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輝拉著她到床前,冷聲問:“你看看,這裡有做愛的痕迹嗎?”
床鋪整潔,不顯凌亂,連褶皺都很少,顯然沒睡過。
“你知道我喜歡在浴室做,沒準是那裡。”他拽著她走,一把推開浴室門,浴室乾燥無水漬,很乾凈。
“還有陽台。”
“我不去。”虞嬌抓住門把手,囁嚅道:“我信你。我錯了!”
“你信我?別啊!”程煜輝面露嘲弄的表情:“我都不信我自己。”不由分說拽著她到陽台,壁燈發散黃悠悠的光芒,擺了很多綠植,無處插腳。再拽她回到房裡:“仔細查查,我還喜歡在哪做,你最清楚。”
虞嬌被他的話刺傷了,紅著眼眶道:“你和林玫一起看電影、逛商場,給她買許留山的楊枝甘露,爆米花和汽水,送她回家,帶她玩密室逃脫、看音樂劇,趁燈暗后你們悄悄的拉手,我都看見了,你今晚又帶她回家......你說過不帶女人回家的,可你為她破例了,你們明明就在談戀愛,即便沒上床,你能說你們沒有過擁抱接吻嗎?”她微頓,語氣頹然:“當然我沒資格怪你什麼,這是你的自由,但你,你要跟我說清楚,我不是那種明知你有女朋友還糾纏不清的人,我祝你們幸福!”
程煜輝點燃根煙抽了兩口,目光黯沉地看著她,忽然說:“秦北懷疑我和你的關係。他雖然把你留在會場、自己提前走了,但他的眼線一直都在。我利用林玫開她的車回到這裡,她穿著禮裙開車不方便,想進來換件衣服,我認為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虞嬌聽懂了他話意,但總覺哪裡怪怪的,不及深究,只是問:“一樓有客房啊?她可以在客房換衣服的。”
程煜輝沒說話,這就是林玫耍的心機了!他縱然表現的如此明顯,她仍然不肯放棄,堅持要色誘他。
他道:“我跟林玫說清楚了,我有性功能障礙,很難勃起!”
這句話來得猝不及防,虞嬌驚呆了,睜大眼睛朝他腹胯間瞪去,再回到他的臉上,下意識地問:“林玫不會信吧?”
“她信!”程煜輝答的很快:“沒人會去質疑一個醫生關於病情的診斷!她也不例外。”效果可以說立竿見影。
這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典範!虞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很好笑嗎?”程煜輝淡淡道:“虞嬌,你怎麼不懂,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其他女人的事。”
虞嬌剎時白了臉,她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簡直比前時難受千萬倍。
程煜輝把手中煙捻滅扔進煙灰缸里,走到她的跟前,目光清冷的俯視她:“這條裙子秦北送的?”
虞嬌不願再騙他了,點點頭。
他拉她到穿衣鏡前,站在她身後,她不知所以,卻也掙脫不了,只得看向鏡中的他,正疑惑時,卻見他的手極快的伸向她的衣領,毫不留情的大力扯爛,單薄的綢緞哪堪這般對待,嘶啦絕望地脆響,露出她的大片肩頸,她驚呼一聲,連忙用胳臂捂住胸前,不過堪堪遮擋。
她知道他在看什麼,果然他問:“秦北咬的?”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含著淚點點頭。
那一口咬印很清晰,泛起紫紅淤痕,是故意為之的。雖然刺目,他仍定定盯著,低聲問:“錢錦,你每次出任務,都用同樣的戰術嗎?”
“什麼?”虞嬌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是聽錯了,對吧?!
程煜輝說的很清晰:“你每次出任務,都會想方設法去誘惑你的目標是嗎?讓他對你生出好感,既而有了愛情,再竊取情報,得手后把他一腳踢開,從此消失不見?對我是、在廣州也是、現在輪到秦北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