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海到了許昊東面前。
“你是生面孔,不會引起注意,再加點偽裝。然後把這個,放到他的車胎下邊。”
許昊東交給二海兩個小板子,木頭板,板子上都是一寸余長的釘子,密密麻麻,巴掌大的一塊板子,定了二三十根釘子。
二海戴上帽子,塞上耳機,手裡拎著一袋子蘋果,距離寧博的車還有一輛車的距離,袋子漏了,蘋果滾得到處都是,他就低頭到處撿蘋果,兩仨個蘋果滾到寧博的車邊,他蹲下去撿,撿完了就走了。
“小白,你男朋友的車到了嗎?”
“到了,他避免注意,還特意從公司調過來的車,兩三輛呢。”
“走,去外邊等他。”
許昊東手一揮,經紀人,小白,二海,都走了,留下一個面生的助理,在這裡看著,盯著寧博。
晚上H■.—點,畫展結束。
寧博和袁鴻談笑風生的從畫展理出來。滿面春風的,那種得意,那種高興,渾身都洋溢著,說話的聲音賊老大,一舉一動都是成功以後的喜悅。
交談的內容無非就是今天誰誰來了,你聽誰誰的誇獎了嗎?真沒想到畫作都賣了出去,師叔你的畫也買了不少吧,下次一起還合作呀、今天必須要好好休閑,去哪個會所?是唱歌還是找人陪陪?
上了車,車子先是往後一退,再往前進。轉彎就離開車庫了。
車庫內的助理拿過手機,給外邊發消息。
“他的車前後輪胎都被扎了,應該行駛不遠,他的畫展就在藝術區,除了藝術區前行二十公里才進入繁華地段。到時候下手。小白你先跟上去。跟一段就離開,別被發現了。”
許昊東在電話里指揮著,就看到寧博的車子開了出來,小白的車子隨後跟了上去。
寧博的車子開的很快,就連車子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歡天喜地。第一個紅燈的時候,車子停在線外邊,寧博發現後邊跟著車子,這個時間了,都快晚上十二點了,藝術村的美展只有他們一家,客人沒有白天多,時間也很晚了,誰啊,難道是看畫的客人嗎?
回頭看了看,這輛車卻沒有停,轉彎開走了去別的路線了。
他們的車子啟動從別的路上右拐上一輛車,寧博被袁鴻的話吸引過去,不再注意後方車輛。
“畫儘快出手,你也要確保那保安別說漏嘴了。”
“他不會說漏嘴的,說漏嘴了就是一個縱火犯,縱火損失巨大,十幾年躲不過去,那保安知道,他閉嘴不說,就是保全他自己。不會把我交代出去的。”
“我還是有點心裡不安。”
“不安什麼呀師叔,原作毀了,小白的手機也沒了。方爭就算拿出底稿,能證明什麼?”
“如果方爭拍了照呢,藝術研究院有記錄呢?”
“有記錄又怎麼了?我是在國內展出,不是在國外,他們那套標順不適應國內。再說了,方爭是把畫帶回國內賣掉,他應該是在家裡畫的,他就在學校畫,他們學校會對每位學生的每一幅畫作記錄在案嗎?院方能有什麼記錄?拍照怎麼了?拍照能證明是他畫的?我還可以說是他拍了我的畫作照片呢》”寧博一點也不擔心。趁著轉彎的時候對著袁鴻一笑。
“師叔,還是要謝謝你的女弟子啊,去經紀人老王的畫廊打工,還能拍到這麼優秀的作品,給我豐富的靈感。”
袁鴻訕笑著。
誰不是各懷鬼胎,江小白進兩年也非常火,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他男朋友支持,江小白參加各種花展美展交流展,和很多大師級別的教授相交很深,江小白的畫不輕易出售,都被他男朋友收購了,只有很少一部分在市面上,這就造成了一種洛陽紙貴的局面,越是出售的少,越是難得,越是價格高。飢餓營銷啊。
江小白的畫有一種靈秀的美,就是特別乾淨單純的那種純真靈氣。
袁鴻沒敢拍出十二釵的美女徒弟團,而是派出去新收的一位女弟子去經紀人那邊實習,賺生活費。
一般畫廊畫室都會請一些美院的藝術院校懂繪畫的人做助理啊,至少做事不會一問三不知。
經紀人王哥,是有一個很大的畫廊,需要的人很多,美女接待又要長得漂亮還能懂繪畫,會推銷。
誰能想到一個畫廊還有無間道?
果然就看到最有料的好東西了。
“對了寧博,方爭不是說他的話里有隱藏的名章嗎?這也是個問題,你就沒想過?”
“我研究了他的畫,他的畫幾乎都賣掉了,實體畫我見得不多,都是照片,我把照片都放大了,仔仔細細的尋找,沒有。”
所以寧博才有底氣。
曾經方爭說你抄襲我的畫不可能,我的畫里有隱藏的名章。
寧博嚇得燒掉了第一次抄襲方爭的畫,事後寧博研究了所有方爭的畫,用放大鏡一寸寸的找,都沒找到所為隱藏的名章。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研究,都沒發現那隻能說明,方爭在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