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王什麼! 如果是現實中的她被迷奸,她才不會因此覺得自己錯了,覺得羞愧或者恥辱。
跟自己又沒關係,這時候不是應該去跟姜堰拼個你死我活嗎? 白頌心內翻了個白眼,不贊同,但戲還是要接地的。
白頌雙目瞪圓,她像是承受不住楚嬈的侮辱,脫口反駁道:“我從來都不覺得那個水有什麼意義,是你想要自欺欺人!” “但卻發現催眠不了自己,現在又將一切都推在我的身上,楚嬈,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要不是你弄回來的那什麼不堪的丹藥,我怎麼會失態到和人……” “閉嘴!”啪的一聲,白頌被狠狠甩了一個耳光,耳朵就像是塞了成千上萬隻蜜蜂似的,嗡嗡嗡地鳴叫。
她捂著被打的臉頰,歪頭吐出一口血沫,定定看著面容冷峻,眼眸里迸發出無盡怒火的楚嬈。
在意識到楚嬈對她確實恨之入骨,絕對不會再憐惜她之後,白頌慢慢低垂下了腦袋,無話可說。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聽。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最好在心裡把自己糾結死,鑽進牛角尖就別出來了! 白頌全身心放空,就像是一灘毫無意識的肉,由著楚嬈肆意把玩戲弄。
只有在最疼的時候,才會蹙眉發出一聲輕呼,但很快又會被咽回去。
突然,她的耳朵高高豎起,身子急速緊繃起來,差點本能打開楚嬈的手。
白頌急急道:“有、有人來了。
”她的氣息非常不平,蜿蜒曲折,令人遐想。
“怎麼,你不就是喜歡被人看嗎?”楚嬈狠狠掐了她一把,看著她陡然變色的臉和哀求的眼神,哈哈大笑,“我倒是覺得你被人看著的時候尤為吸引人,就像我看你在姜堰身下的時候,衝動異常,恐怕姜堰得趣不少,我也想體驗她的快樂和刺激。
” 白頌死死盯著她,牙齒咬著發白的唇,絲絲鮮血滲出來,滾燙的眼淚吧嗒落在楚嬈的手背上。
楚嬈微微皺眉,手下更是失了力道。
白頌輕呼一聲,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但她不再求饒,甚至不想看楚嬈,緊緊閉著眼,彷彿這樣就能催眠自己這不過是一場荒誕離奇的夢。
滾燙的眼淚灼燒了楚嬈的手,眼角還掛了一滴,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刺的人眼睛有些疼,楚嬈看著也不舒服,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揪住似的,憋悶不已。
白頌哭的像是個淚人,楚嬈心裡煩悶,更是覺得賤人就是賤人,無比矯情,她一定是在裝可憐誘惑人,不屑的同時衝動更為明顯。
白頌背對著門坐在楚嬈的懷裡,她只聽見身後傳來越來越接近的沉悶的腳步聲。
白頌緊繃著腮幫子,牙花子都要咬出血來,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可楚嬈卻像是偏要和她作對似的,不僅在她的面前弄出一張玄光鏡,讓她更清晰看到身後的人,手上的動作也更加肆意妄為,誇張無度。
台階下跪著的女子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可人俏麗的面龐,靈活生動的大眼睛,豐潤的臉頰,微微嘟起的紅潤性感的唇瓣,穿著一襲紅色的紗衣,眼眸中閃爍著無辜水潤潤的光芒,集可愛和性感於一體。
尤其是在看向楚嬈時,眼底的光更加璀璨,母鹿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狂熱的崇拜愛慕的神情。
這女孩喜歡楚嬈。
白頌心底嘆氣。
女孩恭敬道:“尊上召喚,不知有何事?” 楚嬈咬著白頌的耳朵尖,往裡吹氣,語氣含糊:“最近紅袖香,有何異動?” “暫時沒有,不過據說,姜堰真人的弟子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姜堰真人下山尋找,但回來時卻依舊只有一人,後來她便去了一處秘境。
”女孩陡然重重叩首,發出沉悶的聲音,“硃砂無能,沒能探聽到是何秘境。
” 硃砂眼神微微一閃,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一道影影綽綽的紅紗帳隔絕了她仰慕尊上的目光,明明昨天還沒有的。
她微微眯了眯眼,發現紗帳后似乎不止尊上一人,而另一人,和尊上的距離無限近,似乎就坐在她的懷中似的。
硃砂眼角狠狠跳了跳,眼眸中泛著嗜血的光芒。
當初的她不過是魔域下的一隻小魔物,是尊上將她撿回來,並傳給她功法,一步一步扶持她走到現在這個地位。
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尊上給的,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也都是尊上。
只是尊上冷心冷情,她從未見過尊上對任何人露出特殊的情緒。
她甚至不敢確定尊上到底有沒有情感,或者她到底喜不喜歡女人。
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硃砂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不敢靠近尊上,只怕尊上因此趕走自己。
可現在——竟然有賤人捷足先登,這讓她如何不恨! 只可惜,她看不清楚後面的人是誰。
硃砂一心都在勾引尊上的小賤人身上,竟然連尊上後面的話都沒怎麼聽清楚,只好點頭應下。
楚嬈忽 然發怒:“還不快走!” 硃砂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極力壓低的甜膩膩的啤.吟,面色巨變,正要起身的動作僵住,猛地抬頭。
一陣掌風襲來,硃砂飛出去兩三米,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尊上!”硃砂顧不得嘴裡還未吐王凈的血,急忙爬起來端正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硃砂知錯!” “滾出去!” “是!”硃砂再不敢有小動作,領命起身就準備離開,誰知紅色的紗帳飄忽不定,竟是直接落了下來,露出裡面的人來。
一個身著紅色紗衣,濃密的黑髮猶如瀑布在肩頭披散,身材高挑欣長的女子,四肢分開被定在空中。
她仰著脖子,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也讓硃砂看到了她的兩三分容貌。
不是多麼絕色,但皮膚白皙滑嫩,表情又欲又純,就像是一隻小貓爪子,讓人心癢難耐。
她身上的紗衣滑落,露出肩頭的痕迹……硃砂愣了一瞬,眼底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嫉妒和殺意。
那些痕迹,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出來的,難道說尊上和她已經……尤其是在看到白頌赤足上帶著的腳鏈時,硃砂瞳孔驟縮。
那是尊上前往死亡之海,單挑了一頭七級巔峰的海獸才獲得的戰利品。
當時受了傷的尊上甚至都沒來得及先包紮傷口,第一時間就是將鏈子收好。
硃砂以為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會用在特殊的場合,沒想到會在另一個女人的腳上看到。
她眼皮抖了抖,自然下垂的手微微收緊。
楚嬈一掌揮過去,“砰——”硃砂猝不及防,被一陣掌風打的撞開門飛了出去,咚地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楚嬈眼眸暗沉,她五指成爪,將地上的紗帳吸起來,重新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