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頌沒想到白素這麼無恥,這樣的話她都能說得出來,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好過! 她咬著唇:“白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真的不能給我留一條活路嗎?” “要麼乖乖呆在這裡,要麼王王凈凈滾出白家!”白素突然勾唇一笑,聲音狠厲,眼眸里藏著刀子,像是要把白頌五馬分屍似的。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白頌忽然覺得悲哀。
原來這麼多年,她都生活在一場夢裡。
原來她不僅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姐姐。
白頌覺得,她的一生,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察覺到身上的禁錮小了,白頌爬起來,使勁抹了一把臉,耷拉著腦袋猶如喪家之犬似的往出走。
沿途中踩到了不少她暫時放在地上的準備帶走的東西,但現在,這些都不屬於自己了。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她腳步頓了頓。
身後傳來白素冷嘲熱諷的聲音:“你身上穿著的衣服,哪一樣不是用錢買的,白頌,你長這麼大,自己賺過一分錢嗎?” 白頌忽然轉頭,一改之前的糯軟,她緊緊盯著白素:“白素,我們都是白家的孩子,憑什麼我一分錢都不能帶走?” 就憑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你白家的! 你穿著這些時髦的衣服,用著令人艷羨的電子產品,住著豪華舒適大別墅的時候,我就會想到我的父親母親臨死時是多麼的悲傷絕望。
每天夜裡,他們都在讓我幫他們報仇! 你父母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還剩下你! 只有你過的不好,才能慰藉我父母的在天之靈,也能……讓上輩子識人不清的自己閉上眼。
白頌冷笑一聲:“現在不是他們的,是我的!”所以我有權決定,我的東西不給你! 一句話瞬間堵死了白頌,她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腦殼猶如被重擊過似的,瞳孔微微放大。
白素施捨地說道:“我倒是沒有那麼過分,讓你半夜裸.奔。
” 白頌嗤笑道:“你是怕明天我上了早間新聞,白氏的股價暴跌吧。
”畢竟這種豪門狗血恩怨,是媒體最喜歡報道的。
尤其是她們之前和現在的關係對比,簡直夠狗仔腦補數土萬字。
白頌不想毀了父母的血汗,也不想父母的死再度被拉上熒幕,抿了抿唇,最後看了白素一眼,轉身離開了。
這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家了,而是地獄! 白素,也不再是她的姐姐,而是惡魔。
身後的白素看著她咬牙堅持離開的背影,心臟驟然緊縮了一下,那瞬間,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似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遺落了。
但卻又不知道什麼東西,茫然無措,又心慌。
“站住!”白素遵循本能叫道。
白頌腳步頓住,她回頭:“怎麼,改主意了,要我脫光才能走出這個家門嗎?” 白素被她臉上嘲諷的笑容和滿眼的戒備刺到,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明明都是你的錯,現在你哪有資格冷嘲熱諷。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不知道你上輩子有多狠。
憑什麼,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記得,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受折磨。
不公平! 洶洶怒火燃燒了她的眼睛,白素嗤笑道:“白頌,我跟你不一樣,我可不是趕盡殺絕的人。
” 我? 白頌瞳孔劇烈震蕩,臉上露出疑惑又震驚的表情。
她什麼時候是趕盡殺絕的人了,她趕盡殺絕誰了? 白頌心內苦笑。
白素啊白素,你為了給自己扯一面遮羞的布,都開始睜眼說瞎話,盲目往我頭上潑髒水了嗎? “拿人拿臟,捉人捉姦,白素,你說,我什麼時候做過你口中所說的對不起你的事了!” “滾!”白素忽然怒吼道,她一腳踹翻了白頌的行李箱,裡面的東西嘩啦散了一地,每一個似乎都在張嘴嘲笑著自己,白素目眥盡裂,她嘶吼道,“滾出去就再也別回來了。
” 腦門上青筋暴起,像極了野獸。
白頌被嚇了一跳,她察覺到白素地精神狀態好像不對勁,想要上前查看,但對上白素吃人似的兇狠表情,瑟縮地向後退了一步。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還不快滾!”白素看不慣她對自己躲閃不及的模樣,發泄似的掀翻了化妝桌,桌上的瓶瓶罐罐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紅紅白白的液體交匯在一起,狼狽不堪。
白素微微低著頭,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粗重,白頌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話,下一個受到攻擊的一定是自己。
她腿有些軟,扶著牆轉身逃也似的踉蹌著跑出了白家。
“砰——”的一聲,大門自身後毫不留情關上,白頌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心內蕭索。
她徹底被趕了出來。
夜晚很靜,璀璨的星辰在夜幕下眨巴著眼睛,像是在好奇她為什麼徘徊在家門口而不進,冷然的月光灑在身上,整顆心都泛著涼意。
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落了下來。
白頌手背蹭了蹭,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從小長到大,擁有自己無數美好回憶的別墅,蹣跚著腳步離開了。
“白小姐,這麼晚了還出去嗎?”門后的保安認識她,見她穿的少,臉上神情又很不對勁的模樣,從保安室走了出來,關心地詢問道。
保安都在關心自己,可身為姐姐的,你呢? 白素,你真的不怕我三更半夜在外面遇到危險嗎? 還是說,你巴不得我遇到危險,或者,即便我沒有遇到危險,你都要給我製造危險? “白小姐?白小姐?”白頌神情恍惚,虛弱的身子左右搖晃,幽靈似的飄出了小區,只留下保安在門口焦急地叫道。
他撓了撓臉蛋,又不能擅離職守,只好憂心忡忡看著白頌搖搖欲墜的身子,瞎擔心。
……一個人走在夜晚的路上,涼風習習,白頌抱了抱胳膊,由內而外覺得冷。
她出來錢包都沒帶,幸好白素來之前她在打電話,慌亂之下將手機直接揣了兜裡帶了出來。
看著上面電量已經呈現紅色預警,白頌猶豫了下不知該不該打給柳葉。
白素決絕的臉自腦海一閃而過,白頌本能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急忙登錄自己的手機銀行,卻發現賬號顯示異常,之前轉移過來的存款已經被凍結。
再看支付寶,依舊是賬號異常,她飛速跑進旁邊一家便利店,不到土分鐘,滿臉怒氣地走了出來。
她的賬號,完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