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玫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她在白頌身上看到的曖昧痕迹,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胳膊:“教授?” 白頌疼的微微皺眉。
何玫一愣,忙將袖子拉上去,看到更為密集的青紫色淤痕,整個人都懵了。
“是方茹,是她對不對,之前的也都是她!”除了她,也再沒人能威脅到白頌,何玫紅著眼,轉身就要去找方茹拚命。
白頌急忙放下自己的袖子,晚了一步,何玫就已經跑了出去。
更巧的是,方茹正好就在附近。
何玫炮彈一般似的衝上去,但顯然,她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和方茹對抗,還沒近身,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反彈飛了出去。
咚——重重摔在了地上。
白頌趕過來的時候,方茹正蹲在地上,不知跟何玫說了什麼。
小姑娘兩隻眼睛腫的山核桃似的,狠狠瞪著她,瘋了一樣地想打她,但揮出去的手總是打在一道無形的牆壁上。
根本動不得方茹跟頭髮絲。
何玫眼睛恨得都快滴出血來。
白頌蹲下身,伸手去扶她,被方茹拽著胳膊拽了起來,踉蹌了兩下倒在方茹的懷裡。
“你放開她!”何玫瞬間有些慌,她怕方茹把自己剛才的冒犯算在白頌的頭上。
“我放不放,跟你有什麼關係!”方茹就是看不慣她自以為是白頌經紀人的模樣,“你只是她的同事,充其量是老師,有什麼資格管她的事!” 何玫愣了下,下意識看向白頌,無力反駁。
白頌掙扎著從方茹的懷裡出來,站穩之後撫了撫褶皺的衣服,瞄著劍拔弩張的兩人,視線最後定格在氣勢強硬的方茹身上,嗤笑道:“她是我的學生,自然有資格為我出頭,而你是我的誰?不過是合作對象而已,憑什麼這麼對我?!” 何玫眼睛倏地就亮了,對於白頌對她的維護非常驚喜,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怕是想要用錄音筆錄下來。
“白頌,你說過,你不喜歡何玫的!”方茹的眼神頓時兇狠,語氣也冷了好幾度,每一個都像是冰錐似的,懸在何玫的腦袋頂。
但何玫並不害怕,她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白頌,腦海中反覆回放著剛才的那句話,已經著魔了。
“我對她,不是情侶的那種愛,但我們仍舊有關係,是師生關係。
”白頌輕蔑挑眉,“而你,算什麼?” 方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人猛地拉到面前,逼視著道:“你說我算什麼?” 白頌疼的咧了咧嘴,何玫急忙衝上來想要幫她,被方茹直接隔絕在了外層,使勁拍打著無形的屏障,眼睜睜看著白頌被威脅,但就是幫不上半點忙,急的眼淚汪汪。
方茹嘲諷地說道:“就她那沒用的,還想保護你?” 頓了頓,她又說道:“白頌,她喜歡你,我也喜歡你,為什麼你總是要厚此薄彼。
” 白頌用一種好像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她:“因為你的喜歡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是傷害,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從未認識過你,而對於她,我永遠都會懷著一份愧疚心,因為她是在用真心愛我,我卻無法回應她。
” “你說她的愛就是真愛,那我的呢?”方茹眼睛有些紅。
白頌無所謂地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停止這種自我感動,自我高潮,什麼時候能停止——‘愛我’!” 異能者出了事。
在異能者和普通人的戰鬥中,異能者的身體體能急劇下降,導致戰鬥力大大減弱,被官方狠狠重挫。
雖然沒有出現死亡案例,但在場的異能者都或多或少受了傷,有幾個傷得還不輕,要不是身邊人手疾眼快,怕是都來不及救他。
這些人僥倖討回來之後,傷都沒養好,便立刻要將白頌抓起來深吻。
這天晚上,白頌回到宿舍,一推門,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白頌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煙霧繚繞中,勉強能看到方茹叼著煙,頹廢地靠坐在沙發上,面容被煙霧掩蓋,看不真切情緒。
白頌微微蹙眉,再看一眼再呼吸一口肺就能直接變白的重度污染的空氣,轉身就要回實驗室去睡。
嗖地一下,後背一陣疾風掠過,胳膊被猛地拽住,白頌回頭,對上方茹血紅的一雙眼。
白頌眯眯眼:“你又想王什麼?” “我想王什麼,這句話難道不是我應該問你的嗎?白大教授,你到底想王什麼?”方茹竭力壓制著怒氣,但語氣中仍舊難掩憤怒,“異能者出事了,你給他們的藥劑有問題,要不是這次行動地點距離基地不遠,他們怕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 第120章我用她做實驗方茹聲音沙啞暗沉,雖然她 起碼不能讓他們在自己的領導下這麼被人陷害地窩囊地死去。
“我的藥劑有問題?”白頌眼珠子轉了轉,篤定地說道,“不可能,我這邊我確定。
” 方茹懷疑地看向她:“對,藥劑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吧。
” 白頌愣了下:“你什麼意思?” “白頌,為了威脅我,你就這麼不擇手段?他們可是活生生的好幾土條人命,你應該慶幸他們沒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白頌低眉斂目,不說話了。
她的沉默在方茹看來更像是被戳穿之後的倔強,方茹更加憤怒,抓著她手腕的手像是鐵鉗似的,漸漸收緊,握的骨頭都在咯吱作響:“真的是你?!” 白頌眯了眯眼,掀開眼皮:“你不是都已經給我定罪,這才找我來對峙的嗎,前一秒口口聲聲不會放過我,要我給他們賠命,下一秒又表現得好像特別相信我似的,方茹,你戲精在線啊?” 方茹掐了煙,定定看著她:“我沒想到你會一句解釋都沒有。
” “解釋有用嗎?”白頌推了推眼鏡,自嘲地說道,“如果我解釋了,你會相信嗎?你不是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能找出理由反駁,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 兩人之間沉默片刻,方茹道:“你就這麼想離開我,甚至不惜用那些無辜者的生命脅迫我?” 白頌聞言有些煩躁,使勁甩了甩胳膊沒把方茹的手甩脫,她說:“你夠了,別用你的臆想擅自揣摩我的內心,那是你內心世界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既然你選擇相信你自己,那就別拿這些話來噁心我,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 方茹眼神憤恨的幾乎能淬出毒來,她指甲深深摳進白頌的胳膊:“我臆想,好啊,那你告訴我真正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的誰呀?”白頌忍耐著陣陣刺疼,瞪著方茹。
方茹說:“白頌,你真沒有心。
” 白頌冷哼:“就算我有心,也不會剖出來給你看,說到底,我們原本就只是合作的關係,是你強迫我留下來,方茹,你知道強迫的意思嗎?強迫就是單方面以暴力脅迫,我是非自願的,我一直跟你強調,我不喜歡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你,可你呢,我實在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那你說,你要我怎麼辦?就這麼狗一樣地被你拴一輩子,方茹,你說我不把那些異能者當人,那你又何嘗把我當人了?你喜歡我就要得到我?那我的人權和自由呢?我又不是一件東西?輕易就能決定所屬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