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爭幾乎用吞的,把這碗面都給吃掉,五分鐘都沒用上,又灌了一杯咖啡,繼續。
小李羸看什麼都新鮮,嘎嘎的叫著,方琮給小李羸穿上厚衣服,往小白懷裡一塞,走,出去購物去。
—直把孩子走的累了,困了,這才帶回家。
剛到門口就看到小白的男朋友李先生來了,李先生捏捏小白的手,和方琮他們一起進去。
小李羸睡著了安置到卧室,四個人坐在壁爐邊說話。
“在國外比在國內發展的好,環境相對寬鬆,也包容一些。”
“不安全,方爭說他遇到兩次搶劫的了,這也是他,要是我,小命都能丟了。”
“但是國外這邊機會多呀,你想,國內有什麼現象?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哪怕就是出國鍍個彩金,都能受到追捧。依我說,在國外生活,大不了以後回國養老啊“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國內國外一樣。”
“就是怕遭遇到不合理的打壓,難道喜歡同性,這就能否定了自身才華?難道到了一定年紀不結婚,就是拖國家後腿?被貼上大齡剩女的標籤,不生孩子還他媽要交稅了,不生二胎還違反政策了?當年要沒有所謂的獨生子女政策,我和方爭用得著受那些苦嗎?方爭好多年都不能喊叫媽媽,一喊媽媽我媽就打他,這就產生了間隙,現在政策搖身一變,又開始鼓勵了?呸!”
“有些事情是挺讓人憋悶的。”
“你看當初方爭出櫃,就是承認了戀情,什麼優秀畫家稱號都給取消了。這叫什麼事兒!那種欺負女弟子的大流氓囂張多少年禍害多少小姑娘?方爭和你這種一心一意創作的,有才華的,反倒被打壓了。我就特別不喜歡這點。”
“大局勢下啊。”
“我真希望他留在這邊,說點自私的話,我媽那種作你也看到了,至少留在這不用天天看我媽的作精啊。”
“許大哥已經處理好了,許大哥辭了保姆,所有人都不管她了,許大哥還讓要債的追著她要賭債,這麼幾次以後,你老媽就乖順了,不敢天天出去打大牌。她沒錢了呀。”
“要是東子也能過來那就太好了。我也在這,他還有人投資開畫廊,東子也在這,過幾年換國籍,不是自私不愛國,只是想給愛人一個名副其實的身份,不能到死了還是同性友人,而是真正的伴侶。”
“讓你說的我都想移民了。”
小白拉緊他男朋友的手,臉上有點羞澀。
“雖然說那張紙不能代表什麼,但是能讓我們承擔所有的責任和義務。能更好的陪伴彼此,一直到老。”
小白看著他男朋友。
“至少介紹起來的時候,我可以很光明正大的介紹他,我的先生,合法的,領證的。”
李先生拉過小白溫溫柔柔的親了親他的額頭。
“那我們多住些日子,我們去領證。”
“但咱們的國籍…”
“只要想,沒什麼難題。”
“等會!”
方琮疑惑地側側頭。
“我是勸方爭把東子帶過來一起生活,為啥他我沒勸動,我把你們倆勸來了?”
“你這不是傻嗎?勸來勸去,你勸的都是我,方爭壓根就沒聽,人家畫畫呢。”
方琮看看畫室,看看小白,噗嗤笑出聲。
行啦,喝酒吧,哪來的那麼多道理。
“就我們隔壁,我們家隔壁就是倆帥哥,孩子都八九歲了,據說兩個人愛了近二十年了,當初這個國家宣布合法化,他們是第一天排隊去領證的。”
“我看到一個新聞,就是倆軍人帥哥辦理結婚手續結婚的照片,哎呀那老帥了啊!”
“恩愛得不得了,早上親一個,出門親兩個見面親三個。夏天的時候吧,倆人在院子里曬陽光浴,曬著曬著就親起來,親著親著就那什麼,自然大方的很,反倒我在外邊覺得不好意思了。趕緊給他們騰地方。”
“和我倆一樣,我倆在家要是…”
“喝酒!”
“好好好不說了!”
他們閑散地靠著窩著,往壁爐里添點火,小聲交談,小聲笑著,喝著酒,微醺的感覺舒服極了。
畫室的門砰地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