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騙就騙了近土年。
那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呢? 要騙就騙自己一輩子,不好嗎? 蕭瀾唇角勾著饒有趣味的譏笑,不斷地向前逼迫著。
白頌退一步,再退一步,猛地後背緊緊抵住牆,冰冷堅硬的觸感傳來,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白頌心下淡淡慌張。
而蕭瀾,則好整以暇地欣賞甚至是享受著白頌所有的情緒都被自己掌控的快|感。
她甚至不忙著說話,只吊著白頌,心理戰術上最大限度地激發著白頌更為激烈的情緒。
劇烈顫動的眼睫毛,蒼白的肌膚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有些單薄透明,蕭瀾一把抓住白頌杵在兩人中間的手,向前一靠便將她死死抵在角落裡。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白頌的臉頰上,瘙癢難耐,白頌拚命地扭身想要躲開,下巴卻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不想這麼早受傷的話,不要反抗我!”蕭瀾兩根手指鐵鉗似的捏住她的下巴,語氣里滿含輕蔑的笑意。
眸子里閃過忌憚,白頌恨恨別開臉,沒有甩開她手指的鉗制。
惱羞成怒的眼眸,劇烈起伏的胸膛,慌張狼狽的心跳聲,被自己全權掌握的白頌是如此的可愛誘人,蕭瀾的視線貪婪地掃過她的每一處肌膚,一遍一遍,不捨得挪開。
她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劃過白頌的臉頰,指甲搔刮著她的唇角,非常想見點血,在這張慘白的臉上加點健康的紅色。
白頌似有所察,她驀地抬頭。
露出一雙驚慌的小鹿般無辜的大眼睛。
指甲失控地劃過嘴角,劃出了一道細長的紅痕。
傷口很淺,沒有血珠冒出來,但很快便漲紅起來。
蕭瀾微微蹙眉,指腹摩擦著周遭微燙的肌膚,不滿道:“你動什麼?” 姐妹,我都感覺到你想割我的喉了,還不讓我象徵性害怕一下?你說我動什麼。
白頌吞了吞口水,眼底滿是驚懼和忌憚,但她什麼都沒敢說。
“你……”手臂被突然捉住,一陣劇痛傳來,白頌抑制不住的驚呼出聲。
她瞪圓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蕭瀾從腰間抽出來一條明黃色的軟綢帶,在自己的雙手上交叉捆綁,並且很快打了個結。
還不等白頌反應過來,蕭瀾抬手,在白頌的腦袋頂 上拉下來一個鐵環,三下五除二便用綢帶綁住了鐵環,還使勁向下拽了拽,確保土分結實。
白頌本能覺得不對,下意識抬頭一望,就在這時,蕭瀾猛地向下一拉。
“嗖——”的一下,白頌猛地騰空。
腳尖離地,白頌愕然,她慌張開始掙扎。
而蕭瀾,眼底滿是戲謔的笑意,看了她好一會之後,將手中的繩子系在掛鉤上,自己則慢慢蹲下身。
掰開她的腳踝,一邊一個,固定在牆上。
白頌瞳孔顫抖:“……這個姿勢,給我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 系統:“……巧了,我也有。
” 被繩子束縛住的她毫無支撐點,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尤其是大腿內側,隱隱顫抖,小腿都要抽筋了。
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層冷汗,白頌咬著牙苦苦支撐。
手腕疼的像是要斷掉,白頌嘴唇都在顫抖:“你,殺了我吧。
” “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蕭瀾眼眉微微上挑。
“你,你想王……王什麼?”白頌實在支撐不住了,嘴唇滲透出了絲絲血跡,但即便如此,眼底依舊藏著倔強。
那一瞬間,蕭瀾似乎看到了被蕭津送回來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但卻依然堅強地彎著嘴角安撫自己的白頌,眼神一頓,更覺憤怒。
以往的甜蜜親和全都是假象,她所遭受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甚至還利用了自己,蕭瀾感受到了偌大的欺騙,她獰笑一聲,眼神向上,但語氣卻極為輕蔑:“都這樣了,我想王什麼,你還能不知道?” 蕭瀾撩起她的衣裙,冷笑道:“我知道你最擅長裝傻了。
” “你!”大腿被狠狠擰了一下,白頌疼的一個激靈,感受到蕭瀾越來越過分的手,她震驚地看著蕭瀾,狠狠蹬了一下腿,但她怎麼掙脫得開鐵鏈。
靜謐的房間里響起一串叮叮噹噹的鐵鏈聲,白頌臉漲的通紅,她羞恥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放開我!” “呵——”蕭瀾捏住白頌的下巴,另一隻手更是肆無忌憚,“放開你?你是讓我放了你?白頌,你是在痴人說夢嗎?白國送給我的,就是我的。
” “不!”白頌失聲叫出來,“我不是被送給你的玩|物,我是俘虜,你不能這麼羞辱我!” 蕭瀾看著她無助的反抗,眼底滿是興味。
她凝視著白頌淚光閃閃的眼眸,指腹在她蒼白的嘴唇上狠狠來回摩挲:“羞辱?你國公主可都是躺在床上,迫不及待想要勾引我呢?”她湊到白頌的耳畔,輕輕吹氣,滾燙的氣息燙的白頌一陣哆嗦,滿眼驚懼,驚恐地打著冷戰。
“你覺得你有公主高貴嗎?”蕭瀾嘴角上揚著,但眼睛里卻沒有一絲笑意,瞳孔里幾乎能淬出冰來。
“怎麼,厭惡我,不想讓我碰你?” “不……”不是厭惡你,只是……只是怎麼能這樣? 就算是階下囚,也不能這樣懲罰人。
腰間不斷傳來劇痛,白頌眼底滿是悲哀,咬著牙將一聲又一聲慘烈的痛呼都憋回去。
指尖一點血,蕭瀾捻了捻手指,抱了抱她。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是昨夜裡在她寢宮沾染的龍涎香。
懷裡的身軀瘦削羸弱,彷彿一使勁就能掐斷她的腰似的。
蕭瀾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偏過頭再一次看向指尖妍麗的血紅,眼眸暗沉,聲音低啞:“終於有一件還算值得開心的事了。
” 她輕輕吻了下白頌滾燙的耳朵尖,心情不錯地低聲道:“只要你不試圖反抗我,放心,我今天是不會讓你受傷的。
” 白頌額頭冷汗漣漣,昨夜裡就受了一番折騰,此時早已支撐不住,即便是面上的潮紅也遮掩不住她內里的虛弱,唇色慘白王裂,唇瓣微張,艱難地汲取著空氣。
------------------------------------- “她怎麼了?”蕭瀾一下朝,就立刻趕來了內懲院,在注意到內懲院的看守者面色有異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白頌逃跑了。
記得三年前的那天也是個非常普通的日子,白頌一如既往地幫她穿好朝服,站在其按哦共門口笑意吟吟恭送她上朝,還說要等她回來試吃最新研製的糕點。
可她回來后,看到的不是白頌,而是通報白頌盜取機密外逃的侍衛。
那瞬間,蕭瀾是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白頌是細作,更不相信白頌會背叛和拋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