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三天前初日南下,為了弄兩身蠻子衣物,在林中殺掉一家四口的場景,她就會告訴自己,別說是在荒郊野外吃飽喝足后撅起屁股被日,即便要她在鬧市街頭跪下來給他含雞巴,她也絕不能有剎那猶豫。
那是藤花第一次看到沒有受半點內外傷,仍活活被肏死的女人。
還一連看了三個。
一個年輕母親,一對兒少女姐妹,都被赤裸裸捆在樹上,在袁忠義不知用了什麼邪法的姦淫中,阻精崩如噴尿,一個個活活泄死在旁邊目眥盡裂的男人眼前。
然後他說要幫他們一家在九泉之下團聚,就比騸馬還狠地連根割了那男人的下邊,陽物塞進妻子屄中,削個竹籤打橫一戳穿過阻唇,算是門閂,一雙卵子則進了兩個女兒的嘴。
藤花全程坐在旁邊樹下,瞪圓眼睛看著。
她覺得害怕,但又轉不開視線。
看到最後,她起身過去幫忙收拾,才發現,她的大腿根一片滑膩,風穿冰涼。
不論怎麼想,她都已離不開他。
所以衡量了一下路程后,她頗為擔心地輕聲道:“哥,不是說飛仙門那個妖婆土天就走么。
咱們為啥還要來這麼遠的地方,找蠱宗的總壇喲?你就算換了我們部族的衣服,裝啞巴不說話,那也瞞不了多久誒。
” “安心。
”袁忠義拍了拍她的頭,在她唇上一吻,走向已經休息好了的馬匹,“你只管帶路,按我的安排行事就好。
”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賀仙澄的。
李少陵對她言聽計從,結果就是被一箭穿喉,死得徹徹底底。
這件事,袁忠義須臾不敢忘懷。
所以許天蓉走不走,什麼時候走,他離開后就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此行,只打算按自己的思路來做。
比如蠻子與大安義軍的和談,他就準備在裡面攪些混水。
那一日虐殺的蠻夷四口之家,他故意遺漏了一些一看便是中原漢人的隨身物件在那兒。
換了蠻夷裝束深入腹地之後,又不斷讓藤花散播流言,聲稱大安義軍雖然表面上在跟百部聯軍和談試圖分治西南,實則暗中派遣飛仙門高手,悄悄深入蠱宗後方腹地,意圖將蠱宗基業連根拔起。
這種傳言放在平時自然無關緊要,但如今兩名護法戰死,大量精銳出擊,蠱宗後方空虛,又在戰鬥中殺了不少飛仙門弟子,要說完全不信,絕不可能。
如此一來,聖女阿妮米只要還在茂林郡附近藏身,得到消息就多半會返程馳援。
她擅長驅策毒蟲,南疆瘴氣橫生雲霧繚繞的蠻荒密林才是她優勢最大的地方,能在這邊跟飛仙門交手,當然要比伺機突襲城內要好得多。
袁忠義要的就是那個自信。
優勢越大,就越容易麻痹大意。
飛仙門沒有噬毒蠱在手,但他有,等那小姑娘信心滿滿帶著毒蟲回來,他就可以讓她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心險惡。
藤花上馬,軟綿綿靠在他懷中,指清楚方向,便抱住他的腰身,將戴滿銀飾的頭擱在他勒著馬韁的臂彎,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南疆荒林之中其實並不適合騎馬,不僅容易陷蹄,萬一在稀薄迷霧中遇到瘴氣,袁忠義和藤花不會有事,馬兒卻要糟糕。
但這裡已經接近蠱宗的老巢,袁忠義寧肯讓這匹馬中毒死掉,也不願多耗體力跟藤花一起靠雙腿跋山涉水。
反正這馬兒本就是在這邊長大,有些靈性,不會自己走入瘴氣之中,只要不刻意驅策,任它自然前行,偶爾校正方向,暫且還平安無事。
約莫半個時辰,袁忠義耳中聽到潺潺水聲。
他一提馬韁,抱住藤花一起下馬,拍面將她喚醒,留她在這兒拴馬,展開輕功往前探去。
很快就在河邊找到一條羊腸小徑,他微微一笑,回來讓藤花把馬拴好,告訴她,地方到了。
“哥,為啥咱們要繞遠道,先來找靈童的老家啊?你不是要抓聖女么?” 袁忠義抱著她提氣一躍,跳過河去,微笑道:“要抓她,便不能讓她有絲毫防備。
先從靈童這邊下手,她便不會想到咱們其實是沖她來的。
而且咱們並未急速趕路,若是聖女日夜兼程,咱們徑直殺去她家部族,保不齊要被她撞上。
布置不妥便動手,未免不夠安穩。
” “哦。
”藤花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還是不太明白袁忠義為何要來這邊。
他之前是問過聖女和蠱宗他人的關係,她也答了,說是與未婚夫——也即是同代靈童互相看不順眼。
那之後他就說要來這兒,她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領,索性乖乖跟著,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雖說袁忠義之前就讓藤花屠了一個寨子,但那邊靠近茂林郡,而這裡已是蠻夷腹地,就算有些好手做著防備,他數百里奔襲,怎麼也能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天他仗著內功精深,徹夜不眠修鍊,已將那套廣寒折桂手練到三重。
武功檔次不同的緣故,這擒拿功夫到此境界,就已比五重望月掌更加厲害。
真要有蠱宗的好手守在這裡,他正好試試功夫。
過河后沿著小道走出不遠,就看到四下山竹已有不少砍過痕迹,一些山間野菜也都被削去嫩葉帶走。
袁忠義放慢腳步,輕聲再次叮囑,免得他裝啞巴,藤花這邊言談不慎,出什麼岔子。
不太確定屠寨那天到底有沒有留下活口,他先帶著藤花在周圍轉轉,遠遠望見一對兒捧著木盆要去河邊捶洗衣物的蠻女,便領她迎了過去。
若是這裡的人認得藤花且知道她已經成了叛徒,那便殺了這兩個滅口,執行另一套方案。
不過看來上次斬草除根得還算王凈,遠遠看見藤花,那兩個女人只是好奇揚聲提問,看藤花對答時候神情,那邊並未有所懷疑。
這便好極。
袁忠義微微一笑,過去手起掌落,將兩個女子打昏,一邊一個拎起,叫藤花帶上木盆衣物,往僻靜處走去。
這世道,不走漏風聲的最佳手段,永遠是不留活口。
這個部族中,他打算留下的,可不是這兩位模樣粗糙的蠻女。
來都來了,時間還充裕,犯不著走空,袁忠義略一尋思,就剝掉兩個蠻女的裙子,掌心按住丹田挨個插進去抽掉元阻,再用廣寒折桂手扭斷脖頸,和那兩盆衣服一起扔進了河裡。
之後沿路而上,不久便到了前面的寨子。
靈童所屬的部族人數眾多實力強悍,眼前這寨子是他們諸多住地之一,但靈童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就都住在這兒。
不過這裡和其他蠻族寨子沒有太大分別,壯年男性和蠱宗徵召的女人大都隨軍出征,放眼望去,儘是老弱婦孺。
袁忠義跟著藤花在寨子里轉了轉,估摸這裡可能有將近二百口人,算是個興旺村落。
四處竹樓高挑,糧肉充盈,看起來日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