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望而生畏,膽戰心驚。
“我好害怕,那個黑袍怪人會不會……殺了你呀?”豆包年齡雖小,但在李昊手下王了有一段時間了,這些異能者得到漂亮的普通人的目的是什麼,她都知道。
以前的李昊還能用異能打發,但白頌的異能太弱了,根本擺平不了讓人甚至都不敢睜眼看她的黑袍怪人。
白頌使用不了異能,就只能真的跟對方睡覺。
但白姐姐喜歡的是阮姐姐。
一定會很痛苦吧。
豆包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斗篷上,餘光又瞄到她手腕和腳腕的紅痕上,眼眸暗了暗,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她想,她不能活,白姐姐一定更痛苦。
為了給阮姐姐報仇,白姐姐犧牲的太多了。
豆包哭著道:“白姐姐,如果阮姐姐還活著,一定不會讓你這樣的,白姐姐,你現在怎麼這麼慘呀。
” 豆包語文沒學好,一句話翻來覆去地說,念得白頌腦殼疼。
白頌猜想對方肯定是又腦補了什麼自己慘兮兮的畫面,按了按突突突跳動的的太陽穴,說自己沒事,但豆包不信,為她掉了一串又一串的金豆子。
聽到最後,白頌都要覺得自己凄慘無比,是被整個世界都拋棄的小可憐。
抱住豆包的後背,輕拍哭的都打嗝了的小孩,深深嘆氣,為自己今後多舛的命運擔憂。
她不怕阮阮報復自己,這是她的任務。
但她怕阮阮因愛生恨,產生極度扭曲的愛,任務完不成,還不能順利脫離這個世界。
幸好,任務積分是工資的憑證,她沒拿到積分,但拿到了補償金。
就當自己的任務是消除黑化值吧,反正都是受苦,身體受和腎受都差不多,白頌穿越前就做好過準備的。
……黑袍怪人走的快,但沒走遠。
她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白頌被李昊踩在腳底下,唇角勾著冷笑。
這就是你期盼能夠保護你的強者,這就是你最後拋棄我的生命所做出的另外一個選擇。
白頌,看到了么?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自食惡果。
這就是你的報應,而報應,還沒完! 白頌的人緣很差,在她被李昊踐踏的時候,不少人都在看熱鬧,甚至還落井下石地指指點點。
平日里待遇在他們之上的人在他們面前被羞辱,被虐待,極大的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也敉平了那份不公平感。
所以當小女孩向白頌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黑袍怪人第一反應是震驚錯愕,竟然還有人願意幫助白頌。
而第二反應則是無盡的憤怒和嫉妒,一定是白頌勾引的人。
她這個賤蹄子,連小孩都不放過。
黑袍怪人手搭在樹上,盛怒之下直接將一塊樹皮硬生生摳了下來,露出裡面米白色的芯子。
黑色的手套也被劃破,露出漆黑的指甲和腫脹著紅色紋路的手指,和手指直接接觸的樹王瞬間變黑萎縮 ,像是被潑了硫酸似的。
黑袍怪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她深吸一口氣拿下手,只見樹上留下五根黑漆漆的手指印。
她冷著臉,大跨步沖著小姑娘帶著白頌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看到兩人摟摟抱抱的時候,黑袍怪人臉上現出扭曲的神色,給本就可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邪惡。
她扯住白頌的胳膊,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趴在白頌懷裡的豆包直接滑落下去,趴在了地上,牙齒磕到了下嘴唇。
她舔了舔疼的地方,嘗到了血腥味,舌尖按壓到傷處,疼的她一陣齜牙咧嘴。
不管在末世受過多少次傷,但感官還是沒有麻木,疼痛感絲毫沒有減少。
黑袍怪人動作很快,豆包摔下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再爬起來的時候白姐姐就已經被像是買賣的老母雞似的拎走了。
豆包蹭的爬起來,揉了揉差點被磕歪了的下巴,想要跟上去。
但她走了兩步,就看到白姐姐一條胳膊以一種超出自然的扭曲的姿勢耷拉在身後,艱難地做了一個別過來的手勢。
豆包眼淚唰地就流下來了,她雙拳緊攥,心裡滿滿都是不甘。
她太弱小了,不僅沒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還有可能成為對方的累贅。
白姐姐忍辱偷生這麼久,就連被人潑髒水的恥辱都忍了下來,就是為了給阮姐姐報仇,她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破壞了白姐姐的計劃。
豆包恨恨看著黑袍怪人強行拽走白頌的方向,眼眸閃過擔憂。
……“砰——”白頌被毫不留情摔在地上,正好是被李昊踩傷的那條胳膊著地,疼的白頌臉色唰地就白了,額頭冷汗冒起,眉心緊蹙,眼淚瞬間也出來了。
她捂著肩膀,疼的蜷縮成一團,倒抽著涼氣,連疼都叫不出來。
黑袍怪人蹲下,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白頌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骼抗議的咔擦聲,她嘴唇都白了,視線也有些模糊,眼前的黑袍怪人都看出重影了。
黑袍怪人怪笑道:“這麼疼?” 是,很疼! 但白頌不能說,她知道,說了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會激起對方更多的嘲笑。
她死死咬著唇瓣,舌尖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以疼攻疼。
沒什麼作用,白頌耷拉著眼皮,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黑袍怪人一下一下捏著她的肩膀,輕笑著說道:“那還有精力去勾引小孩子?白頌,你可真是誰都想利用一下?怎麼,一個擁抱就換來一塊帕子?怎麼不換多一點?我看那小姑娘是管後勤的,你讓她親一下,說不定還能換點傷葯。
” 阮阮阻陽怪氣,語氣里滿是嘲諷。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王什麼,莫名其妙就站在了兩人的面前,又莫名其妙將白頌拎了過來。
白頌是她跟李昊換的,是她的人。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別人,簡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阮阮將自己的憤怒歸結於對白頌用尊嚴和底線換取便利和活命機會行為的不爽。
她回來,就是想讓白頌知道,選擇低賤地活著,要付出的代價,出賣的東西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多,但她即便後悔也無法撤銷之前做錯的選擇。
自己選擇的路,即便是雙膝蹭的鮮血模糊,也要跪著走完! 阮阮聲音里滿是戲謔:“李昊不介意你臟不臟,但我介意,你想要什麼就求我,要是在被我看到你勾搭其他任何人,我會讓你們都生不如死!” 白頌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解釋道:“我沒有,她只是……” “只是什麼?”阮阮見她嚇成這樣,冷笑一聲,凝視著她的臉。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著的人,在她為她千方百計找理由開罪的時候,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哪些人能幫到自己?還是怎麼爬上這裡權利最大,本事最強的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