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你手怎麼這麼欠!”
沈烈掐他臉:“叫你就知道吃還不運動。”
“講道理好不好,”寧遠抗議,“我剛回到身體多久啊,跑兩步都費勁,你總不能殘忍的逼我健身去吧?”
“你講道理好不好,”沈烈不吃他那套,“家裡就有一個健身房,激烈的運動你不能做,簡單點的拉伸總行吧?你哥不也說你得慢慢加大鍛煉力度嗎?你倒好,一天吃完就睡。”
寧遠怒:“吃你家小龍蝦了啊!飯都是我做的!”
沈烈被他怒氣沖沖時瞪得又圓又大的眼睛萌到,現在的寧遠特別像一隻短腿的柯基犬,黑眼珠可愛到不行,他湊上去對準寧遠軟軟的臉頰就親了一口:“隨便吃,胖點手感好。”
寧遠:“……”
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又嫌棄我不運動又盼著我胖點手感好。
都成你的了!
哼!
鬧夠了,寧遠摸著下巴很有些猥瑣的感覺:“我打算再和菲林特談一次。”
“為什麼?”沈烈有點奇怪,“你不是剛談完?”
寧遠意義不明的哼了一聲:“就是因為和他談過了,我才覺得不對勁,但我一直不知道這種不對勁來自於哪裡,直到剛才在公共辦公室我才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
沈烈忍不住逗他:“你不是不說嗎?你的職業操守呢?”
寧遠斜睨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沒打算告訴你具體原因。”
沈烈:“……”
寧遠扳回一城,樂滋滋,臉頰邊的小酒窩都跑了出來。
第二天起來,沈烈像慣常一樣先按下鬧鐘,然後把雙手雙腳扒在自己身上的寧遠弄下去,自己翻身起床后再往後一看,寧遠已經把被他撩開的被子全都卷在了自己身上,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只剩下小小的臉,沈烈促狹的伸手彈了一下寧遠露在外面的鼻尖,眼見著後者皺著眉費勁的卷著被子翻到另一邊躲避騷擾,忍不住笑笑,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
沈烈隔著被子拍了拍寧遠的屁股:“趕緊起床,這都幾點了一會兒遲到了!”
寧遠哼唧了兩聲換了個姿勢不起來。
沈烈又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就去洗漱了,他知道一會兒寧遠就會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會加入他洗漱的隊伍里。
果不其然,沈烈剛把牙膏給寧遠擠好,後者就半閉著眼睛晃晃悠悠的進來了,親了一口他的臉,拿起牙刷看也不看就往嘴裡塞,半倚著沈烈開始刷牙,間或口齒不清的說幾句話,沈烈一句都沒聽清,但反正寧遠在吃飯的時候也會忘記他這時候說過,會再說一遍。
每次都是沈烈先進來洗漱,但由於他負責擠好牙膏拿好毛巾所以每次就先結束洗漱工作的反而是寧遠,他洗漱之後就會清醒,蹬蹬蹬的跑下樓去廚房做飯。
今天也是這樣,等沈烈換好灰色毛衣和黑色褲子下樓的時候,寧遠已經把兩碗雞蛋羹,一盤麵包餅還有一碗西紅柿蛋花湯放在了桌子上。
沈烈和寧遠對坐著吃完飯後,沈烈去洗碗,寧遠去換衣服,之後拿起大衣一起出了門。
紐約警局曼哈頓分局兇殺重案組辦公室
寧遠到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已經到了,迪諾正在用他帶來的昂貴的咖啡豆磨咖啡,濃郁的咖啡香氣氤氳了整間屋子,饒是寧遠這種對咖啡因不感冒的人都有點忍不住蹭一杯來喝。
迪諾瞥見了他,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把第一杯磨好的咖啡倒進一個黃色的馬克杯放在旁邊晾著,又拿紙杯接了第二杯遞給了寧遠:“早上好醫生,來嘗嘗咖啡?”
寧遠接了過來,心裡感慨世上怎麼能有像迪諾這樣溫柔貼心又極具男人味的人,而且居然還是個法國貴族!貴族難道不應該是那種傲慢至極對普通人不屑一顧的人嗎?迪諾這樣簡直就是男性公敵啊!
雖然他一直很好奇迪諾為什麼會放著好好的貴族不當,跑來紐約當個小警官,但他也不會大咧咧的去問,最多晚上磨磨沈烈,不是很機密的話沈烈就會告訴他,不告訴他的話就當鬧著玩了。
這個時候凱西推門進來了,看見寧遠的時候抬手要打招呼,在半路上實在沒忍住捂住了嘴打了個哈欠,那個早安就被堵了回去。
寧遠捧著咖啡杯笑眯眯的打招呼:“早呀巴倫警官。”
“叫我凱西就行,”凱西打完了哈欠,回應道,晃晃悠悠一看就是沒清醒的去了辦公桌,寧遠捧著杯子也回到了辦公室,門一關開始整理東西,過了大概十分鐘整理好了以後,他出了辦公室來找凱西:“凱西,你能不能安排我去中央拘留所和菲林特再見一面?”
凱西坐在座位上,放下手裡的杯子抬頭:“什麼情況?”
寧遠看了一眼凱西手裡的那個黃色的馬克杯,心裡嘖嘖了兩聲,臉上不動聲色:“就是有點想法,需要和他再確認一下。”
“行啊,”凱西一口答應,拿起座機的話筒,“我這就聯繫監獄長,一會兒再跟沈說一聲就行。”
“啊對,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寧遠問道。
凱西朝他眨了眨眼:“什麼都行。”
寧遠摸著下巴:“查一下菲林特小時候在哪個州上的小學,最好能查出來是哪所學校的。”
凱西比了個ok的手勢。
寧遠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咖啡杯一眼就溜溜達達回了辦公室。
紐約中央拘留所
獄警把寧遠一行人帶到了專門用於談話的一間牢房裡,裡面已經坐著穿著橙色囚服的菲林特了,這個迪諾第一次見面時溫和又輕柔的男人,現在面容憔悴。
沈烈、寧遠以及凱西迪諾走進了囚室,菲林特抬眼看了看他們,輕聲道:“你們是來找我,還是來找她們?”
她們指的就是在菲林特身上的那兩個子人格,斯丹芙妮和沙麗爾。
寧遠朝他微微一笑,拉過凳子坐在了他對面:“找她們,和找你,有什麼區別嗎?”
菲林特眼底微微一抖,隨後直視寧遠的雙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樣啊,”寧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吧。”
菲林特沒有說話。
寧遠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個問題,你認識梅根·列維嗎?”
菲林特臉色微微泛白,他停了五秒,然後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