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夫(H) - 近乎強制

劉濯依舊將景姮擁在懷中,清冷安詳的氣息卻讓她愈發不安,覆著雙目的手只剩冰涼,她試著去推他,薄綢的廣袖卻在看不見的地方掠倒了案上的一排玉瓶,幾聲凌亂清響后,頓時奇異香澤幽幽四泄。
“夠了!你放開我。”
今日她用的香料花水多是西域而來,十分濃郁直接,入了鼻中整個人似是跌入了盛放的百花叢中,一時是暖風輕沐,一時又是柔嫩包裹。
直到口中的呼吸再次被掠奪,百般纏綿的吻來的愈發狂熱,他壓著她倒向茵榻上,送入的舌緊密眷念的絞擾,明明是近乎強制,偏偏又溫柔的滲亂人心,驚魂動魄。
自始至終他都捂住了她的眼睛,過多的口涎溫熱的流溢在唇角,礙人的衣物也逐一被剝去著。
他今日果然不正常!
景姮無力再動,只能癱軟在劉濯的身下,視覺不清所有的感官都由著他帶動,有些害怕的嗚咽已經模糊,他仍舊不曾放過她,又是許久后,眼前的束縛消失了,她滿目迷離惶然的看向他。
“又嚇到你了。”
清冷的眸光亂的複雜,他緩緩鬆開了她的雙腕,蒼白昳麗的面龐上漫染著一層脆弱的血色,很快一切又歸於平靜。
他走了。
那日後,景姮以為很長時日都不會再見到他們,出乎意料第二日劉烈便來了。
“你又說了什麼,他昨夜一直在咳血,阿嬋,這世間能傷王兄的唯有你了。”
原來她還是成功的氣到了那人,放下竹簡,景姮看向劉烈,難得他如此肅色,足可見劉濯昨夜的病情很不樂觀,她卻極不在意的說:“是么,所以你是來問罪於我?劉阿熾你可要清楚,若是他自己不來,我又能如何?如此看來,他若想長命便最好不要來見我,也包括你。”
她便跪坐在扶臂間,玫色的長裙散做瑰麗的花型,外罩著素色的娟紗廣袖長衣,捻了最細銀線刺繡的芍藥花簇簇流光,抬頭時,如雪如玉的頰畔暈著淡淡嫣紅,輕輕一笑,眉梢明顯可見那一抹無情的蔑意。
劉烈氣極反笑:“看來阿嬋是變聰明了。”
她太清楚他們的弱點,只需這樣的幾句話就能夠傷得他們,這也真叫劉烈無可奈何。
察覺他話音中的絲絲冷意,景姮也無畏,這一點抗爭算是她現在能找到的為數不多的樂趣,昨日劉濯就那樣離去,她便知道會疼會難受的不止是她,能讓他們更難過也不錯。
甚至,或多或少還有些報復得逞的愉悅。
劉烈走近了案邊,薄艷的唇微勾:“你確定要如此惹他?乖一點不好么,不過阿嬋怎麼樣我都喜歡,只是王兄……”
他顯然並沒打算繼續說下去,留下那麼一個懸念讓景姮憮然皺眉,思及劉濯給她留下陰影最深的那次,她下意識握緊了竹簡朝劉烈的臉上扔去。
這一次他自不會傻傻的給她砸了,竹簡沉重的落在烏磚上,然後他長臂一伸就大力的將她攔腰抱起。
“啊!”
景姮急的踹他,卻被劉烈順勢含了唇,新染的艷紅口脂吃的一乾二淨,細軟的小舌也不妨被他咬的生疼,這廝一旦壞起來,十個景姮都不會是敵手。
“劉烈!”
他手勁凶的很,抱著她就似是攏了一團雲彩般輕飄飄的,任由她怎麼作亂也掙脫不了,反而一時間被他佔盡了便宜,直氣的景姮想怒罵。
“嗯?怎麼不像方才那樣叫我劉阿熾了,老實講,阿嬋將將那樣真是讓人想狠狠的……弄你。”
低頭時,冠側的青玉珠旒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她頸畔,冰涼涼的似他此時的目光一般陰鷙,再是笑的靡麗也不免讓人生怯,往日這樣喚他的人,多是敗於他手下,垂死時難免嚷著‘劉阿熾豎子難得善終’。
景姮弱弱的抓住他的衣襟,緊擰著柳眉,方才的囂張氣焰是徹底沒了,氣喘著:“你總這樣混!”
“那也是阿嬋逼的。”
聽到動靜莞娘便來了,劉烈收斂了些,抱著景姮往門外走,過莞娘面前時方對跪伏的她吩咐道:“喚人來,將太子妃日常用物收拾些送去別館。”
“我不去!”
住在長芳園尚能有片刻安寧,一旦去了別館,日日夜夜都要面對這兩人,豈不是羊入虎口,景姮心頭綳的緊緊,拼了最後的氣力掙動,腳上的軟絨綉履都掉了,整個人依舊被劉烈抱的穩穩。
“不去?可是阿母讓我來接你的,她說夫妻怎可長久分居。”他微微低頭,散漫的聲音還壓著一絲賤兮兮的笑,在她耳畔極危險的說道:“最緊要的是你將王兄氣成那樣,得好好懲罰一下才對。”
懲罰?!
“你——我不去不去!莞娘快去喚阿母來,劉烈你停下——莞娘!”
後來景侯夫人來了,不過卻是和女侍們一起收拾了景姮的用物,臨了還囑咐著景姮要對劉烈好一點,再然後滿目慈愛的目送著兩人離開了侯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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