人奧斯特里先生剛才已經來過了。”
克萊恩尷尬的笑笑:“他已經不再是我當事人了。”
凱西更疑惑了:“那你來是……?”
“我——”
寧遠見他不好開口,就道:“克萊恩是來報案的。”
凱西:“????”
迪諾:“????”
克萊恩看著他們目瞪口呆的模樣,一邊覺得很尷尬,一邊又有點想笑。
這時奧斯頓從辦公室里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他把文件丟到傑瑞桌子上,怒:“重寫!”
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