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夜白捏了把冷汗:「難道她一直在一邊看著而我卻不知道?」整個漆黑狹窄的衚衕里,此時此刻只剩下夜白一個人站在正中央。
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月亮早已被漆黑的紗巾掩住,只看得到隱隱約約的輪廓。
這樣的景象讓夜白感到一絲涼意和不詳,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裙,然後朝衚衕外走去。
明茜被解開繩子全身赤裸放在了床上,旁邊一個穿著深色帶帽長袍蒙著面的男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明茜。
黑貓就站在門口。
「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這男人似乎歲數不大,二土五歲左右的樣子,但是在那帽子下蓋著的面孔似乎正以猙獰的目光注視著黑貓。
「能傷白蟻的人,當然是蒼穹會的五天君。
」黑貓雙手抱在胸前:「這次白蟻遇到了新月君夜白,她就不該去,而且胯下那小玩意還差點被掰斷了。
」「她為什麼不答應切除呢?」那男人一邊問,一邊用戴著手套的手碰了碰明茜的大腿。
「現在不是她想不想答應,而是一旦切除的話,會因為器官受損把伶息脈絡切斷,這樣就再也無法運作伶息了。
」黑貓放下了雙手:「你們兩個都是畸形人,所以你應該很了解她吧!」「我又不是天生畸形!」他站了起來,用拳頭在臉上砸了砸,竟發出了「扛扛」的金屬敲擊聲:「要不是那次意外的話……」「黑貓! 蠍子!你們都來一下。
」說話的人是烏鴉,他正要把黑貓和那個長袍男人叫出去:「白蟻就不用來了!」「哦!」蠍子理了理戴著手套的雙手,走了出去,烏鴉正站在走道里等著。
依舊是那身「千瘡百孔」的烏鴉服,濃厚的黑眼圈,阻暗的面孔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通常烏鴉出現的時候,必然就是死亡的徵兆吧!」蠍子說道。
「你們或許對烏鴉的定義有些偏見,但是沒關係,我已經無所謂了。
」烏鴉這句話說得土分勉強,好像生怕別人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走!去黑龍那兒。
」(待續……) 夜白回到歐陽美家中的時候已經是零點過後了,打開大門,客廳的燈還是開著的,只不過宗離和樂合兩人已經趴在沙發上睡了。
宗離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睡著的樣子,但樂合看起來卻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粗壯的雙臂搭在茶几上,似乎隨時會竄起來把眼前的東西抓碎一樣。
夜白把手機和手包放在茶几上,然後走到了客廳的鏡子前看了看。
剛剛雖然搞定了那個名叫明茜的女人,但自己也不是毫髮無傷。
仔細看,自己胸前,絲襪,還有腰部都分別破了一些洞。
尤其胸部位置,左邊肩膀處基本完全撕裂,半個胸部都快露出來了。
「去洗個澡吧!」夜白理了理殘破的連衣裙,然後朝浴室走過去。
浴室里傳來水流在地板上的聲音,夜白正準備伸手去開浴室門,而這時浴室門的門把卻自動擰動了。
確切地說,是有人在裡面擰開了門把手。
門被打開后,從裡面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圍著浴巾的女帝。
女帝看到夜白后只是微笑寒暄了一聲,然後就脫下拖鞋走出來。
她的態度比之前稍微好了些,在這裡至少樂合已經對她多少有些不滿了,女帝固然知道自己應該稍微控制自己一些。
而當她注意到夜白身上的傷痕時候,表情不免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夜白!」夜白剛一隻腳邁進浴室,聽女帝這一聲差點栽倒在地。
「你……有沒有手機?」「有!你要打到哪裡?」夜白有些懷疑地瞄了女帝一眼。
「我……」女帝有些羞澀地轉過臉,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可愛。
夜白把手機從絲襪筒里掏出來然後走到女帝面前遞到她手裡:「還是建議你先考慮一下打給誰,因為這段期間肯定發生了你自己都預測不了的事情。
」然後她解開衣裙背後的拉鏈,走進了浴室。
女帝回到那個卧室里,用夜白的手機輸入了一個號碼,但是她又仔細考慮了一下,把號碼清除掉了並輸入了另一組號碼,最後撥通了電話。
隨著一串空白音效,電話接通了。
「喂?誰啊?」電話那邊傳來年輕男性睏倦的回應。
「喂!婁震!」「嗯?」那邊的男人語氣瞬間變得強烈起來:「女,女帝?」他用急促而低沉的聲音講了這句話。
「是我,婁震。
」女帝感到了一絲欣喜。
「女帝,你現在在哪兒?」「我?」女帝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講自己如何獲救的過程告訴了婁震。
婁震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隨後突然問了一句:「我弟弟怎麼樣了?」女帝頓時怔住了,她知道婁震說的弟弟,就是被宗離用硫岩刀劈死的婁昭,自己也是親眼看到了那一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了!這混小子當初不聽我話,遲早會出大事,讓他自己擔著吧!」婁震頓了頓:「你剛剛有打電話給李輝嗎?」「李輝?沒有啊!」女帝仔細想了想,剛剛第一次輸入的號碼就是李輝的號碼,但沒有撥通就被她清除了。
「沒有就好,李輝他,已經被發現了。
」「你說什麼?」女帝突然叫得很大聲。
「你沒聽錯,就在白天的時候,李輝已經被司徒和葛穌強招攬。
現在雲海會已經被司徒不凡全面掌控了,前不久他剛剛和卧龍閣聯手,之後會逐個剷除異己,形勢相當嚴峻。
」女帝心裡有些慌了,這樣一來,自己在雲海會的左右手會逐個被司徒不凡招納或者除掉吧!她甚至有些懷疑婁震會不會已經不是自己人了,後來考慮了一下,還是放下的這個想法。
婁震又繼續說話了。
白天的時候。
中午土二點時候通常飯店快餐廳都會爆滿,不過在這裡有一個地方一般都不會坐滿。
確切說應該是大多數人都不會花那麼多錢來這裡吃飯,畢竟北方人也不會經常去吃廣東早茶。
桌上是腸粉,豆漿,一屜少了一個的蝦餃。
李輝沒有在吃,而是在用手機聊微信,看樣子應該是和老婆或者什麼人聊天,從他愉快的表情看得出。
當第一個穿藍色唐裝手裡拿著一對核桃的人坐在他對面的時候,李輝的表情便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熱情地站起來和他問了聲好。
「蝦餃怎麼樣?」這人用筷子夾起了一個蝦餃但沒有吃,陽光透過這個薄皮的蝦餃映出了裡面晶瑩的蝦仁餡料。
「還不錯!」李輝笑道。
接著,他把蝦餃吃了。
李輝感到背脊發涼,他感覺到要出大事了。
「好了!說正事吧!李輝,你現在也知道雲海會是歸誰管的。
我覺得你還是良禽擇木而棲,別管那麼多閑事為好。
」「嗯?你說的是什麼?」李輝佯裝鎮定,手卻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抖了。
「我們早已經知道了,你不久前一直在追查女帝對吧?那我還是明說了吧!」這人壓低了聲音:「別再去管女帝了!否則你遲早要完出事。
」「你什麼意思?」這人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喂!讓孩子說句話。
」然後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