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就把事兒給搞定,這裡還沒監控,誰知道人去哪了。
果然路邊有個集裝箱的大貨車。
看到小白的車停下了,司機伸出腦袋。
“東哥,快點。”
二海給小白解釋著,這是我們當年跟東哥一起混的司機,東哥那時候有山場,這是拉貨的司機,後來司機跑長途了,這不正好在這邊。
租個房子,或者找個倉庫,容易被警察找到線索。他嗚嗷喊叫的也容易被左右鄰居聽到。不如找個車,就算這孫子以後去報警,他也不知道被綁架的這段時間具體在哪啊。因為他腦袋上一直蒙著布袋子,還把眼睛蒙上。集裝箱有鐵皮地面還有鐵皮牆壁,他本能的以為是在房間里,報警也會給警察提供錯誤的方向。
集裝箱內部還都提前布置好,鋪上木板在鋪一層毯子,不會有巨大聲音傳出去。隔音還會製造錯覺。
小白要跟著,許昊東不讓。
讓經紀人上車,把寧博和袁鴻拖到集裝箱里,許昊東和二海從裡邊把集裝箱的門給關上了。
司機對小白揮揮手,開走了。
小白知道,這是要算總賬了。不能讓寧博在這麼囂張下去了。
集裝箱里挺寬敞的,把昏迷的寧博扔到牆角,袁鴻丟到另一邊。臉上蒙著厚厚的黑色布袋子,眼睛還用布給蒙住了。手腳都捆上,手捆在前面。
許昊東從背包里拿出鎚子,匕首,對著二海一點頭,二海擰開一瓶礦泉水就給他們倆從頭上澆下去了。
冷水一淋,寧博和袁鴻打個激靈,清醒過來。
眼前一片漆黑,用力一掙扎渾身都動彈不得。
“誰?你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寧博聽著動靜詢問著,大喊著,想引起注意。
袁鴻也嚇得用力往後縮,身體都靠著牆壁?有一種安全感。用力掙了掙,手腕上傳來捆綁的疼痛。
“寧博?你在嗎?”
他們看不到,只能聽著聲音。
“在,我在,師叔你在哪?”
寧博聽到袁鴻的聲音似乎也有了安全感,黑暗讓他們緊張,有一種想報團取暖的想法。掙扎著想順著聲音找過去,剛一動,臉上重重挨了一個大嘴巴。
許昊東蒲扇一樣的大手狠狠地扇在寧博的臉上。
“人渣!”
許昊東罵了一句,一巴掌就把寧博打翻在地,寧博耳朵嗡的一聲啥也聽不到了,滿嘴的血腥,鼻子里也有溫熱的液體流出,隨後劇痛傳來,嘴裡的牙都掉了。
把寧博打的肩膀著地,許昊東一腳踹在他肩膀上。又把寧博端個滾。二海按住許昊東,對許昊東搖頭。別一下打死了,再發火也忍忍。
許昊東哼了一聲。
“開始吧。”
袁鴻聽到寧博一聲慘叫,還有挨揍的時候那種聲音,嚇得噤若寒蟬,就怕下一個是他。
二海打開一個錄音筆,放到一邊。
蹲到寧博的身邊,抽出匕首放到寧博的脖子上,冰涼的刀刃貼著寧博的皮膚,寧博嚇得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說,你畫展的那雲系列的畫,是不是方爭的?不說我就切斷你的手腕動脈,讓你流血流死!”
二海從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過,所以寧博他們對二海的聲音非常陌生,根本不知道說話的是誰。
但現在一提方爭,寧博知道誰把他給捆了。
用力掙了掙。
“方爭讓你們來的?許昊東?是不是你?我就知道你們一對陰險下作的死變態,什麼…啊!”
罵了一半,就感覺肩膀猛地一痛,刀尖刺入皮膚,疼得他慘叫。
“路不平有人踩,你缺德事兒干多了自由人找上門,什麼許昊東?我不認識!我就是想知道真相!說不說?不說我砍了你的胳膊!那系列的畫,是不是方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