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甯並不知殷離真正的身份,兩相合作行刺於劉烈,再毒殺殷離,卻反做了階下囚,失之蘭堰惹殺身之禍,殷離現下不殺她,不過是要以她為質更好的控制蘭堰。
而這一環一扣皆是殷離一開始便設計好的。
那夜裡的談話,景姮醉中聽了全程,只能說殷離的謀太甚劉甯的眼光,她之短淺怎敵他的長遠,斷定劉甯暫且不會死,景姮便思慮著該如何帶莞娘離開這裡。
贏姣很快也來了蘭堰,卻不想竟然再見景姮,為此又同殷離好一番爭執,怒不可遏的女聲在偏室里亦是清晰可聞的,很少時殷離才會懶懶回應幾個字,直氣的贏姣頭暈。
“這天下女子之多,你何必求她一個,我此生最悔的便是當初沒有早點帶你離開潁陽候府,你究竟要聽她多少拒絕,被她傷多少次,才肯放手!”
景姮單臂撐在小几上,秀如柳葉的長眉深蹙,贏姣之言倒合了她的意,也不知前世是做了什麼孽,今世才會遇到這麼幾個偏執到死的人。
君子,當如吳王劉翊那般,胸懷坦蕩,便是再愛也不會強求。
“你再如此執迷不悟,我便要了她的命!”
景姮:“……”
“阿姊最好不要去試,她於我而言,十個你也敵不來。”殷離笑的無情又殘忍,在贏姣崩潰之時起身,續道:“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你和我只會是姊弟,他日國復,你也只會是長公主,皇后么……那是阿嬋的。”
贏姣瞬間失了全身的力氣,摔坐在了地間,驚愕的看著殷離。
“我便這般不如她么?趙離,你好狠的心,這世間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你知不知道!”
這場爭執詭異的停止在了這兒,贏姣被送走了,鎖著景姮的房門被殷離推開,他今日不曾戴面具,赫然顯露著那道傷痕驚目,一入來他便看著坐在茵榻上的景姮,碧瞳中立刻溶了一層溫度。
“有我在,無人能傷你的。”
他坐了過來,小几上散著他晨間折給她的芍藥花,重瓣依舊鮮艷,長指撫過綠枝。
“昔日你父親為我隱姓埋名,以母姓再取離字,其意不難猜度,前面十年我時刻感於他的救命之恩,可後來,我在感謝他讓我遇到了你,確切的說,是你喚醒了我,在“他”觸及不到你而每每自卑時,我才越來越強大,而現在我已經徹底是我了。”
“所以,誰都不能阻擋我要你,哪怕你嫁人生子我也無所謂,我要的只有你景姮,若是得不到……”
景姮努力鎮靜著,殷離的偏執程度遠比她想的還要可怕,這樣的人隨時都是危險的。
他目光幽幽看來,含著一種讓人發寒的極端,在她心顫時,笑著說:“怎麼會得不到呢,哪怕是阿嬋死了,我也要將你一口一口吃了,這樣更能好好的在一起。”
景姮面色一白,差些嘔了,這個吃完全就是食肉的意思,她手腳冰涼的往後退,看都不敢看他了。
纖柔的身形很快被殷離擒住,他從後面抱著顫瑟的她,嘶啞著聲詢問:“臉色怎地如此難看?別怕,只要阿嬋乖些,現在是不會吃你的。”
他的手指摩挲著細緻滑嫩的皓腕,隱隱舔著唇角,飢餓的感覺在洶湧。
“從這裡一片一片的割,和著血,又香又嫩,還有這裡……”他捧過了景姮的臉,不染脂粉的霜肌被他親吻著,她眼角已濕,他舔了舔,便用手指輕撫著緊閉的眼睛,低喘著:“這個不吃,要留著,我最喜歡阿嬋的眼睛了。”
他並非玩笑,瘋狂的渴望已經從心理轉到了生理,不能接受她的離開,只想永遠和她在一起,無論什麼形式。
“你……你……”景姮哽著聲兒,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殷離將她鬆開了些,卻還是用手臂環住她,取了她腰間的環佩,又解了玉縭,輕緩的一層層扯開,整個過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單衣落下雪潤的香肩時,他的吻也隨之而來,密密的直到頸畔,愈發興奮。
“阿離哥哥——”
景姮意識不明的喚了一聲,殷離探向她胸前的手便停住了,也就一剎那的空隙,景姮吃力的拿起了旁側鎏金的八角香鼎,狠狠的砸向了他。
“混蛋!”
一個兩個皆欺她於此,兔子急了還咬人,她再弱也無法忍了,那一鼎砸在了殷離的額前,鮮血立時流溢,他冷冷的看著她,景姮已經站了起來,在他晃身之時,捧著鼎砸在了他的肩頭。
殷離也是個狠人,連砸了兩下也不曾暈過去,反而奪了景姮的兇器,將她又壓回了榻間,手勁之重全然不給她半點掙脫的機會。
她幾近半裸,他從後面覆上來,粗喘著咬她的脖頸。
“真好,阿嬋真好。”
溫熱的血從他額間淌到了她的胸前,薄薄的抹胸被他撕碎,兩團瑩軟被他揉的脹痛,景姮不依不饒的喊著,右踝被他握住一提,金鈴脆響時,雙胯貼的緊緊兒。
“今日不妨讓阿嬋先吃我。”
他不是以前的殷離,不會一味的對她不舍不忍,必要之時,暴力似乎也不錯,就如此時,這般擒壓著她,說不出的快意,偶爾有的那一絲心痛也消散在了心底。
“啊——”景姮尖叫著!
作者菌ps:趙·暗黑系·無可救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