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叄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小姑娘那無語的表情讓容弋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鼻樑道“我不會做飯。”所以從來不買食材的。
雲舒關上冰箱門嘆了口氣,“家裡還有什麼吃的嗎?”
容弋想了想,從整潔如新的廚房壁櫃里掏出了一包速食麵。
雲舒:……
行吧,聊勝於無。
不過只有速食麵實在是太沒營養了,在雲舒努力地翻找下,終於在連容弋都不記得的角落裡找到了一盒雞蛋和一盒午餐肉。看著叄哥那幅茫然的表情,雲舒猜這十有八九是許姨給帶的。
雖然速食麵是沒有什麼營養價值,但是勝在方便快捷,在這種急需補充血糖的時候正是派上用場。
雲舒坐在小沙發上,托著腮,耐心地等著容弋吃完。
容弋吃完,雲舒想要去收碗筷,被容弋輕輕推開了。
“我來。”
容弋端著吃完的碗筷,浸泡在廚房的洗碗槽里,又從壁櫃里拿出盒精緻的小鐵罐,給雲舒泡了一杯香草茶。
“同事從斯里蘭卡帶的,一會你帶點回去,放牛奶喝更好。”
雲舒捧著熱燙的茶杯小啜了一口,濃郁的芳草香味讓雲舒整個人都彷彿精神一輕。
雲舒忍不住多喝了兩口。
不過她很快想起今天來的目的,放下茶杯從身後的帆布包里拿出容弋要的書。
容弋謝過她,當面翻開看了幾頁,確定是他想借的那本,抽書籤夾在其中一頁做了標記。
“謝謝寧寧,這下我論文可以寫完了。”
“叄哥你不是外科醫生嗎,怎麼還要寫心理學的論文。”雲舒好奇。
“大學的時候有點興趣,就修了第二學位。”
雲舒對叄哥更加欽佩了。學醫本就不易,叄哥居然還有精力修第二學位,真是厲害。
牆上的鐘停了,容弋需要給它換個電池。
在容弋找電池的時候,雲舒才抽空打量了下叄哥的私居。
怎麼說呢,裝修的真是太有個人風格了。
整個房間全是冷色調的,傢具擺設無一絲綴飾,纖塵不染,一如容弋這個人。也正因為如此,鐘錶下掛著的那張捕夢網就顯得格外突兀。
“這是?”雲舒指了指那張有著白色羽毛流蘇的捕夢網,感覺並不像是叄哥的手筆。
容弋掃了眼那張格格不入的捕夢網,淡淡道“你二哥旅遊的紀念品,硬要給我掛上去的。”
啊,如果是二哥的話,那的確是他的風格。
雲舒忍不住笑。
不過她也有點意外,二哥叄哥的關係似乎比她想的還好。ABB們還一度揣測過豪門間的恩怨糾紛,像二哥叄哥這樣同父異母的兄弟私下一定是針鋒相對的。但是,據云舒觀察,二哥叄哥的關係應該是沒有受父母輩的影響的。
就在雲舒走神之際,容弋已經替換好電池了。他問雲舒現在的時間點,精確到秒的那種。
雲舒:……
好吧,她知道叄哥還有強迫症了。
因為要校對,雲舒一邊報時間,一邊視線忍不住聚焦到容弋校對的指針上。終於校對準確后,連雲舒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
校對好鐘錶后,容弋似乎才想起要給雲舒的東西。
“哦對了,老二走之前讓我收個快遞,我覺得放在這裡比較好。”容弋遞過去的是一本相冊,雲舒之前翻過,是容家的家族相冊。雲舒有些不解的接過,翻開第一頁就叫她呆愣。
她的百日照怎麼會出現在這本相冊里?!
雲舒又趕緊翻了翻後頭的相頁,記憶中相片的位置都被調整挪動過了,而那些騰出來的位置,穿插進的都是她的照片。周歲的、兩歲的、第一次登台表演的……一張不落。
這些照片本應該在霖市才對啊。
對於雲舒的震驚,容弋適時地出來解惑“老二說照片是他複印的,原件還在霖市。”
是了,除了二哥沒有人再看過這些照片了。
二哥真是……太犯規了啊。
雲舒捂住有些酸澀的眼。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總是對容歡狠不下心。
雲舒深吸兩口氣,伸手拿茶杯準備喝口茶壓一壓動蕩的心情。
“你和容歡發生了什麼嗎?”
叄哥的突然提問讓雲舒心抖,手碰歪了茶杯,溫度不低的茶水傾述倒在雲舒的手上,雲舒卻沒時間顧及手上的燙意,第一時間把相冊挪開了,生怕怕茶水潑到上面。
容弋也沒料到這種意外的發生,他起身捉住雲舒的手,把她帶到廚房開冷水對著燙傷的地方猛衝。
冰涼的水衝擊燙紅的手產生火辣辣的疼。
燙傷需要衝冷水十五分鐘,在這十五分鐘內,雲舒什麼都沒說,也說不出口。
十五分鐘結束,容弋擦凈雲舒的手,仔細觀察了下傷勢,好在並不嚴重,從醫藥箱里找出燙傷膏塗在小姑娘仍有些紅的皮膚上。
“這兩天用手還是要小心一些。”容弋囑咐道。
但云舒顯然聽不太進去。
容弋盯著垂著腦袋不說話的女孩,伸手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寧寧看著我。”
雲舒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著他。
“容歡喜歡你。”容弋直接戳破那層窗戶紙。
雲舒神情慌亂,第一反應就是想逃,卻被容弋傾身困在了小沙發里。
“別怕,別怕。”容弋抱住她,和哄孩子般拍著她的背道“不是你的錯,別怕。”
“寧寧你很好,我們都很喜歡你。”
雲舒獃獃重複道“我們?”
容弋微微後撤,和雲舒對視了兩秒,低頭,封住小姑娘的唇舌。
“唔。”雲舒仰頭想退,卻被容弋大手一攔堵住了後路。
容弋的吻不熱烈,卻纏綿。
他勾著她的舌,輕輕地含著。唇舌交纏摩擦泛出絲絲的甜。
雲舒接受不了這樣的改變,用力將容弋推開。容弋並不強勢,順勢鬆開對她的暫時禁錮。
“為什麼?”雲舒抖著唇呢喃,眼睛一眨,淚水掉在燙紅的手背上。她睜著瀲灧的眼,不明白地望著容弋,再次問到“為什麼?”
“寧寧,你真的不明白?”容弋反問她。
她明白,可是她不想要!
“可我只想要哥哥!”雲舒難得大聲,卻委屈地聲音發抖。
今天的淚腺似乎格外鬆懈,雲舒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淚如雨下。她強忍著難過,執意求一個答案“為什麼,因為……因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嗎?”雲舒哽咽到難以成聲。
如果他們是親兄妹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雲舒執拗地想。
容弋怕她偏激,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讓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好女孩,我們仍然是你的哥哥,但我們也不止想做你的哥哥。”他俯身貼在雲舒的耳邊誘哄道“你曾經沒有得到的,我們會補給你;你曾經想要的,我們會拿到你面前。”
“沒有人會責怪你。”
“你想要什麼,我們就給你什麼。”
容弋接二連叄地誘惑著。
雲舒沾淚的睫毛輕顫,視線變得恍惚。
她想要的……
“乖,一切交給哥哥,你什麼也不用怕。”
他捧著伊甸園的禁果誘惑她咬下。
雲舒緊繃的身體慢慢開始鬆懈,她緩緩閉上眼,仍由他的吻紛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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