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干小孕婦啊 - 他不是逗狗的人,分明是逗人的狗

鄭冠接起電話,對面的嗓音低沉似水:
“視頻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見的唄。”
鄭冠歪著頭,臉上帶著孩子惡作劇般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到?要是今晚的好戲只有我看,多沒意思。”
電話那頭又問:“視頻你給幾個人發過?”
鄭冠道:“就你和李儔。”
那邊繼續問:“沒發給陳嶼?”
鄭冠猛地咳起來,緩了緩道:“找死啊。讓他知道了今晚沒得玩。”
就是因為聊天群里有陳嶼在,鄭冠才選擇私發給另外兩個好友。
說起嶼哥,鄭冠一直摸不透他的職業底線。
幾人聚會時,陳嶼興緻來了也會放縱胡鬧,但一旦涉及某些行為,他也會當場翻臉,鬧得宴會不歡而散。
經歷幾次之後,鄭冠總結,身為警察,嶼哥的道德底線靈活,職業底線絕對。
鄭冠只怕陳嶼一來,知道小孕婦是他強擄來的,今晚挨揍的趙青堯還沒到,他已經被嶼哥g趴下了。
“那個孕婦你不要碰。”歸仁澤的聲音傳出聽筒里,略有嚴厲:“我六點鐘到。”
眼尾淡淡掃了眼門后的小孕婦,鄭冠甚至沒有興趣知道她的名字,更別提碰不碰的。
他頭向後一仰,后腰抵住羽絨靠背,懶懶道:
“放心,這種貨色我下不了口。”
孕婦不宜久站,時夏的小腿隱隱酸麻,她不清楚鄭冠在電話里具T聊什麼,但後面一句她聽清楚的。
明顯她就是那個讓他下不了口的貨色。
那不屑的語氣,說得她多想被他下口似的。時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撞見白眼的鄭冠啪地掛斷電話:“你什麼表情?來,有本事到我跟前再做一次。”
時夏說:“我要去洗手間。”
她竟然不害怕,沒嚇住人的鄭冠用力扯開浴袍領口,似乎這樣呼吸可以輕鬆一點:
“憋著,你以為我是請你過來做客的是不是?”
孕期尿意洶湧,說來就來,酸脹得時夏幾乎夾不住大腿了,她雙靨通紅,鼻尖起汗:
“不行了,衛生間……衛生間在哪裡?”
見鬼,鄭冠見她急得要在原地轉圈了,嫌惡地抬起下巴,朝某個方向指了下:“那邊。”
時夏一昧往前沖,鄭冠正笑她大肚子小跑的樣子像只腹部背殼的蝸牛,笨拙又滑稽,難看死了。
忽然他笑聲哽住,在沙發上一躍而起:
“脫鞋!”
這是他的專屬包房,在這裡待的時間比在家裡還長,眼看著潔白如雪的羊毛地毯被她踩臟,鄭冠眼角的筋絲幾乎跳出來。
被一嗓子吼住的時夏愣在原地,顫巍巍彎腰把鞋脫了,抬頭見鄭冠眉頭緊擰,她猶豫片刻脫了襪子。
鄭冠不說話,轉身撥通內線電話讓服務員上來高清潔,他心裡膈應,後悔那一瞬間怎麼答應讓她使用衛生間。
這個女人渾身廉價,說不準身上帶了什麼不幹凈的細菌,必須讓服務員把地毯馬桶全套換了,沙發也得換。
衛生間門哐地關上。
兩隻白皮粽底的小白鞋孤零零躺在地毯中央,旁邊散落著一雙條紋貓咪棉襪,鄭冠無語死了,身為一個女人,這個孕婦的品味竟如此低俗。
正常女人誰穿這種襪子?
鄭冠碰過的女人要麼是穿黑絲,要麼穿白絲,或則是那種光澤潤亮的肉色絲襪,絲襪裹著秀美小腳,向上勾勒出緊緻流暢的長腿線條。
門鈴叮咚。
提供送餐服務的服務員推著餐車走進,擺盤,開紅酒,離開時被鄭冠叫住,拎起地毯中央的鞋襪放在門外。
細膩豐富的食物香氣蔓延,時夏經過餐桌時見鄭冠又懶又散地坐著,玩轉著銀質刀叉,叉起一塊盛著魚子醬的龍蝦肉。
那些白瓷盤子里的食物份量少,但造型精巧,有的盤子裊裊升起白霧,宛如在水中溶開的牛奶。
鄭冠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叉子戳那些菜,眼睛盯著手機屏幕上,嘴角浮笑。
“我需要點外賣。”時夏也餓,她也得吃東西,說:“你把我的手機給我,我自己點。”
鄭冠心情正好,不知在手機上看了什麼趣事,他沖時夏招招手:“過來。”
默默看著他逗狗似的手勢,時夏面無表情,站在原地。
“餓了吧?”鄭冠叉起一塊熏魚朝她揚了揚,眼神促狹:“求我。”
神經病。
他不是逗狗的人,他分明是只逗人的狗。
那一抹轉身即走的背影讓鄭冠撇撇嘴,無趣扔開刀叉,目光無意下落,掠過地毯某處時瞳孔微縮。
氣息開始不穩,他盯緊了某處部位的眼睛再難移開,直到那抹背影消失不見,大腦才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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