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錢不是很多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我的畫也沒有賣。手裡只有百萬。我轉給你男朋友,就當許昊東入股了,五五開吧。”
“那我男朋友回來了你們倆細談好吧。”
“好。”
方爭盤算著手裡的錢,如果把這百萬拿出去給許昊東投資,他手裡也就十萬了,真沒錢了。這個高消費的地方,藝術生比普通學生開銷大。
他姐姐方琮還要養身體,他必須把他姐姐的身體養回來,不然落一身的毛病。
錢啊,好東西啊。
他突然理解許昊東了,當要做的事情太多花銷太大,看似小康等把錢都鋪撒開就有點捉襟見肘,恨不得鑽錢眼裡去算記著拿錢,有多急切了。
許昊東為了自己在奮鬥。
自己卻一直怪他不陪自己。
不是有情飲水飽,再好的感情也需要經濟支撐,現實中生活就這麼無奈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他在奮鬥,許昊東也為了他們的未來在奮鬥。
仔細想想,自己挺混蛋也夠自私。難怪所有人都勸他為許昊東想想。
離開大學校園回家的時候,方爭沒有坐公交車,走回去的,口袋裡的手機都快讓他攥熱了,拿出來,撥打許昊東的電話。
嘟嘟。
方爭還在琢磨要說什麼,兩聲電話以後,許昊東急切的聲音傳來。
“媳婦兒!”
方爭耳朵一熱,心頭一軟,鼻子有些發酸。
沒有許昊東他很辛苦,他就沒帶過孩子,根本不知道沖奶粉怎麼沖,大姐昏迷李珂痛哭,他要抱著孩子喂小孩。
剛租住房子的時候,房子里一塌糊塗,廚房裡的瓷磚上都是沙拉醬。噁心的要命。他帶著口罩拿著消毒水裡裡外外的收拾一遍,沒幹過活,消毒水差點把他的手燒掉一層皮。
饞那口飯,饞的他都快出現幻覺了。饞的最後都覺得舌頭麻木了。
疲憊至極的回家已經晚上八九點,遇到流浪漢打劫,他把搶劫的打了,警察還把他帶走詢問、嚴厲的老師會訓斥,一肚子委屈回到家只能自己灌幾杯酒。
擁擠的人群撲面而來讓他無所適從。
很想他,非常想他,想的有時候半夜睡不著,摸著枕頭的另一側,幻想他就在那。
許昊東把他嬌慣的像個貴族少爺,突然撤手不管,他無所適從。依賴的依賴不到了。剩下的都需要自己扛了。
賭氣,怨他,好幾個月不聯繫。再聽到他聲音時候,思念瞬間爆發。
“我好想你。”
方爭站住了,靠著牆角低下了頭。
“我也想你。我知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我沒有陪你。”
“我大姐身體不好,小毛頭前幾天還發燒肺炎,我媽不是在我大姐那裡吵架就是和我吵,我有一個老師特別厲害,他有點種族歧視,我剛來這邊的時候差點被搶劫,我把劫匪打了警察詢問我好幾個小時。我都餓了^”方爭委屈爆發,情緒控制不住。
“都怪你!”
你為什麼不陪我,都怪你不在!
“怪我怪我!我不好我沒有去陪你,讓你受委屈了。不哭啊,別哭。”
許昊東心裡攪和著難受,方爭聲音有點哽咽了。
八月份走的九月份開學,聖誕節過了準備考試了,四個多月沒聯繫了。誰不在思念里受盡折磨。
聽到方爭聲音哽咽,許昊東眼眶也酸了。
“吃飯沒啊,這個時間了,你路過飯店啥的去吃頓飯。別委屈自己,咋們有錢啊,沒錢和我說,我給你轉過去。”
“甲'。”
“以後別不給我打電話,你就生氣你在電話里罵我一頓也解氣了呀。實在不行回頭你打我一頓。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害怕,我給你打吧你還把我托進黑名單。咋們好好的不生氣啊,我在家等你回來,我稍微學會一點日常用語我就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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