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為什麼變得,好敏感……”
在後來的多次深入交流中,青年不僅知道後背的柔軟敏感到什麼程度,還知道隨著你吃下的食物會分泌不同口味的液體。
那時你心血來潮學做菜,吃壞了肚子,受刺激後背又冒出細長柔軟的觸鬚,第二天還沒藏下去,懨懨地吃青年買來哄你的草莓和牛奶,夜裡果不其然又發熱,纏著他要。
青年溫柔后入,舔一口含羞草似的觸鬚,嘖嘖有聲:“草莓牛奶味的。”
你被舔地渾身一抖,被填滿的地方湧出一大波花蜜,背後吸吮的嘖嘖水聲聽得你耳熱。他的舌頭從根部一路舔到頂端,途中還含住柔軟細細嚙咬,敏感堪比生殖腔的突起受不住刺激從尖端噴射草莓粉的r汁。
你哭了出來,一部分是承受不住太過激烈的快感,一部分是哀悼失去對付天敵的攻擊X武器。
此刻被色情吸吮的柔軟毛狀突起頂端,理應是在你吞食珊瑚、海葵后,經過胃部消化能變為刺痛敵人的發S武器。
比如紫灰翼海蛞蝓,在吃珊瑚和海葵時,能將它們的防禦武器“刺絲胞”存在角鰓頂端變成自己的武器。又或者海兔,能將海綿或是藻類的二次代謝產物存儲,轉化為自身的化學防禦物質,受到威脅時能從毒腺排出。
你現在彷彿變成了本身有一種像西瓜一樣的香甜氣味的獅鬃海蛞蝓,香味能幫助它們吸引配偶,而它們的天敵不喜歡這種味道。
你不知道你的天敵喜不喜歡會分泌不同口味液體和香味的柔軟凸起,只要想到防身武器成了產r器,你止不住嚶嚶哭泣,就跟當初失去了陽具一樣,悲傷逆流成河。
而此時的你並不知道身體繼失去陽具后還會發生如此可怖的變化,只覺得好不容易退下的熱度又燒遍全身每一寸肌理,呼吸也重了起來,身嬌體軟,額上的碎發被薄汗浸濕,連眼睛都睜不開。
青年嚇了一跳,捧起你的臉擔憂問:“怎麼了?”
你睜開霧蒙蒙的眼,眼裡泛著綿軟濕潤的光,可你暈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人,只憑藉本能捂住臉龐的大手,在掌心歪頭蹭了蹭,柔軟濕熱的唇瓣若有似無撩擦在你嘴旁的大拇指。
面對明顯不是人類的你,青年有些發愁,卻又彷彿中了魔法,或者被下了蠱,不可自抑被精緻美麗的你吸引。
“我要怎麼幫你?”最後,無可奈何的青年抵著你的額頭,妥協道。
你不答,卻湊上去啃咬對方的嘴唇,熱燙的氣息噴洒在微抿的嘴角,他如同掉入N油陷阱的小孩,無法自控地深陷進去,溫熱的粗大舌頭捲起彷彿化開的柔軟小舌,掃蕩每一寸領地,就連溢出的涎水都被一點點舔乾淨。
他猶豫半晌,喘著分開熱燙的唇舌,曖昧的銀絲斷開,低啞的聲音小聲猜測:“難道是要像昨晚一樣……”干你?
你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只是海蛤蝓的本能讓你想用陽具與對方搏擊,燒糊塗的你忘記自己已經失去了“劍”,一味用假想中的幻肢去蹭對方,鮮甜的黏液流了青年一身。
被蹭得火氣的青年感到熟悉的熱潮席捲全身,他想握住你的乳肉,發現平坦得和男人一樣,卻不影響它的綿軟,柔嫩得彷彿肉幾下就會化開似的,立在上面的r粒鮮紅如珠,迷人得要命。他吸咬兩顆紅瑪瑙,又嘬嘬軟綿的乳肉,只覺這具融合了女性柔軟和男性簡潔的身體前所未有的挑動他燥熱的血液。
其實青年是個隱形的雙X戀,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直到後面青年實在看不下去找不回陽具的你活得行屍走肉,才為了安慰你介紹了假陽具的存在,信誓旦旦保證“假陽具也可以勾人”,為你打開了新世間的大門。
當然,有件事他絕不會承認,在第一次被你軟y兼施用網上定製的假陽具操開后穴時,就別彆扭扭喜歡上了刺激前列腺的快感,從此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走上了第四愛的不歸路。
不過現在還堅守菊花貞操的青年想象不到後來那個纏著你買新玩具c他的自己多麼不要臉,堅信自己是鋼鐵直男的青年回味乳房的滋味,軟糯白甜,柔順回甘。
你在發著燒,軟x燙呼呼的,水又多,濕淋淋的,龜頭都要被你體內的高溫燙化了,刺激得差點射了,還好你的小穴和身體一樣軟,很容易進去。他進一寸,你就抖一下,哆哆嗦嗦泄了大股的水,很快便小死一回,敏感得不像話,把臀尖都打濕了。
他時不時碰你背部生長的細長的柔軟,甫一碰觸,激烈快感瞬間強烈衝擊你的全身,雙眼失神,赤裸濕潤的身體顫了顫,軟潤穴口鬆了松,他一鼓作氣,終於全部都被你含住,頂到底便被軟燙的細肉有規律收縮,活像白羽旋落靜謐的湖,漾出瀲灧的癢。
被頂到底的你喘了喘,手腳蜷縮著窩進他懷裡,渾身發燙地含著熱淚,濕潤綿軟的淚光盈盈撞進他同樣熱燙的心口,受蠱惑般低頭吻上柔軟鮮紅的唇,隨著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鮮甜的黏液一股股滑落,意識到你要高潮時已經噴得到處都是。
你濕透了,潤在清亮的淫水裡,細軟敏感的嫩肉裹著陰精吮吸起來,他抱著你,一下接著一下,射精的衝動促使他不顧你高潮后經不得一絲刺激的虛弱綿軟,鈍刀般殘忍劈開潮濕高熱的鬆軟。
你被g的越發柔軟,像是一灘化開的N油蛋糕,青年隔著汗滴的額發重重喘息,把嬌軟的小姑娘頂得淚眼嗚咽。上面流水,下面也淌個不停,隨著性器在體內進出顫巍巍吐出一股股花蜜,伴隨淫靡水聲搗出綿密白沫,細熱的軟肉綿綿潤在淫水裡,癱軟了還孜孜不倦黏舔吸吮整根性器,將那根充血粗脹吸裹得光滑濕亮。
事後,你背上的柔軟突起乖乖收了回去,摸著平坦的後背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向來心大的你已經丟失引以為傲的陽具,其他的也就不那麼在乎了。
退燒的你有無限精力,趁青年還在賢者時間跳下床,好奇地掀開角落黑沉沉的布,光影浮動,暗夜黃昏,長煙一空,皓月千里。無數或怪異或張狂,或凌亂或絕美的線條,覆蓋在一張張支起的白紙上,組成一幅幅鮮艷濃烈或Y鷙冰冷的藏在黑布下,終日不見光的畫。
青年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你身後,聽你輕輕斷定:“你是畫家。”
穿戴好的青年有股雅痞的帥氣,聞言下意識揚起招牌的痞笑自嘲補充:“窮困潦倒的畫家。”吃著軟飯,靠女人養活。
青年說的是實話,下一句也是,只不過他習慣說一半留一半,往往只要聽到這句,女人都會產生惻隱之心——在不影響她們利益的前提下。潦倒的畫家也要生存,找的自然也是有點資產的富婆。
他突然覺得有點百無聊賴,倒不是因為面前的你極大可能身無分文,甚至需要他拿別的女人的錢來養你而失去了偽裝的興趣,(如果他知道你是另一顆星球的終產者的子嗣,比所交往的所有女性都富有,不知會作何反應。)不想再聽沒有新意的安慰,轉移注意力道:“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一堆沒有價值的破畫。”說著就要重新蓋上黑布,將它們永遠藏匿於黑暗。
你立馬轉身,認真看著他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青年的動作頓住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聲音也不由提高八個度:“正常情況下你不是應該安慰我嗎?”
那些女人都會哄他說:“我覺得你的畫很有價值,只不過別人有眼無珠。”然後順其自然象徵性買一兩幅畫,下次去富婆家做愛的時候十分有情趣地指著掛在床頭的畫說:“我要你在你的畫面前,狠狠操我。”再不濟至少也會鼓勵一句“是金子總會發光”,資助他的顏料工具。
你卻毫不留情打碎了青年的幻想:“可你的畫的確沒有價值呀。不是矯情的無病呻吟,就是浮躁的沽名釣譽,完全沒有沉下心來融入藝術的懷抱。”
青年臉都黑了,指著你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怒氣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一個外星人懂什麼。”
外星?你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確是從另一個星球來的。
你叫祈,比另一個存活下來的同胞“望”先出生,其他同胞沒有在小爸爸和大爸爸的星際逃愛之旅生存下來,至死都是一顆圓潤的卵。
大爸爸是星球的終產者,小爸爸現在懷著孕。雖然這種情況挺少見的吧——如果僅有兩隻海蛤蝓相遇,其中一隻的雄性器官與另一隻的雌性器官交配,間隔一段時期,彼此交換性器官再進行交配。畢竟海蛞蝓一般都是器0ngJ,通常總是幾個甚至十幾個聯T、成串地交合。
無奈小爸爸趁大爸爸剛生產完最虛弱的一刻帶卵跑,寧願流浪星際也不想和大爸爸的雄性器官交配。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在你和另一個同胞都長大了,小爸爸才被追上來的大爸爸絞盡腦汁哄好,回到母星後為了讓小爸爸懷孕更是一波三折。
其實應該叫排卵的海蛤蝓母親,但是大爸爸找到小爸爸時雙方爭執不休。大爸爸覺得自己是星球的擁有者,被叫母親有失顏面,小爸爸覺得提供精子的自己按照傳統就應該叫父親。最後大爸爸拗不過,也怕小爸爸再偷偷摸摸帶著孩子跑路,臭著臉妥協,雙方都叫爸爸,只按年齡來分大小,小爸爸一想沒什麼好糾結的也同意了。
稱呼就這麼定了下來。
不過小爸爸對技術飛躍深惡痛絕,大爸爸和小爸爸的分歧也在於此。但是大爸爸還是會偷偷摸摸給你和望購買教育商品,直接往大腦灌輸知識太明顯,大爸爸很聰明地包裝成糖果的樣子。你小時候嘴饞,偷偷吃了顆糖果,才咽下去就被小爸爸發現了。也對,本來平平無奇的窮海蛤蝓,突然擁有了媲美富海蛤蝓的藝術審美能力,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果不其然,大爸爸和小爸爸又大吵一架,大爸爸憤慨道:“吃下去本來就大打折扣,比不得直接灌輸的好,你難道要讓我接受自己的孩子永遠當窮海蛤蝓?!”小爸爸似乎是累了,冷冷看大爸爸一眼,抱起你就走:“如果你不懂,就永遠別來找我們。”
不知是否糖果的功效,之前聽不太懂的話此時隱隱約約明白了,親近之人的死亡會改變一個人的生死觀,不僅如此,與你心靈相通的生命的離去也會。想到小爸爸的父母,後來你再也不吃大爸爸給的糖果了。
思維一貫跳脫的你從回憶中抽身,眯眼望著指責你的青年,十分男性化地抱穴道:“你可以說我智力低下,思想粗淺,甚至沒有完美的心理和性格,但是你絕對不能質疑我的藝術審美。”
你也只有這點拿的出手,畢竟其他知識、智力、深刻的思想等等商品小爸爸都不讓大爸爸給你和一同出生的血親用,也就審美能力比所有窮海蛤蝓厲害,而且對比完成超等教育的大爸爸和小爸爸,你的藝術鑒賞能力也只吸收了七八成,頂天了算殘缺的富海蛤蝓。你難過又樂觀地想,起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青年總覺得自己有天賦,雖不至於像《月亮與六便士》的思特里克蘭德一樣瘋狂,但總代入懷才不遇的梵高,缺少欣賞他的伯樂,幻想百母審的輝煌。
如今有人,還是個外星人打破了他高傲的自尊與怯弱的自卑,粉飾太平裂開一道深縫,不願面對真相的青年怎能不怒,他恨恨道:“你懂什麼,只不過是個外星人……”
摔門出去前聽到你幽幽嘆息:“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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