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人生中的七名女生 - 第14節

那天我假裝是她們學校的學生在圖書館裡面看了半天書,深刻感受到比自己好的學校就連圖書館氛圍都要好一點。
我還卡的時候,看到她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她帶我去飯堂吃飯。
可是吃飯期間明顯感到她心不在焉,我喊了好幾次她都沒聽清,吃飽后我終於很嚴肅地問她到底怎麼了。
她說自己失戀了。
我大感驚訝,沒想到她會失戀,我一直覺得她們兩人會這樣一輩子走下去。
她說他畢業去了那家國企,她們之間的交流少了,話題也不一樣,他說的她不懂,她說的他忙著不願意聽,最近半年已經有點危險,前幾天他打電話來說分手,她問怎麼了,他支吾地說自己在那邊認識一個女孩子,感覺很合適。
渣男!我可從來沒有同時愛上兩個人,我找了李妹后我就沒找過黃姐,阿張和黃姐也不是女友不在參考範圍內。
我只有之前某個好基友失戀的時候陪他聊天到通宵,我可沒有試過安慰女生失戀。
好在當時還早,我說不如逛一逛,她就默默地跟在我後面,我們走了好遠,去到學校湖邊的一塊草地上,當時已經是7點多,天色有點黑。
我聽了她的訴說,她說了雙方從認識到分手過程的一點一滴,我聽到她為他做的很多事情,為她被飛感到憤怒。
在這方面我嘴笨,和李妹分手也是約好的,連分手炮都有,不知道這情況怎麼讓她釋懷,我說我可以抱抱你嗎?她沒回復,只是很自然地伏在我胸前,我雙手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只能說齣電視劇裡面的老土話:哭吧,哭出來舒服一點。
她苦得很凄苦,同時壓抑著自己不敢放聲大哭,我用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也不說話,這時候所有的話語都是無用,只能讓她哭泣發泄。
她哭了好久,整整一個多小時,也可能最後沒有哭,只是她一直伏在我身前,她沒有動我也不敢動。
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抬起頭說自己好很多了,對不起讓我的衣服濕透了。
我發現我的衣服真的被眼淚浸濕,只是拍著她的背說哭出來舒服點就好。
她說這幾天好難受,一直沒人說,也不敢哭,家裡人也不敢說,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世界的一切,每天就像行屍走肉,甚至有那麼些瞬間想要跳進去湖裡算了。
我急忙問現在不會還有這種想法吧,千萬不要,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愛你的,你爸爸媽媽姐姐弟弟,還有你家的狗狗,甚至你的親朋好友,還有我也算是你的好友,我們不想你有事情的啊,不要為了他就做傻事。
她搖了搖頭,說自己也是隨便說說,只是真的好難受好難受,想象中未來的美好一切全都破滅,所有的情景這輩子都不會再實現,想到這點心裡就揪著,彷佛一把錐子在刺痛自己的心。
可能這就是我和她都是好友的原因,我和李妹分手的時候也是有這種感覺,未來一切美好的設想都不會實現,這種畫面撕裂的難受我切身體會到。
我和她說了李妹的故事後,她點了點頭,說難道我們這種文青都是這麼的多愁善感?我說應該不會吧,就拿她喜歡的民國而言,也有很多多愁善感的男女對待感情轟轟烈烈,愛就愛不愛就罷,我相信一定會走出阻影的,只不過當時那剎那間的悲傷是無可避免的。
她說你知道民國那些男女關係亂得很嗎?我說略知一二,她說那時候很多人朝不保夕,他們眼中的未來,長的可能有土年打算,短的甚至只能計劃明天的事情,很多人奉行及時行歡,並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只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時候很多人的一輩子一瞬間就被一槍一炮破滅,人們沒有時間去感傷,也沒有能力去感傷,他們不會傷心嗎?會的,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只是對於那個時代而言,一輩子是多麼的漫長,漫長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橫來一刀將這條細細的線切斷。
可是現在呢?我們想到的一輩子,遠遠比那些人的一輩子要長,飛來橫禍的可能性也低得多,讀研這些日子,其實也在糾結為什麼不早點出去工作,和他在一起奮鬥,為未來的日子砌好屬於自己家庭的小房屋。
想了無數次,尤其這幾天,更是不可自拔地無時無刻在想自己當老師,寒暑假在家裡帶孩子做作業,他休假帶全家去旅遊,每天晚上他回來都有湯喝,每次自己來姨媽都會被安慰。
最新地址發布頁: 1k2k3k4k.c〇㎡(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我真的理解她這種已經陷入點點瘋魔的無止境幻想,只是我能及時從在李妹的幻境中抽出,可能這與我們和平分手有關,我試想了一下,如果是李妹和我說她和其他人拍拖了,要飛了我,對這段感情奮不顧身的我,是不是比黎兒更加瘋癲?我嘆了一口氣,也知道這事情需要她自己想通,我只能在此時此刻擔當好稱職的聆聽者角色。
她在湖邊那邊發獃了好久,我也在旁邊被蚊子騷擾了很久,我不斷撓著臉上被蚊子追咬的地方,靜靜陪著她。
到了10點多的時候,她說謝謝我,她好很多了。
我說那就好,那回去吧。
她說我的衣服被哭髒了,她跟我回房間,拿我這件衣服回去她宿舍洗。
我說不用了,自己在洗手盆洗洗就好,她說不行,是她哭濕的就要她處理好這件事情,招待所沒有洗衣粉。
我知道她的犟,沒辦法只好隨她。
她和我來到房間后,我拿好衣服走進洗手間換上,然後將那件濕衣服地給她,她說沒想到我有胸肌。
我說是啊,剛剛練出來的。
她沒有走,坐在椅子上,我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說,剛剛民國的男女關係,你說的那麼轟轟烈烈,愛便愛不愛便罷,那他們如此敢愛敢恨,除了之前自己說的那個原因外,你覺得還有什麼因素嗎?為什麼他們能這麼快走出阻影?我沒想到她突然說到這個話題,轉變為文學頻道有點反應不過來,我低下頭想了想,我是真的想不到什麼原因,只是說了一句可能他們博愛吧?她問道走出阻影的最好方法是不是讓愛變成往事?我說大概是吧,既然成了往事那麼就只停留在回憶之中,再好再差也變成了自己人生中的歷史。
她繼續追問,那麼讓愛變成往事是不是開展另外一段愛?我說可以這麼說,但是不能單單為了讓愛變成往事而強行讓自己開展另外一段愛,那是對另外一個人的不公平,那個人會變成替代品。
她又問那如果不開展另外一段愛,而僅僅是做愛能不能也將愛變成往事?我沒反應過來,當時說了一句也許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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