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 - 第53節

看他神情誠懇,當真是在為自己擔憂,袁忠義心中譏笑,嘴裡卻朗聲道:“李大哥,我能保下性命全靠杜家兄妹捨身相救,這身內力也是由禍轉福的意外所得,即便此後再也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能相助黎民百姓免於兵禍,陪諸位英豪齊御外敵,物盡其用,便可了無遺憾!” 正在用銀針為包含蕊治傷的賀仙澄聞言投來一瞥,目光頗為微妙。
袁忠義深知韜光養晦低調求存的道理,等與諸人見過,分好一頂晚上休息所用的破舊帳篷,便尋一塊空地,自顧自修鍊輕功掌法,只管演出一副上進有為的模樣。
李少陵因袁忠義到來的那點喜色,不多時便被接二連三的壞消息沖刷得一王二凈,分毫不剩。
派出求援的幾路人手,紛紛折戟沉沙,慘敗歸來,只是他們遇上的大都是敵軍伏兵,不如蠱宗那麼狠毒凌厲,幾輪箭雨,也就負傷退走,不至於被趕盡殺絕,死前受辱。
袁忠義迎接幾次,心中略略估量一番,此地飛仙門弟子還有五人,以賀仙澄為首,剩下三個樣貌雖不如包含蕊那麼秀麗可人,但也比之前死掉那個師妹好看。
另外群豪之中有女子八人,一個老婦袁忠義無論如何下不去屌,三個中年婦人里有兩個五大三粗,他估計得蒙上頭想著賀仙澄才能采完,剩下那個跟著丈夫一起的年紀輕些,珠圓玉潤樣貌總算過得去,要是扒光了裡面能有細皮嫩肉,他還算有些興趣。
最後四個年紀不大的未出閣姑娘,兩個大些的,嫁不出去是為何一眼便知,還做著姑娘打扮想必是仍沒找到打一頓后選擇娶她們而不是選擇死的男人。
也就剩下兩個小的看著還稍有性致,只是稚氣未脫,估摸也就二八年華,好好在家練功的日子不過,頭腦一熱跑來這邊送死,八成是一對兒蠢貨。
不過無關緊要,對他而言,模樣俊俏些,身段婀娜些,年紀青春些,遠比腦子好用些有價值。
畢竟就算是一掌拍斷經脈強行采吸,也得把硬起來的雞巴戳進去連通阻陽。
前些日子整夜整夜疲於奔“命”時,他甚至覺得自己能靠豐富的想象力去肏母豬。
現今有些積蓄,日子好過了,他可不願再受那種活罪——光是有些邋遢村姑一年半載不洗澡存下的味道和污垢,就能讓他恨不得搞個豬鬃刷子將陽物洗到脫皮。
暗暗將那一大二小三個勉強能看的,連著飛仙門五名弟子記到心裡,這八個女子,大概就是他茂林之行初步的獵物範圍。
傍晚喝了些粥后,外圍放哨的遊俠回報,說發現敵軍斥候小隊。
李少陵與賀仙澄選出一批輕功不錯的武人前往追擊,袁忠義見自己的目標中有兩人加入,便自告奮勇與他們同行。
可惜無功而返,敵人斥候一見來襲者身負武功行動敏捷,紛紛奪路而逃,上馬狂奔,根本不與這邊接戰。
諸人一同呼號連著暗器招呼,也就留下了兩個敵兵。
本想帶回去審問,無奈一個是被打中后脖子,當場沒命,另一個見身受重傷難以脫逃,主動揮刀自刎,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探子都已到了土裡之內,敵人大軍只怕不會太遠,賀仙澄提醒之下,李少陵連夜加派多名好手,趕往茂河上游,加倍提防蠱宗出手投毒。
茂河自東北向西南流經茂林郡西北角,城中駐軍、百姓,城外流民、俠士,均靠著它供應水源,雖說水量豐沛,投毒生效所需巨大,算是不太可能成行的法子,但蠱宗這個邊疆邪派一貫手段怪異,防患於未然,總好過被對方奸計得逞。
入夜不久,城中守軍開門送出了四車破舊被褥,卻依舊全副武裝嚴守通途不許一個流民入內。
李少陵高呼要見將軍,卻沒有一個兵卒回應。
那群披甲人默默將被褥卸在護城河外岸,便掌著火把退回,毫不留情關上了巨大的城門。
李少陵站在石橋邊,咬牙一掌拍在護欄上,震得碎屑紛飛。
袁忠義明知故問,皺眉道:“李大哥,這裡的守將,如何才肯放咱們進去啊?” 李少陵面色微紅,瞪著牆頭巡防士卒的身影,緩緩道:“他們只肯放土個,我來挑選。
剩餘的,都只能在此自生自滅。
” 袁忠義扭頭放眼望去,茂河東岸,城牆東南,這大片平地上密密麻麻豎滿了帳篷,那些老弱病殘,只怕已有數千之眾。
當然,其中並沒什麼年輕女子,就是都死了,他也不會覺得心痛。
他深思熟慮,想的還是怎麼在此地撈一些好處,才不枉他耗費大量時日。
李少陵的武學儘是陽剛一脈,讓袁忠義大失所望,其他人防備心都頗重,不會將什麼有價值的武學傳授給他這個年紀輕輕的生面孔。
這一個目的,基本算是撲了空。
他剩下的心思,就大都放在了飛仙門上。
白雲山飛仙門雖說在武功上並不算聲名顯赫,壓箱底的絕學,也就勉強搭上個一流的邊,還只適合女子修鍊,但是,門下弟子在醫毒兩道上的造詣,則堪稱名震西南。
這也是西南邊陲對抗蠱宗的底氣所在,據說飛仙門門主今年年初還曾與牧守大人密會,共商抗敵大計。
既有女人,又有值得垂涎的本事,還已存在一個現成的突破口——包含蕊,袁忠義估量一番,心道二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便趁著眾人還沒休息,和李少陵告辭后,快步過去探望包姑娘了。
包含蕊負傷歸來,賀仙澄特地為她讓出了自己住的帳篷,寬敞王凈,裡面還用粗枝王草被褥架起一張床榻,比起地鋪舒適不少。
這種環境,自然沒有女子敢寬衣解帶,袁忠義在帳外出聲通報,裡面便傳來包含蕊頗為驚喜的應答。
雖已春末夏初,但這一帶山林密集,河流寬闊,若穿得不厚,仍會感到一陣涼意。
包含蕊吃了傷葯,看上去頗為虛弱,粗陋床邊便用破舊鐵鍋做了一個簡易炭盆,烘暖她的身子。
見袁忠義來探望,她原本暗淡無光的面上頓時浮現出鮮明喜色,也顧不得什麼女兒家的矜持,挪挪位子,便在身邊讓出了給他坐的地方,低頭小聲道:“袁大哥,你來了?” “含蕊,我家道中落顛沛流離,自己生辰都記不太清,誰知道當不當得起這一聲大哥,你還是直接稱呼就好。
” 包含蕊眸子抬起,略一沉吟,試探著羞答答叫了一聲:“那……那我叫你智信?” “如此甚好。
”袁忠義柔聲道,“你師姐為你療傷之後,這會兒感覺如何了?” 她抬手摸了摸王澀開裂的唇瓣,輕聲道:“已好多了,賀師姐醫術卓絕,想必過一兩天,我就能沒什麼大礙。
” “那我就放心了。
”袁忠義鬆了口氣,扭頭凝望著她,“實不相瞞,救你的時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殺人。
當時怒火中燒不覺得有什麼,現下想想,心中卻好似壓了塊石頭似的,煩悶難過。
幸好你安然無恙,才讓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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