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瑞婭一愣,傑瑞又道:“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要交給別人去教育?”
格洛瑞婭聳聳肩:“別問我,我又沒孩子,你回去和凱西討論一下。”
傑瑞搖了搖頭:“開車吧。”
到了警局,傑瑞和格洛瑞婭先去了詹姆斯辦公室,敲開了門,詹姆斯正百無聊賴的雙腳架在桌子上晃來晃去。
傑瑞進去一掌拍在他肩上:“來活了。”
詹姆斯把腳放下來:“什麼事?又有屍體了?”
傑瑞翻個白眼:“你就不能想點好的,”說完把證物袋給他,裡面有個藥瓶,“這個裡面的葯你能檢驗一下嗎?”
“我什麼不能?”詹姆斯一如既往的欠揍,戴上手套拿出藥瓶,開始去檢驗台檢驗。
格洛瑞婭和傑瑞百無聊賴的在他辦公室里等著,東走走西看看,傑瑞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出神。
過了一陣,詹姆斯拿著藥瓶過來了,臉色很是嚴肅:“這葯是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格洛瑞婭見他難得嚴肅,道:“死者家裡,是那個戒癮中心給他開的葯,說是治療狂躁症還是什麼的。”
“放屁,”詹姆斯冷哼一聲,“這個葯的成分是——”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格洛瑞婭乾脆的打斷了他,“反正也聽不懂,你就直接說結論吧。”
詹姆斯抖了抖手裡的藥瓶:“這個所謂能治狂躁症的葯,根本屁用沒有,裡面還有很多強勁的精神類藥物,一定程度上能使人神志不清,更容易被人掌控。”
格洛瑞婭和傑瑞對視一眼:“現在應該可以申請搜查令了。”
第98章 難以置信
沈烈敲了敲蘭伯特法官辦公室的門,聽見裡面傳來一句請進以後輕輕推開了門。
蘭伯特法官應該也是剛進辦公室沒多久,正在往衣架上掛大衣,大衣上還依稀散發著涼氣。
她抬眼看了看沈烈:“檢察官,現在是中午一點,如果不是我今天去的餐廳裝修,我現在應該還在外面吃午餐。”
沈烈笑了笑:“看來今天我很幸運。”
蘭伯特法官也笑了一下,雖然那個笑容稍縱即逝:“所以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沈烈把一個文件夾放在她桌子上:“我來請您簽發一張搜查令。”
蘭伯特法官唔了一聲,把眼鏡戴上,翻開了文件夾,仔細的看了起來,伸手示意沈烈坐下。
沈烈坐下來,過了一會兒聽見她問:“你們的意思是,這瓶從死者家裡拿到的葯,是違禁藥?”
沈烈點了點頭:“是的。”
“有專家證人嗎?”
“都在文件里,法官閣下,”沈烈指了指文件,“專家證人是一位學歷高經驗充足的精神科醫生,他可以作證,這個戒癮中心開的這種說是治療狂躁症的葯,不但對狂躁症毫無用處,而且長期服用對人體也會造成傷害。”
“哦,寧醫生,我對他有印象”蘭伯特法官翻到了專家證人那頁,“所以你們懷疑是因為這種葯才促成了死者的死亡?”
沈烈換了個方式,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我們認為這個戒癮中心和維薩的死有著必然關係。”
蘭伯特法官點了點頭,拿起了筆,就在馬上就要簽名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檢察官,你這個案子到底是自殺案還是謀殺案,性質還沒定下來嗎?”
沈烈心裡愣了一下,隨後道:“法醫辦公室無法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因為死因是墜樓,鑒證科還在檢驗從案發現場搜集到的證據。”
蘭伯特法官嗯了一聲,終於還是落筆在搜查令上籤了名。
警官們又一次敲開了濟世戒癮中心的大門,只不過這次可沒有上次那麼好說話,凱西幾乎是把搜查令摔到尤辛臉上的,尤辛拿過搜查令上下看了一圈臉色很不好,估計也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能拿到搜查令。
寧遠耳朵蠻靈,聽到了隔壁有機器運作的轟鳴聲,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快步走上前,推開了就在尤辛辦公室有個裡間的門,裡面一個女人聞聲驚慌失措的轉過頭,面前的碎紙機還在喳喳的工作著。
那個女人正是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前台接待的人。
寧遠來不及多想,快步走上去伸手就奪過女人手裡還拿著的厚厚一沓病歷,彎腰先去拔掉電源,厲聲道:“你在做什麼?!”
女人被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沒、沒……”
沈烈也快步走過來,看見碎紙機底下的一堆紙屑臉色陰沉,他回身指著尤辛,一字一頓:“我一定會起訴你銷毀證據罪和妨礙調查罪,你給我記住了。”
尤辛卻還是笑眯眯的:“檢察官注意一下,我可沒有去粉碎病歷,起訴的時候可要弄明白了。”
沈烈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矮胖的男人,直到對方忍受不住他冷峻又鄙棄的視線而轉開眼。
迪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走吧醫生,我請你嘗嘗警局的咖啡,不過你應該會很失望,因為我覺得不會有你開的葯好喝。”
尤辛的笑意收斂了一些:“這是逮捕?我需要找律師嗎?”
沈烈冷笑一聲:“你做了什麼需要找律師的虧心事嗎?”
“當然沒有了,”尤辛站起來,把他胖的都要扣不上的西服前襟扣上,“作為優秀市民,我很樂意配合你們調查,但是檢察官請你注意,不要給我按一些虛假的指控。”
沈烈理都不理他,示意警官們趕緊把他帶走,自己和寧遠開始翻剩下還沒被粉碎的病歷。
寧遠急切的翻完,吶吶道:“維薩的病歷沒有了。”
沈烈聽完倒是很平靜:“我們既然是為了維薩的案子而來,他肯定第一個要銷毀的就是維薩的病歷,不可能找到的。”
寧遠嘆了口氣:“也是,誰都不會蠢到還把最有問題的留到最後,那現在怎麼辦?”
沈烈冷笑一聲:“他急於把所有人的病歷都銷毀,肯定不只是維薩一個人有問題,都拿回去,”他把剩下那沓病歷在手心裡砸了砸,“慢慢看,我就不信揪不出他的狐狸尾巴。”
“所以呢,”尤辛坐到了審訊室里也很安之若素,就好像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一樣,“這位英俊的警官答應我的咖啡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