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八卦一下嗎!好無趣哼。
“案件編號43530,公訴莎拉·布萊爾,一項虐待兒童罪,一項一級故意殺人罪。”
法官結果書記員遞來的文件翻了幾下,問道:“辯方打算如何辯護?”
莎拉憔悴的站在被告席上,旁邊的黑人女律師西裝革履,感覺臉上洋溢著古銅色的光芒。莎拉低聲道:“無罪辯護。”
多諾萬法官‘唔’了一聲,從眼鏡上方看了一眼莎拉和辯護律師:“檢控方的證據很充足啊,辯方有什麼動議嗎?”
“有的法官閣下,”女律師走上前,把一個文件夾遞給多諾萬法官,“我們申請以精神疾病為由進行辯護。”
沈烈擰起眉:“精神疾病?”
女律師微笑著看著他:“我的當事人由於十四年前被強姦,自此之後就患上了創傷后應激障礙症(PTSD)【注】,導致了她的女兒的死亡,這並不是我當事人的意願。”
“多新鮮啊,”沈烈回以假笑,“持續十四年的創傷后應激障礙症。”
寧遠戳了戳他:“真的是有的。”
沈烈:“……”
“那隻能證明檢控官的見聞還是太少了,”女律師示意了一下莎拉,“我當事人就是個鮮明的例子,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給你找來一沓。”
沈烈道:“你當事人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孩子,這不是精神疾病,這是冷血無……”
“律師們省點口水吧,”多諾萬法官打斷了他們的爭執,“留著給陪審團做決斷。”他又看向了沈烈,“公訴方要求多少保釋金?”
“不準保釋。”沈烈冷冷道。
女律師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轉頭大聲對法官說,“太荒謬了,我當事人是家庭主婦,對社區對他人沒有一點威脅!”
“瑞貝卡可不會這麼想。”
法官有些責備的看著沈烈,“公訴方有些太嚴厲了。”
“法官閣下,公訴方調整為100萬美金。”沈烈從善如流的改口,“被告家庭富裕,在富人區有房產。丈夫是公司高管,經濟條件優渥。”
“法官閣下……”女律師急急的想要爭辯,多諾萬法官舉起手阻止了她。法官沉吟了一下,決定道:“保釋金定為50萬美金,只限現金支付。”說完看見女律師不忿的臉色,舉起法錘敲了下去,“下一個案子。”
沈烈收拾著文件,黑人女律師斬釘截鐵的對他說:“你輸定了,我們有專業的精神醫生作證。”
沈烈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文件夾就往外走。走到一半感覺好像少點什麼,四下看了幾眼,發現少的什麼正蹲在莎拉面前仔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沈烈;“……”
你又在幹什麼!
寧遠看見了沈烈的目光,最後又看了幾眼莎拉,站起身嗖的一下就到了沈烈身邊。
沈烈:“……”
跑的還挺快。
寧遠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創傷后應激障礙症。”
沈烈心裡一動,順著寧遠的肩膀看向正在低聲和莎拉說著什麼的女律師。
說到專業精神醫生,我也有一個。
還是只有我自己能看見的那種。
辦公室里,午後的陽光順著半拉開的百葉窗灑進來,把馬克杯的輪廓加粗的印在桌子上。沈烈敲了敲桌子,示意寧遠坐到對面:“你對於辯方所謂的創傷后應激障礙症怎麼看。”
寧遠聳了聳肩:“許多人經歷了創傷性和應激性事件后,會在接下來幾天或幾周內表現出一些創傷后應激障礙症的癥狀。可提供的數據顯示8%的男性和20%的女性會持續發展創傷后應激障礙症,大約有30%的這些個體會表現出持續整個後半生的慢性癥狀。”看見沈烈一向冰冷嘲諷的眼睛里透露出茫然,他突然很想笑,努力憋了回去,“就拿莎拉來說,她十四年前被性侵害,這就是她的應激源。在之後,她可能會出現噩夢、性格大變、情感解離、麻木感、失眠、逃避等特徵,並且對生活抱有消極態度,而那些是不是的閃回情景會刺激她的痛苦,從而加重病情。”
沈烈眉頭慢慢皺起:“所以說莎拉的辯護是完全可行的?”
寧遠嗯哼一聲,習慣性的咬指甲:“除非她根本沒有得創傷后應激障礙症,不然這個官司會很難打。”
沈烈的注意力不知怎麼被寧遠咬指甲的動作吸引了過去:“你多大了?”
“啊?”這回換成寧遠一臉茫然,“二十五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
“凱西的兒子才五歲,他都不咬指甲。”
寧遠:“……”
你怎麼一天什麼都管!咬你家指甲了啊!
寧遠迅速的放下了被嘲諷咬指甲的怨念,一臉八卦的湊近沈烈:“凱西有兒子了啊?我看他也才不到三十很年輕啊。”
沈烈嗯了一聲,“凱西姐姐的孩子,他姐姐傑西(Jessie)意外去世了,孩子的撫養權就歸凱西了。”
聽到沈烈並沒有提到凱西的姐夫,寧遠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沈烈眉頭皺的更緊:“你認為莎拉到底得沒得創傷后應激障礙症?”
寧遠想了想:“說不好啊,畢竟我沒有和她一對一的談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哪些癥狀,所以我沒辦法給出專業性的意見。但是有個人肯定知道。”
沈烈突然明白了他說的是誰。
第8章 就算我是魂體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布萊爾先生,你是否知道你妻子十四年前被侵犯的事情?”黑人女律師開口詢問坐在證人席的艾瑞克。
艾瑞克沉默,半晌才開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