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油鍋熱了,方爭手一滑,把碗也跟著扔進油鍋里。油花四濺啊,許昊東都嚇得快慘叫了,大喊著快跑!
方爭速度極快的竄進客廳。
許昊東恨得鑽到電話那頭摸摸他的胳膊看燙著沒有。
別人做飯是為了飽腹,他做飯估計是沖著自殺去的。把許昊東愁得夠嗆,捂著腦門唉聲嘆氣。
方爭還不氣不餒,戴上手套了,再試一次。
還行吧,至少熟了,就是熟的有點焦黑,方爭特別有信心的說,我回家了就給你做個炒雞蛋吃。我保證吃不死你!
許昊東隨後就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心,吃他一頓飯在去醫院洗胃?
也有吵架的時候,許昊東恨不得天天看到方爭,方爭準備參加學校舉辦的藝術展,雖然說是學校舉辦的打算的上一個藝術盛宴影響很深,在校外展出過的作品就不能參加,每個學生最多可以有八幅畫參加。還需要評委會審核。方爭緊張忙碌準備,許昊東說,你畫你的,我看著你,我不出聲。
方爭就把手機打開放到一邊,他就開始畫,許昊東就盯著他看,這把方爭給腸應的。總感覺有人監視他,那視線就跟激光一樣照在身上,他沒辦法專心。就把視頻關了,許昊東磨磨唧唧的叨叨他,方爭眼一瞪,許昊東就不敢再逼逼。
擔心方爭又是沒日沒夜,許昊東忙裡抽閑出國去照顧方爭了。
忙啥呀,啥都事必躬親,上山背土下山挑糞河裡挖淤泥的,有伺候媳婦兒重要嗎?把事情安排好,這麼長時間了二海老丈人他們都能獨當一面,華叔還是名副其實的副會長,許昊東夾著包就去找方爭了。
也沒和方爭說一直到方爭租住的門口,敲敲門,沒人應,從垃圾桶下邊的板子里挖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
啥也被說了,方爭又恢復原樣了。客廳的茶几上奶茶麵包披薩都發毛了輕輕地推開畫室的一條縫隙,方爭戴著耳機全神貫注的在畫畫。
許昊東也沒打擾他,把這些東西丟了,把家收拾乾淨,去超市買了食材,回家做飯。
方爭有點精神萎靡,想喝杯黑咖啡,剛推開畫室的門,看到許昊東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
“你回來了。”
方爭還以為他們在國內在騰雲鎮,閑散的打過招呼剛走一步,反應過來,猛的回頭看看窗外,國外的景色不是他們家的小院。看看許昊東,看看周圍。
“啊!”
方爭這個反應慢八拍的終於回過神來,興奮地大叫一聲衝上去跳進許昊東的懷裡、“盤子盤子!”
許昊東一手摟著方爭一手還要小心的控制著,別一下把飯扣在方爭身上方爭才不管他這個,鋪天蓋地的就去親許昊東。
等許昊東要抱著方爭按到沙發上的時候,方爭發揮吃貨本能,把許昊東推到一邊去,大快朵頤。
有了許昊東在身邊照顧,方爭也不日夜不休的畫畫了,到了後半夜就把他按到床上休息。他不休息也沒關係,靠在方爭的背後親他,親他脖子,親他肩膀。
把手伸進他沾滿各種顏料的圍裙里,解開他的襯衫扣子。像撫摸著上好的瓷器,隨著襯衫的掉落,就一寸寸的親吻他的後背,親他的肩胛骨,脊椎,一直到腰側,皎他的腰,解開褲扣往下扒牛仔褲,親他屁股蛋。
親的方爭畫筆都拿不動,回身和他激烈擁吻,被抱上大床,纏綿。
創作期間老師是不上課的,給他們時間去創作。每天都要賴床到早上九點多,起來繼續畫。
精神好了,也不用靠著咖啡提神了,也不犯胃病,雖然時間緊張,但他安排的很好。
尤其是精神狀態好,心情也好,畫作上的靈感也層出不窮。畫技都能看的出提升。
去年他有五幅畫展覽,今年他有八幅畫展覽。
藝術展的第一天,許昊東裝摸做樣的去看畫展,然後指著剛剛展出的方爭的畫作,用beautiful誇了好多遍。還拉著一位黑髮黑眼黃皮膚一看就是老鄉的人夸夸其談。
英語他只會三句半,三句半以後就全程漢語,老好看了,多有渲染力啊,你看畫的多大氣磅礴啊!這才是藝術,藝術就是能觸動人心靈的東西!直觀的畫出他的想法,所表達的意思!這幅畫是,愛?愛!你看這是倆人纏綿的意思吧,情到濃時恨不得融為一體的那種難捨難離啊!你看懂了嗎?愛!
這個被他強拉下來看畫展的老鄉眨巴著無辜的眼睛。
米娜桑?
許昊東趕緊推開他。
還以為是老鄉呢,原來是個小日本鬼子。
自己說了半天,這人一句沒聽懂,浪費這麼多口水。
方爭躲在一邊看著他,憋著笑。
許昊東以為他為傲,恨不得把他吹捧成天下第一,那是唐寅轉世,畢加索投胎,莫奈復活,從古至今,從東到西,所有數得上來的大師都在他身上強行安利,用力吹捧。
用一個我媳婦兒天下第一的驕傲介紹給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