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 - 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_分節閱讀_171 (1/2)

“住口!”穆老將軍厲聲呵斥,看著滿身血痕的兒子,他微微蹙眉,心裡仍有些遲疑,他不相信,不相信赫連城會兔盡狗烹,他們穆家世代忠良,就算兒子廢物了些,也罪不至死啊!
穆庸不知道老爺子變了心,以為他還在老古板,把臉一耷拉,捂著滿身的傷口嗚嗚叫著,穆岫的眉峰緊皺,看了寧雲卿一眼,徐步走了過去,穆庸看到妹妹,咧著嘴笑了出來,“妹妹!哎呦。”笑得太歡快,他扯到了傷口,又哀鳴一聲。
穆老將軍也看到了女兒,除了女兒他還看到女兒身後的寧雲卿,寧雲卿笑著同他見禮並未多言。穆岫卻滿是擔憂,“爹,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穆老將軍搖了搖頭,穆庸嚷嚷,“他們都沖著我來了。妹妹,快把為兄救出去,否則為兄就要死了!”
穆岫的眉頭更緊,對於這個關係素來不好的兄長,若是沒認識小公主,她仗著兄妹情義還會施以援手,可眼下這個廢物兄長居然是坑害小公主的人,小公主是誰?是只有她才能欺負的人,穆庸害了小公主就是她的仇人。可是穆庸怎麼說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兄長,兒時也受過他照拂,何況父親還在這,穆岫有些拎不清,不知自己該不該救他。這時,寧雲卿對她微微一笑,同她道:“相信兄長也得到教訓了,這次的事我們就算了吧。”
這是給她找台階下?穆岫看了看身邊的小公主,笑得柔和,“好。”她家小公主真是善解人意,美麗大方。
美麗大方的小公主看著穆老將軍,迎著對方的審視,嘆了口氣,“穆將軍,實不相瞞,我已從陛下那裡聽到斬草要除根,若是你們還不走,只怕我也沒辦法了。”
話音剛落,怕死的穆庸很沒節氣的喊了出來,“我們走,我們走。”
穆岫側過了臉,穆老將軍也是一臉沉重,這幾日他雖然不如兒子遭受身體虐待,但吃的用的無一例外都和其他犯人相同,沒有一絲例外,皇帝多日不露面,他摸不清真相,但已然覺得凶多吉少。還未定出結論,這時卻又聽外面傳來尖聲言語,“來人,這是怎麼回事?有刺客,快,一定是穆家那幾個逆賊要跑了!陛下剛剛下令要將他們斬首,不能讓他們跑了。”
穆家幾人的臉上青白交接,穆庸急成了熱鍋里的螞蟻,不顧身上疼痛站起身扒著鐵欄杆哀叫懇求,穆岫知道這時候被人看到百口難辯,不走也應該走。她望向父親,眼裡帶著祈求,她的顧慮穆老將軍同樣知曉,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寧雲卿乾脆用順來的鑰匙幫兩人開了鎖。
穆庸自己跑了出來,穆岫則跑進牢房把父親硬拽了出來。腳步聲已然近了,宦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刺耳,“穆家果然是亂臣賊子,來人,快把他們抓起來!”
侍衛蜂擁而上,寧雲卿給穆岫遞了神色,讓他們先走自己留後。雖然明白小公主的實力驚人,可叫她離開,穆岫仍有些不放心,她一步三回頭,穆老將軍看了,長嘆口氣,掙開女兒的手,架著兒子走了出去。穆岫急忙折了回來,趕回去時便見著那些人都倒在了地上,她的小公主遺世獨立,輕輕抹了劍上的血,回頭沖她微笑,“阿岫,我們走。”
穆岫怔了下,牽著小公主走了出去。
天牢遭劫,守在外面的官兵悉數趕了過來,寧雲卿二人出去的時候正見著穆老將軍一手摟著廢物兒子,一手用搶來的刀和那些小兵僵持,看他身邊沒有一個屍體,顯然還存了顧忌。寧雲卿眉微蹙,和穆岫催促,“阿岫,快走。”說著她衝進了敵軍陣營,穆岫見狀,哪裡捨得小公主孤軍奮戰,後腳就跟了上去。
穆老將軍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刀刀砍在北夏的官兵身上,眸中是讀不懂的悵惘,眼看兩個女子為他開出條道路,他暗暗嘆息,鉗著兒子跑了出去。
四人在外尋了個處荒僻寺廟落腳,寧雲卿將長劍收起,撫著沾滿塵土的木柱喘息,穆岫也較她好不了多少,倚在一旁歇息,餘光看到寧雲卿的臉上沾了些許血跡,她伸出手輕輕抹了把,寧雲卿抬頭看她,蒼白的臉上現出溫煦笑意,笑過後卻又略顯惆悵。
穆岫想到她二人之前的計劃,又憶起方才突變,拭著寧雲卿額上的汗水,輕道:“你放心,伯父伯母我會幫你救的。”
寧雲卿勉強一笑,看了眼身後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赫連城的人隨時會尋到這兒,我們還是另尋個地方。”
穆岫蹙眉,全北夏都是赫連城的地方,能躲到哪裡去?除非……她望向父親,穆老將軍面色深沉,他的兒子穆庸擔心父親還在為昏君著想,急道:“爹,我們都從獄里逃出來了,現在不管有沒有謀逆的心,在他們眼裡我們都是亂臣賊子。您為了北夏出生入死,可謂是一手定下了北夏根基,難道願意臨了還背負罵名么?”
穆老將軍皺了眉頭,他一生忠厚,最重名節,可如今不管怎麼做這個名聲都洗不清了。穆庸又道:“爹,他們不仁在先,我們不義實屬無奈之舉啊!赫連城今日可以設計殘害我們穆家,明天就能害張家、劉家,這樣的昏君怎麼能管好國家,為了北夏的萬千百姓,您不能坐以待斃啊!”
有人幫自己忽悠,寧雲卿樂得清靜,她靜靜聽著,俄而發覺穆老將軍聽了進去,穆老將軍的目光幽幽飄到她身上,帶著審視,問:“清宴公主,你為何要幫我穆家?”
好精明的老爺子。寧雲卿面色從容,她瞥了眼身旁的穆岫,眸中韻起濃濃愛意,“自然是因為阿岫。我愛阿岫,即便你們穆家多番犯我大晏,這仇我也可以不計。”
穆老將軍的眉梢顫了顫,顯然受了極大震動,穆庸更是嚇得驚嚎,“什什麼?你喜歡阿岫?她她她是個女的啊?”
“那又如何?”寧雲卿淡淡瞥他,“我愛阿岫,因為阿岫是阿岫,和她是不是女的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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