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白頌啞口無言,她根本沒喜歡過任何人,哪裡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她倒是看過別人的擇偶標準,但一條一條看下來,似乎白頌每一條都滿足了,但她就是不喜歡白素啊,她有什麼辦法。
“白頌,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白素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一口血吐出來,整個人都有些虛脫,看著地上的膿血,白頌嚇得心肝俱顫,抓著白素的手不讓她倒下去,急的趕忙戳系統,“她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這剛出院,可別讓她氣死了。
先前她總是用心臟病嚇唬白素,現在白素動不動就住院吐血嚇唬她,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出來混的總該是要還的。
系統檢測了一番:“沒什麼大事,不過年少吐血,命長不了。
” 白頌:“……這叫沒什麼大事?” 系統:“你的任務對象,在你死後都活的不長。
”只是幾乎都是鬱鬱而終,或者因失魂落魄、行屍走肉而意外身亡,公司判定和任務者無關,所以才沒有告知白頌後續。
“……”白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心裡腹誹怎麼把自己說的像個克夫命,跟誰誰短命似的。
系統心內想,即便短命,但還是有人甘之若飴,甚至用本來就不長的命換取追隨白頌的機會,果然人類的情感非常複雜。
白頌急忙扶著白素歪靠在沙發上休息,然後又倒了一杯水給她漱口。
但白素緊緊拽著她的手腕根本不鬆手:“頌頌,你就……就不能,喜歡我嗎?”白素麵色慘白如紙,就連唇瓣都褪去了血色,只有嘴邊的血跡紅的刺目,她滿目哀求地看著白頌,眼眸晃動,根本不是想聽白頌的回答,而是想聽自己想聽的回答。
只可惜——白頌不想欺騙她的感情。
白頌低下頭,緩緩搖了搖頭:“抱歉。
”她是真的沒有那種感覺。
“啊——”白素忽然像是瘋了似的,瘋狂扯著自己的頭髮,身子一歪,直接從沙發上栽倒下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吼道,“為什麼,為什麼連騙我都不願意,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就不能喜歡我呢?” 白頌也想哭,也想吼叫,想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明明我什麼都不出眾,及格線水平都不到,根本不值得你喜歡,你遲早會後悔的。
與其到最後分開,還不如不開始。
“白頌,你讓我怎麼辦?我這麼喜歡你,你讓我怎麼看著你嫁人生子,怎麼看你和別人夫妻恩愛家庭幸福?白頌,你怎麼這麼殘忍。
” 白頌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結婚的,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的。
” 也不知道白素聽到沒,但她發泄了一陣之後,累到極致,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這讓白頌也鬆了一口氣。
女人真是不好搞啊。
系統聲音古怪:“那你喜歡男人?” 白頌:“?” 系統解釋道:“沒別的意思,就是之前看你對男人挺排斥的,所以好奇問問。
” 白頌癟了癟嘴,想了一會沒什麼頭緒:“不知道啊,我還沒碰上我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 同性可婚法早就頒發了,所以白頌對未來的對象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準確來說,應該是她甚至根本從未考慮過她可能還會有對象這件事。
要不,也不會把白素都給氣吐血了。
這傢伙,以後也不知道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系統心內暗暗計上心頭,就算這個任務之後它跟白頌分開了,也一定要打聽下後續,它太好奇了。
或者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製得住白頌這個感情白痴。
白頌簡單給白素擦了擦,然後扶著白素去了床上。
看著白素睡著也依然緊蹙的眉心,深深覺得自己之前的做法簡直不是人,內心深深嘆了口氣,心想該怎麼彌補一下自己的錯。
系統心內暗想,渣女一般被虐,都是被虐心,但白頌這個渣女么得心,也就是愧疚而已,被虐的還是那段數據。
那段數據也是夠可憐了,愛上白頌這個任務狂魔,也不知道最後究竟是放棄,還是淪為被銷毀的下場。
白頌自然是不想這段數據被銷毀的,所以她一定要讓這段數據明白,花花世界花花萬物,不值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系統:“……”突然想到一段非常應景的歌詞,好在白頌不是故意的,否則她這樣是要被所有的數據聯合起來整死的。
那天過後,白素就有些頹靡,公司里的事也不怎麼管,成天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喝悶酒。
剛開始,白頌覺得,失戀嘛,就是借酒消愁,昏昏沉沉睡上一覺,情傷就癒合的差不多了。
但等白素酗了半個月的酒之後,她就不這麼想了。
關鍵是白素還不願意見她,每當她敲門總是會被拒之門外,甚至白素還鎖了門,防止她自己進去,白頌簡直要被氣個半死。
最後找了保姆,拿了她房間 的鑰匙,直接把門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系統:想起來一段歌詞。
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讓我把虛情假意,當作最真心的親吻,怪自己來不及區分,你對我是酷愛是敷衍,我想問問問問問,我該怎麼脫身,你卻說花花世界,不必當真,多麼傷人,讓我愛上薄情的紅唇~ 第77章她是重生的一開門,濃郁的酒臭味撲面而來,白頌差點被直接熏出去,捂著鼻子咳嗽了兩聲。
厚重的窗帘沒拉開,也沒開燈,大白天房間里還是一片昏暗,白頌向前走了兩步,哐當一聲。
低頭看到一隻酒瓶子咕嚕嚕滾到一邊,定睛一看,才發現地上散落了數不清的酒瓶子,全都是空的,一不小心就會踢到一隻、再看坐在地上仰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正閉目養神的白素,一口氣憋在胸口急需要宣洩出來,但等她剛一走進,白素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直勾勾盯著她。
對上一雙腫成了核桃,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白頌一腔怒火倏地就被一盆冷水澆滅了,她看著白素憔悴的面容,咬了咬下嘴唇,輕聲叫道:“姐,你怎麼……”這麼折磨自己呀。
白素眨了眨眼睛,像是沒想到她會出現似的,白頌蹲下身,正準備將白素扶起來去浴室收拾一下的時候,對方眼眸忽然一暗,伸手將她直接拉下來按倒在地上。
天旋地轉間白頌就被壓在了身下,她看著白素滿是衝動的雙眼,心道不好,趕忙掙扎。
白素的臉被黑暗覆蓋,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透著迫不及待要持法人的光。
肢體相接的皮膚冰冷刺骨,提醒著白頌,現在的白素喝醉了,毫無意識,她就是一頭野獸,只有本能的野獸。
白頌整張臉都白了,腦門甚至滲透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