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我渣過的對象都偏執了[快穿](完結) - 第108節

白素徹底失去了理智,幾乎讓司機開出了磁懸浮列車的速度,一路狂飆等在了酒店的門口,生怕晚一步兩人就已經進去,發生某些自己絕對不願看到的事情。
幸好,她趕到的及時,還什麼都沒發生。
但接到人了,白素的擔憂全都化作了惱羞成怒。
白頌竟然穿成這樣去參加聚會?! 白頌竟然和安然還有聯繫?! 她竟然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喝得人事不省?! 喝醉了直接要去和別人開房?! 白素非常生氣,她甚至覺得上輩子的白頌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然後變成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的。
重來一次,她絕對不能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開了門,白素直接將白頌摔在沙發上,自己則是煩躁地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從冰箱里摸出來一瓶冰鎮礦泉水,直接上了樓。
冰水短暫地壓下了內心裡的火熱和躁動,但腦海中仍舊不斷浮現著白頌陀紅的臉頰,霧蒙蒙的雙眼,柔軟的身體,以及曼妙的身姿。
她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但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那一瞬間,怎麼會有一種捉姦的錯覺?! 白素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前攤開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就像是螞蟻一樣,啃咬著她的身體和五臟六腑,全身上下都瘙癢難耐,卻怎麼都撓不到癢處。
白素是恨白頌的背叛,但絕對不是這種意義上的背叛。
她恨白頌全然不顧姐妹之情,恨白頌連試探都沒有,一廂情願地不相信自己,她恨白頌寧願親近他人也不願聽自己這個姐姐解釋的機會。
她最恨的是,自己明明是受害者, 但卻被架到了可能性施暴者的位子上。
她是想白頌乖乖的,永遠只當自己的木偶人,但絕對沒往那方面想過。
今天……腦海中又浮現出白頌微微嘟著的紅潤潤的唇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動猶如王柴烈火一般,蹭的火冒三丈。
她咕咚咕咚將已經被握的有些溫了的冰水一股道全灌了下去,還是沒緩解一二分。
她竟然對自己的妹妹——還是仇恨的妹妹起了那種心思。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素有些措手不及。
事實上,在重生的第一晚,在白頌房裡留宿的時候,看著白頌毫無防備的睡顏和依賴的情感,她的心中就有一種土分微妙的東西在發酵,但一切都被滔天的恨意和怒火所掩蓋。
可這段時間白頌的撒嬌和膩歪,讓這顆深埋在地底下的種子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或許,她對白頌的恨也不止她想象中的那般簡單的恨。
她更恨的是——白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呢,甚至她拒絕自己。
白素接受不了這個情感變化,她心情複雜,脫了衣服去衛生間泡了個熱水澡。
躺在溫潤暖洋洋的水流中,將大腦徹底放空,也將身體里的異樣全都壓了下去。
而樓下的白頌,被胡亂扔在沙發上,此時抱著沙發抱枕閉著眼睛砸吧著嘴,就差流口水了。
剛喝了酒,身子源源不斷地往外散發著熱量,她特別想去泡個澡。
窄小的沙發躺得她尤其不舒服,白頌掙扎著爬起來,上了樓。
踉蹌著走進浴室,放水洗澡。
“阿嚏!”白頌冷的直發抖,瑟瑟縮縮醒過來,發現自己就這麼在浴缸里睡著了,水已經完全冰冷下來,從毛孔浸入身體,透心涼。
她打了個哆嗦,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幸虧她雙手搭在浴缸沿上,否則洗個澡把自己淹死,那就真的是鬧笑話了。
白頌撐著想要起來,但身子依舊綿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好不容易找了個著力點,結果腳下一滑,咚地一聲,整個人從浴缸里摔了出來,水花四濺,還帶倒了不少瓶瓶罐罐,哐哐噹噹地砸在地上,甚至她的身上,嚇了白頌一跳。
白素緊張地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白頌赤條條趴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地上一片狼藉的畫面。
她眼角使勁跳了跳。
白頌摔倒的時候正好尾椎骨著地,鑽心的疼痛襲上來,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尤其是在抬頭看到白素之後,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翻倍的委屈湧上來。
今晚,她先是被安然挑釁,被動聽了不少關於白素要因為家產的事和自己分裂的壞話,就連外人都知道白素對自己不好了,她卻還傻乎乎相信著白素對自己的承諾。
如果她真的還把自己當妹妹,怎麼會放任喝醉了的她一個人留在客廳,甚至連條被褥都沒有。
要知道,她從樓下上來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直接從二樓掉下去。
後來泡澡還在浴缸睡著,到現在身子還不得勁,緊接著禍不單行,又生生摔在瓷磚上,尾椎骨都要摔碎了,疼的她倒吸涼氣,話都說不出來。
要知道,她以前也喝醉過。
那是她考上大學,也是第一次喝酒,因為興奮,喝了幾杯紅酒。
她的酒量不好,喝下去立刻人事不省。
是姐姐帶著她從慶祝的飯店回家,也是姐姐幫她脫了滿是酒氣的臭烘烘的衣服,還是姐姐幫她放水洗澡,甚至怕她感冒還細心地為她擦王凈了頭髮,又加了一床被褥,守著她等著她睡踏實了之後才離開的。
白頌不奢求現在工作繁忙的白素還能像以前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可也能像是陌生人一樣不聞不問。
或者像是寵物一般,想起來逗弄兩次,其餘時間都讓自己自生自滅。
滿腹委屈湧上心頭,白頌只覺得心頭一陣酸澀難忍,眼淚刷刷刷掉的更快了。
她賭氣地瞪了白素一眼,咬著牙忍著疼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牽扯到身後剛被摔到的地方,白頌疼的一陣齜牙咧嘴,嘶嘶吸著氣。
白素上前來扶著她的胳膊,一把就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白頌不想讓她扶,使勁掙扎了兩下。
她身上水淋淋的,甩得白素剛換上的睡衣也濕了。
白素皺眉,一把扣住她的腰,將人圈禁在自己懷裡:“鬧什麼彆扭呢?身上這麼冷?” “我冷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白頌鼓著腮幫子,哼哼兩聲。
白素眼眸暗下來:“凍感冒了想禍害誰?”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白頌啪地一聲打開她的手,微微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她受傷地看著白素,嘴裡依舊倔強道,“禍害誰?我都不會禍害你的!” 她一把抽過架子上的浴巾,胡亂擦了擦還在往下掉水的身子,光著腳就往外走。
地上都是障礙物,再加上白頌腳還是濕的,一腳才出去出溜一下——要不是白素手及時在後面撈住她的腰,她可能得當場表演個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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