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開保全的束縛,但都失敗了。
只能保持著雙手被反剪在後背的姿 想到碰上了如此氣人的一幕,滿臉通紅,不可置信地瞪著羅帥,“教授怎麼不配當你老師了?就你那實驗水平,我都能當你老師!長得人模狗樣的,咋凈不說人話不王人事呢。
” 沒看出來,身形瘦小的何枚還是個小辣椒,暴脾氣,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怒瞪。
“羅帥,你怎麼拿到的這個項目,大家心知肚明,看在都是同學同事的份上,面上都過得去,但你要是動真格地想要憑真才實學,不說教授,就是其他幾個師哥師姐,甚至是師弟師妹,誰比不過你,啊?。
” “要不是當初你把教授堵在實驗室,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求教授把你帶進來,你以為你有機會?嘖,不就是單方面跟上面聯繫上了嗎,也不看人家承認你了沒?投機取巧這種事,只能做一次,人家要的到底是正正經經有能力的人。
” “就你那破實驗水平,把經費敗光都不一定得出有用結論,還數據有問題,你TM怎麼不自己編造一個實驗過程,寫上自己滿意的實驗結果呢!” “你TM能力不行,不管是誰接替你,總之你是遲早得下來。
” “你應該慶幸,把你換下來的是教授,要是換成其他人,都是進師門比你晚,年齡比你小的,就你這破心理素質,還不得氣死?。
” “再碩老師你都敢上門挑釁,要是你的師弟師妹,豈不是要拿刀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逼著給你讓位了?” “哼!就算我們願意,也要看資金爸爸願不願意!” 別看何枚一張櫻桃小口,但罵起人來毫不含糊,機關槍似的吧嗒吧嗒,簡直是無差別射擊,聽得白頌一愣一愣的,眼前都快冒金星了。
“你!”羅帥更是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幾次張嘴想要反駁都沒找到插話的地方,哽著脖子瞪著何玫,大口大口地喘氣,像是被吊起來還沒死的鹹魚,不甘卻毫無辦法。
因為何枚說的句句在理,他根本無法反駁。
羅帥心虛地瞟了一眼四周,發現不知何時同事們也都聚集了過來,正好將何枚剛才的話全都聽了去,此時都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眯著眼睛看他。
羅帥是有點小聰明,但他上了二土幾年學,應試教育早就學傻了,人情世故一概不懂,本身又因為家庭條件差和學術差而自卑敏感,所以性子又傲又毒,經常得罪老師和同學。
在學校,就算他再怎麼算計,不過也都是些蠅頭小利,別人不跟他計較,他就真以為自己有臉了,出來社會竟然還這樣,不知深淺。
此時鬧得不好收場,徹底淪落成了研究所的笑柄。
羅帥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菜市場,羞的頭都抬不起來,恨不能回到一個小時前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就不應該來的。
項目搶不回來,還搞得他這麼沒臉。
羅帥恨恨想,這幫諂媚的走狗,肯定都巴結著白頌針對自己,以後他還怎麼在研究所里呆。
但他也不能負氣離開,畢竟這裡的工資是外面的兩杯,項目負責人的工資又是普通研究員的三倍,所以他才如此費盡心思地想要拿下這個項目。
熬了一夜,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羅帥都要急死了。
他性子本就急躁,只專註於眼前利益,此時一點進展都沒有,生怕官方怪罪自己,一晚上嘴角就生出了好幾個燎泡。
他這邊還在頭疼如何忽悠官方,回去就收到了撤職通知,一晚上沒睡的羅帥腦袋霎時就充血了,一口氣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悶著頭憋著火他就找上門來了。
但鬧了快一個多小時了,白頌一直沒出現,羅帥早就疲軟了,此時又被何玫在心窩上戳了好幾刀,又被冷嘲熱諷的眼神圍在中間看,面子上早就過不去了。
被迫冷靜下來之後,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衝動了。
但臉已經丟了,羅帥也沒法,只想趕緊回去。
他使勁掙扎著,沒好氣道:“你們放開我!” 她看不起保全人員,再加上他情緒不好,語氣土分惡劣,聽起來像是要跟人王架似的。
保全人員哪裡敢放開他,還怕一個沒抓住他就衝上去打白教授了,抓的更緊了,嘴裡還在說著:“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還說不聽呢,人家小妹妹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這是上面人員的決定,你要是不滿你就去投訴嘛,你找白教授做什麼?” 白頌是個女人,長得又漂亮,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如果上面發福利,她吃不掉的又不想浪費,就直接送到警衛室去了,所以保全人員對她的印象都很好,平時巡邏都喜歡在她門口多轉幾圈,就怕有心懷不軌的盯上白教授。
沒想到不法分子沒有,白眼狼倒是抓到了一隻。
這話說得就有些偏頗了,畢竟小妹妹哪裡是解釋,小妹妹明明是暴躁怒罵。
羅帥都後悔了,都有些想息事寧人了,但保全人員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以為他還想鬧,看他的眼神更鄙夷了,覺得他真是沒腦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有臉鬧騰。
嘲諷的眼神看得羅帥更是下不來台。
羅帥甚至覺得,這些人是不是故意針對自己,合夥想要自己當眾難堪。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快氣死這些保全了,心內暗暗發誓別讓他逮著機會,不然一定要他們這些人好看。
何枚也沒說過癮,還在氣頭上,一聽這話,再看羅帥滿是恨意的眼睛,機關槍當即就嘟嘟嘟又開 了。
她雙手叉腰,憤恨地罵道:“羅帥,你有什麼資格跑來堵著教授的門罵人,你搶了教授的項目,還跟上面亂講話,想要把教授調走,你以為教授走了你就是這裡的天了,你做夢!” “按照年齡來說,你確實是頂天了,但按能力,你還不知排到哪裡去了呢!”何枚沖著他啐了一口,語氣里濃濃的為白頌送打抱不平,“你個恩將仇報的,教授幫了你那麼多,你陷害她不說,還打算挑撥教授和我們的關係,到處散播教授故意隱瞞實驗體不上報的謠言。
” “教授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實驗體體質不明朗,報上去拿不出研究成果會讓上面對咱們不滿,教授一個人承擔了壓力,你們竟然還惡意揣摩她,現在好了,東西報上去了,什麼都拿不出來,我看上面過不了幾天就會覺得我們沒用了!” 她掃視了一圈,視線一個個掠過熟悉又略顯心虛和愧疚的面孔。
這裡有不少人都被羅帥說動了,對教授心有不滿,不過現在好了,教授回來了,以後就沒有他們這些人蹦躂的機會了。
何枚勾了勾唇角,居高臨下嘲諷地看著羅帥:“有耍這些小花招的時間,倒不如去把你的科研和實驗水平好好提升下,否則就算人家想給你記功都沒法,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被擼下來了,你這不僅是自己丟臉,還在打上面人的臉,你就不怕上面惱羞成怒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