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蓮兒姑娘氣得跺了跺腳。寧雲卿的臉上也泛了冷笑:很好,敢把她推給別人。這個事兒她記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名的谷主姑娘(嫌棄):長得這麼丑,我才不要~
寧雲卿(笑):我媳婦把我推給別人,你們猜我會怎麼做?
俺想了想,這個月還是按那個規律走,下周二一更,然後俺試試這幾天存點稿,看看下個月能不能繼續日更~_(:з∠)_
ps.感謝以下幾位親的雷,愛你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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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神醫篇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小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蓮兒姑娘和她家小姐待久了, 也染上了顏控的毛病, 她對寧雲卿嫌棄的很, 根本不會享受獨處時光, 直接尋了個偏僻屋子讓她住下, 只說要回去思考適合她的苦力,轉身就走了。
寧雲卿苦笑, 她還真是想知道現在自己丑成什麼模樣,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嫌棄她?
屋裡梳妝台上恰好置了架銅鏡, 寧雲卿用水洗了偽裝, 湊過去瞧了瞧,不由樂了,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人家都嫌棄她了,她不是丑,是嚇人啊!
貓有陰陽眼, 她呢?她有陰陽臉。她的臉左一半是白色,右一半是青色, 整張臉猛一看就像是變了顏色的太極圖。這還不算, 寧雲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坑坑窪窪, 滿是痘印,兩側臉頰也留存著頑固的紅痘痘。她想青色的大概是胎記,而紅色不平的就是她內火旺的產物。她又湊近細細瞧了自己五官,其實眼睛還是眼睛, 鼻子還是鼻子,也沒有太出格,頂多是不出挑,若是能將臉上青色除去再平了痘痕,大抵還可以算得上清秀。
看來還有救。寧雲卿彎了唇角,想起對自己嫌棄不已的愛人,她笑得更是燦爛,“居然敢嫌我丑?這個性格可不好。”她覺得她應該好好給這個世界性格惡劣的愛人上上課,將她扭正成好孩子。
可在谷里待了兩日她就覺得不對,谷主似乎有意將她與他人隔離,若不是那日她透著車縫往外面看,只怕她都不會知曉這個谷里還有別人。每日她能見到的只有蓮兒姑娘,蓮兒姑娘來也只是扔下一碗葯,又留給她一堆柴火,讓她劈了。不過饒是如此,寧雲卿還是弄清了蓮兒的身份,她姓墨,全名墨蓮兒,名為谷主的婢女,實則與谷主關係親切,但在外人面前卻畢恭畢敬,從未露出一絲越矩痕迹。
除此之外,她還發現了兩點不尋常,一是谷里人從未喚過谷主名諱,那些人不是如蓮兒那樣喚她小姐,就是和自己一樣喚她谷主,害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愛人在這個世界的名諱。最令她奇怪的,也就是第二點,她發現這個性格惡劣的谷主姑娘好像只嫌棄她一個人,對待谷里容貌欠佳的姑娘小伙們還都很友善,她從未聽谷主或是蓮兒對谷中人說過一句丑,這是欺負她一個外來的?還是說那些人都沒有她丑?
寧雲卿望著不遠處抱著醫書琢磨的谷主姑娘,微微笑了笑,她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姐。”夜深露重,墨蓮兒推門走了進來,置下一碗羹湯。谷主姑娘抬頭看了看四周,擰眉問墨蓮兒,“蓮兒,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總有人在偷窺我?”
“小姐?”墨蓮兒瞬時警惕,環視四周,眼中殺氣四現,“谷口有五行陣把守,旁人進不來,谷中人更不可能有膽子做這種事。難道是我們救回來的丑姑娘?小姐,我去看看!”
說罷,墨蓮兒轉身就走。谷主小姐不知為何有些心慌,將手中書一擲,跟著就站起了身,“等等,我也去。”
※
兩人一路疾行,墨蓮兒在前,谷主姑娘在後,寧雲卿卻在最後,她躲在後面盯著兩人,看了會兒,發現墨蓮兒對谷主十分在意,一聽自己有可能害她,就動了殺意,而且一路上明明可以施展輕功飛過去,卻偏偏為了護著谷主,放緩了速度。
這種舉動讓她有些不高興,她喜歡呵護愛人,但是卻不喜歡看愛人被別人呵護。雖然她知道這種感覺可能就是所謂的吃醋,不過她好像就是犯了這個毛病。她的醋瓶子翻了,連帶著想找墨蓮兒的麻煩。足尖一點,她施起以前習得的精妙步法飛速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須臾之後,屋門吱呀一聲開了,寧雲卿現在心裡醋味大,對著墨蓮兒更沒個好氣,一聽門響,就冷了眼神,暗啐:“這小妮子連門都不敲,真是沒禮貌。”她默不作聲,依舊躺在床上,直到腳步聲近了,才微微睜開眼,迷茫得看著兩人。
兩日不見,她還是這麼丑啊。谷主姑娘抿了抿嘴角。墨蓮兒已經走近,皺著眉頭打量起她,睡意朦朧,被角還有揪過的痕迹,看起來一直在睡覺。她緩和了情緒,但還是不放心,綳著臉問:“喂,你一直睡著?”
寧雲卿這時正討厭她,當然不會好好回答,她盯著墨蓮兒,話里也帶了刺,“蓮兒姑娘看起來記性不好,你忘了我白天還在劈柴,怎麼可能一直睡著?”
“呦,還有起床氣?”墨蓮兒笑了一聲,心裡的警惕倒是放下了,她看了看谷主,正色道,“看起來不是她。”
谷主姑娘點了點頭,兩人正要走,被寧雲卿攔住,寧雲卿問:“什麼不是她?”
“沒什麼。”谷主姑娘頭也不回,“繼續睡吧。”
來了就想走?寧雲卿坐起了身,“等等。”她捂著胸口面露痛楚,這樣的臉配上這幅動作,實則有些可怖。墨蓮兒擋在了谷主身前,寧雲卿的臉色又白了一分。谷主醫者心切,皺著眉頭問她,“你怎麼了?”
寧雲卿用內力在額頭逼出幾滴熱汗,攢著心口道:“我……我好像毒又發作了。”
谷主拍開墨蓮兒,快步走了過去,拾起寧雲卿的脈絡她的眉頭皺的更重,脈象還是和前幾日一樣,明明逐漸緩和,為什麼還是會痛?劈柴?她回身瞥向墨蓮兒,問:“蓮兒,你平日讓她劈多少柴?”
墨蓮兒撇了撇嘴,回道:“就谷里這一天的。”
谷中上百口人,一天的柴火少數也有近百根,居然都交給她,她還是個病人啊!谷主冷了臉色,用命令的口吻道:“今後不要再給她柴火了。”
“是。”墨蓮兒蔫蔫的,看向寧雲卿的眼神染上不滿,望向谷主的眼裡也帶了疑惑。
谷主好像在擔心什麼,抿了抿唇,又解釋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北魏國人,但事情還沒弄清,不應枉傷了人的性命。你也該知道,我為了解她這個毒費了多少心思。”末了,她又添了一句,“等到她好了,你再讓她干也不遲嘛。”
墨蓮兒聽出谷主不是一心偏袒,立刻展了笑顏,彎著眉毛應道:“是!”
寧雲卿微笑望著兩人,本就好了大半的身子更痛了,她揪著衣襟,痛苦地“嗯”了聲,“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