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規則(翻譯文) - 第19節

我們把盤子碼好之後,我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把床頭櫃里最後兩個避孕套都裝進口袋。
既然這是最後的一次,那麼我就要好好享受了。
媽媽在她的卧室里等著我,被子已經蓋在她腰以下的位置。
「過來靠一會兒~」媽媽拍了拍她的肩頭對我說道。
我轉進被窩脫掉內褲,挪到媽媽身邊,把頭輕輕靠在她肩膀上。
我把腿並排靠在她的腿旁,能感覺到她下身也是赤裸著的。
「這是最後一次,」媽媽說,「我們最後在一起的機會了。
」「我們肯定還能一起再看電視的,」我說,儘管我完全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了……」媽媽的聲音落寞而傷感。
她伸出手在我的iPad上劃了划,節目開始播放了,而我們卻完全沒有在看。
我們真正地擁在一起,享受著彼此的依偎和陪伴。
媽媽的手指卷弄著我的頭髮,而我緊緊摟著她柔軟的身子。
雖然跟媽媽之間已經發生過很多,但這卻是我們彼此最親密的時刻。
但原始的衝動不可避免的席捲而來,我伸手去摸甩在一邊短褲里的避孕套。
打開第一個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兒,乳膠摸起來又王又脆,顯然已經過期了。
我把它扔在一邊,拿起另外一個。
謝天謝地,完好無損。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最後一次,最後一個安全套。
我翻過身,跪在媽媽彎起的雙腿之間,慢慢進入了她的身體。
我們彼此緩緩地聳動著,慢慢享受著最後身心交融的時光。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一 邊做愛一邊深深地注視著對方。
我們享受著這種靈魂和肉體交匯融合的快感,既親密又愉悅。
這珍貴的時光,韻味悠長卻又顯得那麼短暫。
最後,我把所有的熱情傾斜而出,填滿了避孕套。
而媽媽也到達了她慾望的頂峰,她雙手輕輕撫摸著我的兩肋,就像騎手在獎勵一匹贏得冠軍的賽馬。
她來回看了看,我立刻反應過來她是在找避孕套。
我把套子摘了下來,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卻有些羞澀地別過頭,看向一邊。
當我去衛生間把套套衝進馬桶后回來時,看到媽媽已經穿好了衣服,整整齊齊地躺在床上,沒有蓋被子。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我過去坐下。
我們一起看完了那個真人秀節目,說實話節目比我想象的要好看。
但什麼也比不上能跟媽媽待在一起的感覺。
似乎身邊的整個世界都被靜音了,只有我跟媽媽兩個人並肩靠在一起。
我們一起吃了一頓沉默的,幾乎像送葬一樣的晚餐。
我一邊咀嚼著食物,腦海中一邊回想著過去一個月里跟媽媽發生的一幕一幕。
凱西如何跟我分手;媽媽和我如何開始一起看電影;然後跟媽媽一起開始晨練;跟媽媽如何開始做,嗯,那些事情。
在房子後院,用指甲油幫她塗趾甲;在媽媽的卧室,用舌頭品嘗她的小穴;最後,我們的肉體真正合二為一,成為彼此生命中最特殊最珍貴的記憶。
而一切都結束了。
我知道這很難。
但我們都會向前看的。
這是一場轉瞬即逝的幻境,一個充滿了激情和慾望,狂野的幻夢。
一個我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的秘密,也是銘刻在彼此心中永遠珍藏的記憶。
媽媽將要回到她原本的生活。
而我,未來會遇到一個女孩,結婚、生子。
偶爾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我們會分享一個會心的微笑,但僅此而已。
可能到那時,我們都會懷疑,曾經的一切是否只存在於想象,而並未真正發生過。
世界只是偶爾停滯了一下,我們靈魂彷徨於這轉瞬即逝的虛幻中,相遇相擁。
突然媽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看。
「你父親的航班晚點了,」她說。
過了一會兒,爸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媽媽按下免提鍵,把手機推到桌子中央。
「嗨,戴維!」媽媽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雀躍,「阿傑跟我都在,我們看到你飛機晚點的消息了,這個真是糟透了~」「沒事,」爸爸的聲音透著疲憊,「反正你都得來機場接我。
」「當然,阿傑已經準備好去接你了。
」媽媽看著我,燦爛地微笑著。
「別光派小孩來,朱莉,我跟你說。
」爸爸就這麼直接叫我『小孩』,我都懷疑他是不知道我也在聽電話呢嗎?媽媽明確告訴過他我也在一邊,不是嗎? 「哦,當然。
」媽媽說,「我也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但我相信,如果有必要的話,阿傑自己也能行的。
」「可拉倒吧,朱莉。
我還不知道你那個寶貝兒子,連你也得承認,他做事可沒啥精神頭。
」「他正在……他也在聽……」媽媽想要打斷他,可爸爸還是自顧自地抱怨著。
「我是說,他都快19歲了,可讓他開車去買牛奶,路上出了兩次事故不說,最後買了一箱雞蛋回來。
更不用說放心讓他半夜開車一個小時來機場接我了。
」媽媽羞愧地看著我,彷彿這都是她的錯一樣。
我們的臉都紅了。
我感覺尷尬而氣憤,而爸爸卻還沒抱怨完。
「他一定是遺傳了你們家那邊的基因,」爸爸說道,「說真的,你年輕的時候除了長得漂亮點兒,其他一無是處。
要不是靠著臉蛋,你現在都不知道是啥樣呢。
」「你是喝酒了嗎,親愛的?」媽媽問道。
「我就在等航班的時候少喝了那麼一點兒。
」爸爸說,「好吧——半夜12:3 0到,可別忘了。
登機的時候,我會給你發簡訊。
」電話隨即掛斷了。
房間里是如此的安靜,我能聽到周圍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一隻狗在很遠的地方吠叫著,而媽媽則似乎在躲避著我的目光。
「對不起,傑。
你父親是喝多了才這麼說的。
」「沒事的。
」說完,我從餐桌旁站起身。
「他不應該這麼說你,」媽媽繼續說,「你父親沒注意到這些年你成長了不少。
他的記憶中你還是那個當初為了做蛋撻,差點把房子燒掉的那個小男孩。
就是這樣。
」「他也不應該那樣說你。
」我說。
媽媽低頭看著桌面,「沒事,我都習慣了。
」「他不能這樣,媽媽。
」我有些氣憤。
「是的,我知道。
」媽媽低聲說,「可我又能怎麼辦?」你還有我——我想說出這句話,可卻無法張口。
畢竟作為兒子的身份,是無法替代丈夫的地位的。
這是荒謬的。
身份和關係,完全不同。
可那不就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們相處的方式嗎? 「像你這樣迷人、完美、風姿卓絕的女人,理應享有更好的待遇。
」「你父親可能是離開家太久了……這些日子過得也不順 心……也可能是喝多了酒。
他平常也不總是這樣的。
」我太了解我的父親了,也知道他喝過酒之後,情緒總是不太穩定。
可我也知道他剛才說的那些,不過都是酒後吐真言罷了。
但不論我心中有多少的憤懣和怨恨,此刻都被母親的哀傷和憂鬱給沖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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