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要是擔心方爭,就把他接到這邊來,你們倆說說話,你開導開導他。”
李錦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摟到懷裡,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所有感情只要是真心實意,不是插足別人的感情,都值得讚美。愛情,不分男女,沒有性別。很簡單的愛了,就因為是他,不應該被標上同性異性的標籤。思想的愚昧,觀念的落後,狹隘自私的內心,讓人面目可憎、三人成虎,他們的侮辱謾罵其實就是嫉妒。你是方爭的好友,這時候不能離開他。他需要鼓勵和支持。”
李錦安慰著他,小白腦袋貼著他的胸口,乖順的趴在他懷裡。
李錦動了下身體,小心的在他頭髮上親了下。小白都沒發現。
“恩,我知道。我要約他吃飯,我要帶他去吃牛排!”
小白請方爭吃飯,但方爭吃的不多,話少了很多。小白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會過去的,別搭理他們那張破嘴,你要倒下了他們就更得意了。”
方爭點點頭。他眾叛親離得時候,小白一直陪著他。
恢復上課以後,本以為這事兒過去了,誰知道愈演愈烈,現在不僅僅再說方爭的事兒,還把小白也卷進去。
其他學生就跟躲艾滋病患者一樣躲著他們倆,小白和方爭就坐在一起。周圍兩米內都沒有人,跟隔離了一樣。
老師一說下課,兩個學生就摟抱在一起,你壓我我擠你的。
哦親愛的,你陪我上課,我給你買飯,我們倆是情比金堅的一對啊!
哦親愛的,晚上我們一起散步,一直走小樹林,我要你把我按在樹上,用力的干我!
昨晚上方爭和小白在操場上繞圈散步。今天方爭給小白買的飯,他們坐在一起上課。
方爭被這含沙射影的侮辱氣的猛地站起來要打過去。
老師這時候走進來。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你們倆別鬧著玩了!下堂課呢我的師弟袁鴻過來,他也是油畫大師,要參觀一下你們的作品,你們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和他提問。”
小白氣得牙痒痒,拽著方爭坐下。
明明這是一種羞辱,可在老師的嘴裡就是鬧著玩。
“你忍忍,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畢業以後就各奔東西,別搭理他們、就因為快畢業了,所以他們都不想生事,面對這種侮辱也不想搭理。但心裡的火氣真的特別大。需要強行壓下火氣。
到了大畫室,所有學生把自己的畢業作品都拿出來,一字排開。
袁鴻師叔是油畫大師,再畫壇也數一數二的,能得到師叔的指點,也是他們的榮幸。
師叔沒有在美術院任教,但有自己的畫室自己的學生,都是美女學生。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看起來真符合人們對藝術家的理解,手裡拿著文玩核桃,手腕帶著紫檀木的手串,頭髮花白略長,肚子有點大,架子比肚子還大。
一幅幅的從頭看到尾,不住的皺眉,點頭,思考,嗯嗯嗯的。
隨後點評幾句。
“寧博的畫非常有潛力!”
“這位學生的用色很大膽!”
“這幅畫…”、袁鴻就走到小白的畫前邊了,微微彎腰,湊近了看,不住的點頭。
小白畫的是山水,一座雪山,一年四季都展現出來。層次分明不說,還有一種純凈的感覺。
讓人心曠神怡的忍不住深呼吸,都能聞到微涼的風裡夾帶的花香!湛藍的天空下,一座雪山,白雪皚皚的山峰,巍峨挺拔,半山腰的格桑花盛開的如火如荼,雪水融化潺潺而下,一個身穿藏袍的老婦正在往家收青棵。
聖潔,純粹,乾淨!
顏色特別正,藍就是蔚藍色,雪山就是白色巍峨,格桑花就是紫紅色艷麗得很,成熟了的青稞一片燦爛的金黃,在一片翠綠的草木里更加燦爛。
華麗的顏色很有衝擊性,但不會媚俗,彷彿就給人一種,就是這種顏色的肯定。
太漂亮了。
袁鴻看了再看,湊近了看,左看右看。
“師叔?”
小白疑惑地喊了一聲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