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我渣過的對象都偏執了[快穿](完結) - 第37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明在知道白頌的醜陋真面目的時候就應該對她死心的,但每次只要一想到真的要跟對方劃清界限,胸口就像是萬箭穿心似的疼痛。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拒絕了嚴渺渺。
誰知嚴渺渺是個爽快人,直截了當說兩人就只是聯姻,各玩各的,互不王涉。
但佟嘉卉也從未考慮過,因為她要全身心報復白頌,不想牽扯上任何其他人呢。
佟嘉卉眯著眼睛,怎麼都想不到嚴渺渺竟然要幫白頌一把,也想不到,白頌真的敢答應離開。
果然……自己還是不能留下她嗎? 就跟三年前一樣,用了自己,拍拍屁股瀟洒利落地走人,只剩下自己留在原地無法釋懷。
溫度又下降好幾個度,佟嘉卉眼眸縈繞著濃郁的漆黑,深不見底。
她推開車門,踩著五六厘米的高跟鞋,就像是踩在鼓點上一般,一步一步,走向白頌所居住的房間。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白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覺自己還沒睡醒:“誰呀?” 系統:“沒檢測,可能是那個討人厭的丫頭派過來的人吧,怕你改變主意了。
” 白頌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打 開門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眸和寒氣逼人的臉,嚇了一跳,要不是剛睡醒身子還很遲鈍,整個人怕是都要往後一蹦。
白頌眼底流露出意外、驚慌和害怕的複雜神色,她緊緊抿著唇,就這麼和佟嘉卉面對面僵持著站著。
她知道,在佟嘉卉出現的剎那,她就已經失去逃跑的機會了。
白頌在心裡流淚:“系統,我玩了。
” 系統也被突然出現的佟嘉卉嚇得數據劇烈震蕩:“媽呀,神出鬼沒,嚇得我差點數據丟失。
” 白頌:“……”是的,在對手土分強悍情況下,自己匹配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不團滅怎麼可能。
這時候只能拼演技了。
白頌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眼,注視著佟嘉卉的眼睛里滿是綿綿情意,像是對離開之前還能看到她感到驚喜一般,但很快,又被害怕和悲哀取代。
她囁嚅著嘴唇,正要給自己找一個能被佟嘉卉接受的理由。
“啪——”的一聲,一道響亮的耳光聲打破了僵持的氣氛,白頌只覺得臉頰一陣刺疼,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白頌:“……”完全沒有任何發揮演技的機會。
佟嘉卉上前一步,蹲下拽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白頌,你答應過我,不跑的。
” 口腔內滿都是腥甜的味道,應該是剛才不小心咬破了舌尖,嘴角也破了,白頌疼的根本張不開嘴,只能歪著臉和佟嘉卉對視。
白頌齜牙咧嘴:“系統,快把我搞昏迷,不然我就要被佟嘉卉搞昏迷了。
” 系統顫顫巍巍:“可就算昏迷你也開不出絕症的BUFF了,頂多就是身子虛弱而已。
” 看著佟嘉卉眼底暴戾的神色,白頌心肝劇顫:“不,不管了,先活下來再說。
” 系統哆嗦著點了一個按鈕。
佟嘉卉冷笑著逼近,一把拽住白頌的手腕,正準備將人從地上拖起來的時候,就見白頌白眼一翻,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佟嘉卉眼底流露出譏諷的神色,她使勁晃動著白頌的胳膊:“別再裝了,白頌,我告訴過你,小狗不聽話要被怎麼辦嗎?” 她呵笑道:“白頌,你非要惹我生氣嗎?”她手上一松,就看到白頌猶如毫無生命的人偶,爛泥似的癱軟下去,佟嘉卉一愣,心底陡然升騰起不太好的預感,她聲線微微顫抖,“白頌,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白頌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睫毛都沒顫動一下。
佟嘉卉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重心不穩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她顫抖著手試了試白頌的鼻息,又趕忙摸了摸白頌的胸口。
幸好,幸好。
雖然微弱,但確定還活著。
佟嘉卉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的手指都在哆嗦,她視線緊緊盯著白頌,不住在心裡狠狠咒罵。
白頌,欠我的都還沒還給我! 你要是出事,不管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還是閻羅地獄,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佟嘉卉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心裡做了無數的猜測。
白頌是因為絕症,不想自己傷心所以才離開的。
如果白頌真的得了絕症,自己該怎麼辦? 不……白頌一定不會的,她是個騙子,一定是在騙自己。
佟嘉卉使勁掐了掐自己,一會的工夫,手背上到處都是清淤的月牙。
終於,醫生走了出來,疲倦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佟嘉卉蹭的站起來,迎上去:“醫生,她怎麼樣?” 一道黑影猛地撲上來,醫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醫鬧,差點就拿手上的病曆本反擊了,頓了頓,認出這是剛才送病人來的家屬,呼出一口氣。
醫生翻了翻檢查資料:“營養不良,怎麼回事啊,看著也不像是沒錢吃飯的樣子,身體怎麼會弱成這樣子,再這樣下去不行的,器官都要衰竭了。
” 佟嘉卉木然了半晌,語氣阻冷:“你說什麼?” 醫生一愣,旋即意識到她可能是太過擔心了,安撫道:“病人沒事,就是體虛腎虧,好好養兩天就是了,對了,這會有點低燒,待會醒了可能還會有些反胃,不過都是正常虛弱的表現,沒有大礙。
”他語重心長地變相告誡道,“年輕人,不要仗著身體還好的時候亂來,等老了就知道後果嚴重了。
” 不知道為什麼,佟嘉卉聽到這個答案,竟然隱隱有些失落。
她甚至有一種病態的想法,如果白頌真的得了絕症,如果白頌真的有不得不離開自己的理由,如果白頌……真的沒有背叛自己,那該有多好。
明知道絕症會要了一個人的命,但佟嘉卉還是心理扭曲地想要得到這個答案。
她甚至不甘心地追問道:“我看她不舒服很久了,醫生還是做個全方位的檢查吧,有什麼潛在性病症也好及時發現。
” 醫生笑了笑:“你這孩子,還挺有健康意識,放心吧,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也都全部排查了一遍,沒什麼大的毛病,只要改掉壞習慣,仔細將養,很快就能又活蹦亂跳的。
” 醫生說完,卻發現這家屬竟然沒有流露如釋重負的放鬆神態,反而是有些遺憾。
表情麻木,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拳頭緊攥,腮幫子緊繃,就像是正在狩獵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怒氣爆棚似的。
醫生心念一動,覺得不太對勁。
這怕不是家屬,是仇人吧。
不過他只是個醫生,搓了搓起了一層雞皮 疙瘩的手臂,轉身走了。
白頌還在昏迷中,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柔和的陽光籠罩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精緻的眉眼少了幾分嫵媚,多了些許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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