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皺了皺眉,拿著飲料的那隻手些微攏緊。“你…幹什麼…”她堪堪側頭,抬著屈起的臂肘撞了一下身後的男人。
可不曾想那男人半點不收斂,反而更大膽的向前拱了拱,擠的奚落動彈不得。“別動,你好香…為什麼這麼香?”
他的聲音浸透了慾望,低低的沉啞。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奚落的頸窩,惹的奚落一陣顫慄。
裡屋的門從上至下有一面帘子,外面的人看不真切裡面的事物。老闆娘更是進進出出忙的暈頭轉向,誰也沒在這一畝叄分地注意冰箱前的兩個人。“我從剛剛就注意到你了,怎麼樣?晚點有空沒,跟我們玩玩去,保你嗨。”
他見奚落不反抗,絲絲不懷好意的笑鑽入奚落的耳膜。旁若無人的將一隻手覆在了奚落的腰上,輕輕摩挲著。
“這小腰可夠細的,動起來肯定有勁兒。”
奚落不自覺的嚶嚀了聲,臉頰莫名燒的緋紅。“滾開,我叫人了。”她細嗔著罵了句,聽起來半點威脅性都沒有。
其實她想大喊大叫,可是她又不知道鬧大了以後該怎麼解釋這個情況。
難道要所有在吃東西的人,都知道她被性騷擾了?後者好像會變得更加麻煩。
“嘖嘖,嚇唬我呢?那你倒是叫叫,讓我聽聽你叫的有多好聽。”那男人不以為意,掐著奚落的腰將她按在身前。
塞在褲子里的那坨硬挺現了形,貼的這樣緊密,他刻意的用力摩擦,頂弄著奚落的股溝處。
“嗯…?怎麼還不叫呢,是不打算叫了?小…騷貨。”
騷字他故意咬的很輕,輕到像是在撩撥調情。奚落差點站不穩,一顆突突跳動的小心臟快蹦到嗓子眼了。
她的腦袋嗡嗡響,像是喝了假酒一樣暈暈旋旋的。
老闆娘風風火火的掀開了門帘,她清點了一下乾淨的托盤,轉過頭才發現冰箱前的兩個人。
“要喝什麼?”老闆娘熱情問。
猛然一激靈,沉淪在燥熱又虛浮世界中的奚落回過了神。那個男人也見好就收,霎時鬆了手退後幾步。
奚落頓了幾秒鐘,她垂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飲料,兩條手臂已經呈現了片片的紅潤。
她有些錯愕的轉過頭,對老闆娘說道。“那個…有可樂嗎?”
老闆娘越過奚落,上下巡視了幾層冰箱里的飲料。“可樂…好像沒有冰鎮的了,有常溫的可以嗎?”
奚落很努力的壓制著猛亂加速的心率,盡量的讓自己恢復正常。她笑笑,應道。“啊…可以,常溫的也可以。”
老闆娘去拿常溫可樂的間隙,奚落扭了個頭,那個剛剛對她性騷擾的男人就站在原地。
視線相交的那一刻,入目的是一張清俊目秀的臉。他手抄著兜,歪了歪頭打量奚落,嘴角溢出了一抹蕩漾的笑意。
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看著奚落,沒有其他逾越,好像剛剛那個吐著下流措辭的人不是他似的。
奚落被他盯的發毛,才略略穩定的心跳又加劇跳動了些。
或許是因為空間逼仄狹小,也或許是因為濕熱的天氣,奚落覺得自己的體溫越來越高,像被丟進了火爐炙烤。
老闆娘很快拿來了常溫的可樂,奚落接過道了聲謝,便落荒而逃的溜到了外面。
她沒再回頭多看一眼,那個男人也跟著她走了出來回到了和幾個狐朋狗友的座位前。
他剛落座,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后,那縷蠢蠢欲動的視線就沒挪開。
“這他媽絕對是個騷逼,剛才隔著褲子蹭了蹭她都給我蹭硬了,可惜她沒落單兒。”
這桌的另外叄個男人也開了黃腔,喝多了難免暴露獸性。
奚落將飲料一一分好,坐下后的脊背僵直成一條線。她才察覺,就連她的手心都漫出了一層細汗。
穆洋沒有先吃,而是將奚落喜歡吃的串串挑了出來,推到了她面前。
在看看褚玥的盤子里,已經躺著幾根光裸裸的小木棍了。蔣奕替她擰開了果汁的瓶蓋,她咕咚咕咚了喝了一口,用紙巾擦了擦嘴。
“這肉串串真的好香,烤的真是火候…誒…落落,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呀?”褚玥不經意的問。
奚落儘力自然地拿起了一根烤串,才要放到嘴邊,就湧上了一股噎住喉嚨的錯覺。
“一開始沒找到可樂…後來老闆娘幫我拿了常溫的,耽誤了點時間。”
她答的流利,誰也沒起疑。剛剛的小插曲漸漸的被遺忘,幾個人又談天談地的聊了起來。
大約是吃的差不多了,奚落拿起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角。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奚落掃了一眼,登時緊張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騰地一下站起身。“我吃飽了…我去上個廁所。”
奚落招呼了老闆娘后,才得知店裡的廁所沖水壞了,還沒來得及找人修,目前只能繞遠點路去附近的公共廁所。
“寶寶,這天兒有點黑了,我陪你去吧,剛好給你照個亮。”穆洋說道。
“不用了洋洋,沒事,也沒多遠,再說了…我有手電筒呀。”奚落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沒給穆洋接話的機會,撒腿就撤。
祁皓今天真的瘋了,就像是故意為難她一樣,從下午開始就不停的給她發消息、打電話…這倒也像他會幹出的事兒。
奚落沿著老闆娘指的小路走,這泥地有些坑窪,她打開了手機的照明,慢步走著。
直到已經逺離了燒烤小店,奚落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她幾乎毫不猶豫的接通了,沒等那邊先開口。
“祁皓…你今天發什麼神經了呀?我要被你害死了…你別給我發消息打電話了行嗎?”
奚落壓著一口氣,這會兒總算吐了出來。這一天都叫什麼事兒?左右都把她折騰的頭重腳輕。
電話那頭傳來刀叉餐具碰撞的清脆聲,祁皓正打算吃飯,被奚落這麼一說,他多少失了些胃口。
“怎麼你了,怎麼就這麼沖了?不是怪你不搭理我?”他脾氣爆,被晾了一天,自然沒什麼好心情。
“我今天跟穆洋…還有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出來玩了。我們幾個人今天一整天都在一起,穆洋也一整天黏在我身邊,我怎麼敢當著他的面碰手機和你聯繫?祁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奚落字字句句落下著重點,還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越來越逺的燒烤店,跟做賊一樣。
祁皓挑了挑眉,壞心思的想要捉弄她一下。“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還怕他啊?”
他大方承認,腦海里不免映入奚落那張精緻的臉蛋,想著她這會兒興許氣嘟嘟的小模樣。
“祁皓我警告你…我們的事不可以被穆洋知道,這是我的底線了!”奚落顯然有些較真,連語氣都生硬了不少。
沒什麼好深思熟慮的,至少她一顆心還是被穆洋套的牢牢的。這顆心,她沒想過瓜分給其他男人。
可惜不巧的是,她的身體就沒這麼聽使喚。
“奚落,你威脅我啊?”祁皓嗤笑一聲,擺弄著手裡的餐具,敲擊著盤碗的邊緣,叮叮噹噹的聲響鼓動著奚落的耳膜。
奚落沒有應聲,幾秒后,祁皓悠然開口補充。“操都操了,你還想瞞一輩子?
讓我干到噴水爽到不停的發騷叫床,那會兒你倒是不惦記穆洋。我現在問你,被我操的爽么?”
祁皓也隱了些火,口吻又酸又怒。奚落拋出這麼直白的所謂“底線”,連撒個好聽點的謊都不肯。
奚落這頭像是失語一般,沉靜了一小會兒。她咬了咬唇肉,握著手機的指關節都在用力,漸漸泛白。
這個問題好像爭不出其他答案,在深入就傷害了這點兒激情,最後還是祁皓先低了頭。
“行,老子閉嘴,老子就是專門來給你爽的給你舒服的,行不行了?”祁皓甩了手裡的餐具,雖然不爽,但還是換了種略帶寵溺的語氣。
他就這大爺脾氣,一根腸子通到底,什麼時候對女人低過頭?也不知道奚落給他灌什麼迷魂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