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對小蓁的感情?真的可以嗎? 不可能。
我知道,我做不到。
碰! 「哎唷!」我下意識地抱住了被我撞倒的女孩子。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是熟識的味道? 「孟仔?」「呃…小蓁……妳沒事吧?」被我抱在懷內的小蓁輕輕搖頭,我反射性地急忙放開了手。
「唔唔,我沒事啊。
」小蓁向我展示泛著酒窩的微笑。
「啊…抱﹑抱歉……」「嗯呼呼~孟仔在想甚麽呢?想得這麽入神。
」小蓁說。
「呃﹑沒﹑沒甚麽啊!妳﹑妳不是回家了嗎?怎麽又出來了?」我連忙改變話題。
「回家換衣服嘛,我答應了替小緒到神社,孟仔在教室里不是也有在聽著嗎?」小蓁說。
小緒…對了,是班上的那一個女同學。
小蓁答應了她到神社問問她「神隱」了的男友的去向。
小蓁的確已經換過了校服,現在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淺綠色的短毛衣和及膝的白色百摺裙,裙下露出的雙腿上面則套上了黑色的襪褲。
「唔?孟仔,你在看甚麽?」小蓁將臉側起並靠前,像是在窺視我的表情似的。
「呃﹑沒﹑沒甚麽啊…」我連忙揮著雙手否認。
「不合襯嗎?很奇怪嗎?怎樣?是不是穿得不好看?」小蓁低頭視察自己的打扮。
「沒有的事!很合襯啊,穿得很好看啦!」我大聲地說。
「呼~那就好了……人家要去見昆哥哥的爸爸,不能太失禮啊。
」小蓁說。
對了,昆是神社住持的兒子,現在小蓁是去見神社住持,那就是與未來老爺…不!昆的爸爸見面。
「孟仔,我要先走啦,別發獃了哦!嗯呼呼~」小蓁說著向我揮手。
我凝視著小蓁正在邁向巨型鳥居的背影。
小蓁的影子被夕陽的光線拉得長長的,像是不捨得呆站在土字路口上的我,帶著香氣的長髮影子還在纏繞住我的腳邊。
抱住過小蓁身體的雙手感覺還有著點點餘溫,很想很想一直這樣子的抱住她。
小蓁……小蓁…………小蓁………………鴉!鴉鴉!!!啪啪啪啪啪--溶入了黑暗中的烏鴉叫聲和牠拍翼展翅時的聲音,使我從虛幻中回到了現實。
不知不覺間,原來我已經站在了巨型鳥居的底下。
天色已經全黑,除了兩根座地的大柱之外,抬頭只能隱約看到鳥居上的橫樑木。
小鎮里不見月光的晚上,能夠看到的星星特別多,尤其是在缺乏燈光的森林前面的這一邊。
凝視著鳥居的粗柱子,一股寒氣從背後襲來,這柱子的樣子,竟然與我夢境里的差不多!到底是看過了車站前推廣的圖片,所以在夢中也能夠看到?還是那一個夢裡其實是某程度上的真實? 我不知道。
在連轉換身體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會發生的小鎮里,我還有甚麽可以絕對相信? 只是,神隱嗎……跟女友吵架,然後離家出走……怎麽說也是最大可能吧? 再者,上次的交換,我想是因為天池公寓或是昆的神社血統吧?怎麽說也好,只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是遇不上這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鴉!啪啪啪啪---烏鴉突然在我的身後近處拍翼,我不自覺地向鳥居的後面走了一步。
鴉!鴉!鴉!鴉!鴉!鴉!鴉!鴉!鴉!鴉! 兩旁的樹木上大量的烏鴉齊嗚。
我的心裡不禁慌了……鴉群像是在討論如何把我生剝般齊嗚! 鴉!鴉!鴉!鴉!鴉!鴉!鴉!鴉!鴉!鴉! 怎樣!到底想怎樣啊?! 啪啪啪啪啪-----「嗚--!」聽到拍翼的聲音向我衝來,我趕緊逃跑了! 正前方有幾點微弱的光線!我視為活命的希望般全力奔跑過去! 鴉!鴉!鴉!鴉……鴉群的聲音逐漸遠離,似乎是沒有追上來了……「嗄啊…嗄啊…嗄啊……」我用力的呼吸,總算拾回了一條小命。
因跑動過度而出現的胸前輕微抽搐,相對而言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碰卜-我的背靠向了木製的牆壁,夜深冷澈的寒意從背後滲透進來,使汗濕的衣衫變得有如冰雪般的冷凍。
「嗄啊…嗄啊…嗄啊……」我仍然喘著氣。
『嗄啊……嗄啊……嗄啊………』迴音般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但那絕對不是我的聲音!那是一把…女聲! 我本能反應地彈了起來,轉身……我的後面,就只有作為建築物外部的木板! 我捏緊了雙拳,拚住了呼吸……出來!是人是鬼!給我出來! 『嗄啊…嗄啊…嗄啊……』我沒有聽錯,這是女聲! 聲音的來源,是木板的後面……應該說,是建築物的裡面。
『嗄啊…嗄啊…嗯……啊……』這聲音……不像喘氣,不是凄厲的女鬼怪叫,反倒是像……舒服? 我到處張望,發現前方的木板上方,有一扇裝設了木柵的氣窗,內里有微弱的光線從中透出。
剛才我從鳥居那邊看到的,應該就是這些光線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氣窗,室內里透出的光源一晃一晃的,似乎是燭光。
「嗯…嗄啊……嗯……」晃動的燭光下,有一個女生橫躺在木地板上。
女生身上披著有如動畫中的「巫女」般的衣著,可是那薄薄白色的布料卻早已散落而顯得凌亂。
女生的身體弓起得像一隻下煱了的生蝦,一手抓住自己豐滿的胸脯,另一手則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律動。
說實在,頗恐怖的,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荒涼的地方看到了女生在做那個……「啊~嗯嗯…嗄啊……」女生自慰時發出的聲音。
可是,我實在是阻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微弱的燭光之下,我看不清楚女生的臉孔,但透過燭光反映出來的白晢身體,雖然有點朦朧,卻有著一種像觀看幻燈片般的感覺……「啊…嗄啊…嗯~啊啊~~啊~啊~啊~~」女生的雙腿在半空中抖動了好幾下,然後徐徐下放至地板上。
「嗄啊~嗄啊~嗄啊~」女生急促地喘著氣,似乎剛剛是自慰得高潮了。
「呵﹑呵﹑呵……精彩啊。
」蒼老的男人聲音突然在室內的暗角處響起! 蒼老聲音的那一邊沒有點燃爉燭,無法看得到。
「嗄啊…嗄啊……嗯~嗄啊……」女生似乎無視那蒼老的聲音,原本放軟了的雙手,竟然再次開始自慰起來! 「呵﹑呵﹑呵……年青真好!」蒼老的聲音慢慢靠近,在微弱的燭光之下,隱約可以看到是一個白髮蒼蒼留著一大把白鬍子的老男人。
「嗯嗯…昆…哥哥……啊嗯……」女生的這一句,燃起了我心裏面的恐慌! 這一句『昆哥哥』這麽耳熟! 我退了一步,卻忍不住再向前踏上一步! 微弱的燭光下,雙手仍然在自慰著的女生坐了起來,正在將她的臉靠向那一個彎著腰看向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